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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住她,在她的唇上偷得一吻,意犹未尽道:“还是这么甜。”
“你这人!”未晚连耳根都红透,甩手便往房内走,谁知他却拽住她手腕将她拉进怀里,埋首于她馨香的发间良久,才低声开口:“回头,自己煎一副药吃?”
未晚的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识地抚向小腹,缓缓点了下头:“我知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伸手托起她的小脸,绿眸深深地望着她,“只是眼下的情势,我们不能有不必要的麻烦。”
心中有些许刺痛,未晚垂下眼睫:“我明白,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也不需要你负责。”
“这不是负不负责的问题,”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黯然,瞅着她的目光越发地深沉,“如果不是你,是别的女人,我不会救。”
他是——什么意思?未晚愕然地抬头,看向他笑意敛去的俊颜。
“我说过我喜欢你,而走到如今这一步,一切必然与从前不一样了,”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发,动作轻柔,“我也曾对你说过,哭要一个人躲着哭,笑要全世界都陪你笑,可我希望你哭的时候,能让我看见,你笑的时候,也让我看见。我想知道你每一个难过的理由,了解你每一回愉快的心情,在你需要人倾诉或依靠的时候,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每个字都重重地凿在了她的心头,震得她说不出话来。
“我并不是强迫你,也没有作出什么承诺,更不需要你现在给我什么回应,我只希望你记得我所说的这些话,然后把它们牢牢地记在心里。”
这是彼此相识以来,他最温情的一次表白,虽然他话里的意思仍是模棱两可,隐隐透露着某种讯息却仍笼着一层薄雾。她觉得不安,仿佛被他牵引着,走进一个她全然陌生的领域,而她不知道将面临什么。难以否认的是,她的心为他的话语而震颤,他给她的感觉与宣扬完全不一样,无论她与宣扬之间的状况究竟有多么糟糕,她始终觉得是安全的,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一直让她觉得危险与慌乱,无论他的笑容多么温柔,拥抱多么紧密,这样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受过一次伤,她学会了保护自己,不敢轻易地再陷入感情,如果,他真的执意要她这颗心,她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她能相信他吗?
“你觉得是谁对我下药?”她掩饰地别开眼,不去面对他炙热的目光。
“我会查出来。”他并没有说出他的想法,只是简短地保证,“没事,一切有我在。”
酸意瞬间冲上鼻尖,因为他的话语,她的眼眶不争气地泛热。
碧眸凝视她低垂的小脸,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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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公主病了,数日都不见好转。
未晚倚在窗前,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医书,心里却暗自揣摩这些日子里宫里流传的消息。
“不过是寻常的伤害而已,怎会怎样都治不好?”老太医头疼地抚着白须,百思不得其解,目光落在未晚身上,有些犹豫地开口,“丫头,不如你去看下?”
未晚一怔,随即点点头。
“魏大夫这边请。”宫女恭敬地领着她穿过圆月拱门,走入雕栏玉砌的长廊。
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未晚愕然地望向满园花影。
竟是虞美人,不知是用了什么工艺,明明花期已过,这一片虞美人竟依然开得红艳。
“是你……”感觉手腕被人扣住,床上娇弱的人儿睁开眼望向专心诊脉的未晚,努力地露出一个笑容,“好久不见了。”
未晚朝她微笑:“魏晚见过公主。”
“你叫未晚?”容婉轻轻叹息,水眸迷蒙,“好名字……你刚才过来,看见那片虞美人了么?”
未晚点头,望着眼前意识不清的女子,绣工精致的锦簇拥下,显得她格外地娇弱无助——为何才半个月的工夫,再相逢时她完全不复在围场时生气勃勃的模样?
“他最喜欢虞美人,我说我要在宫里也种下一片,可他说那就晚了,等不到这一季花开,我不信……我让人移植了许多过来,……你看,它们还开着不是?”
“公主……”未晚心中大震,明白了她口中那个“他”是谁。
他最喜欢虞美人——这一句如惊雷一样劈进心里,她僵坐在原地无法动弹。
——那些是你给我种的虞美人,我不许别人碰。
——我可以种下它们,也可以毁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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