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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贵寺甚为不恭.不过,既然两位前辈当初都在釜山战场,那么即便退一步来说,鼎家的那把祖传古剑,要是果真不在二位前辈手上,你们想必也该知道它的下落."
雪江与温眠对望了一眼.温眠道:"老朽早就说过,釜山之战,我并不知道鼎千松所持那把剑的去向.当时双方都杀得性起,四处血光飞溅,人人只知拼死搏斗,谁却有闲心去看顾一把剑?"
鼎木丘未及说话,由尾冷笑道:"听说当年'血雨腥风'每次与人决斗之后,必将对方兵器缴获,收藏起来,时时把玩.如今睡翁的'残云阁'上,不知庋藏有多少兵器?或许鼎家的那把剑便在其中,也未可知."
鼎木丘喝斥由尾道:"由尾,与前辈说话,不可造次!如此唐突,象什么话?!"
温眠对由尾道:"阁下对老夫的追查,真是无孔不入.老夫这别院中的'残云阁'上,的确颇有些废置不用的兵器,但却没有鼎千松用过的那把剑.'白斩鸡'她既然已告诉了你这些秘事,她应该对你说真话的."
院堂上的"三菜一汤"听到"白斩鸡"三字,都大吃一惊.汤六道:"原来是白日歌这个臭婆娘把老爷子给卖了!"
温眠却笑道:"酸辣汤,你这话说得有点不当了.既无其实,便不算出卖.老夫的'残云阁'上何曾藏有什么鼎家宝剑?因此只能说她是传错话而已.白斩鸡是你们中唯一一个知晓'残云阁'中秘密的人,所以老朽料定,是她在跟由尾暗通款曲.也怪她虽然已年过三十,却对世事所知甚少,平日里少在江湖上行走,一旦离了这别院,难免落入人家笱中."说着,朝由尾翻了一下白眼.
汤六道:"白斩鸡她私自离开焦山已有两年,凭她那刁钻脑袋,如今只怕早已经是个老江湖了."
由尾道:"我所说的'残云阁'这事,的确是白斩鸡告诉在下的.但她说她不能确定鼎家的那把剑在不在阁上.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那把剑是什么样子.因此,现下我们只有以眼见为实了.不知睡翁可否让我师父到阁上一观?他的身上,便有那把剑的绘图."
鼎木丘问由尾道:"由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确信你所说都是属实?若是欺枉于人,为师的定然饶不不过!"由尾道:"先生,由尾虽然不知天高地厚,但却绝不会在众多江湖头面人物面前信口雌黄!"
鼎木丘于是便微笑着看着温眠.
温眠冷冷说道:"老朽这'残云阁'可不是谁想上就可以上的.木丘先生倘若不相信在下方才所言,在下便也毋须让外人上阁骚扰.诸君各请自便."
鼎木丘道:"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如此,便请雪江大师说句公道话.倘若大师以为仆的要求有失礼数,不尽人情,仆就此别过.大家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一言九鼎,鼎某也不愿在晚辈面前,留落个为长不尊的不良形象!"
雪江笑道:"木丘施主可是将了老衲一军.施主自东瀛跋涉来到瓜州,是为客,倘若我们不给面子,岂不显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血雨腥风'虽然杀人如,却不屑于打诳语.但这只是老衲说说而已,施主心下定然疑虑难消.因此老衲便胡乱出个主意,上与不上'残云阁',端的只凭这棋枰来定夺,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鼎木丘看着寂永手中的棋盘,笑对雪江道:"大师今晚怕是有备而来,论到棋艺,仆岂是大师的对手?以半月禅师棋技之高深,当年尚负大师一目,若仆与大师对弈,岂不是当场献丑,自己让自己难堪?莫非大师是要仆与睡翁对局?"
温眠皱眉道:"白兄不是不知,温某拙于敲枰手谈,你这不是明摆着要我让木丘先生上'残云阁'了吗?恕我不能从命."
雪江笑道:"温兄,俗云'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老衲今晚与你和鼎木丘三人只在一边观棋便是.至于谁来执子,木丘先生可随意指定你方入局人选,老衲与温兄这边,也派请善弈者入局."
鼎木丘想了想,笑道:"如此也好.只要能避过雪江大师,仆这方便有些许胜算,不至于败兴而归.小徒由尾精于武术,于棋技却是荒疏.犬子山川曾学弈于半月禅师,仆不知他棋艺如何,今晚正好让他入局,万一侥幸赢了,也是半月禅师的光彩."他这话说的客气,其实已经道明退路,倘若铁岩输了,也只是半月的面子,与他鼎家的调教无关.
雪江心下自然透彻明了,便笑道:"胜负乃弈者常事.不过今晚之棋局,却关乎'栖凉别院'与鼎家的名誉,因此老衲不敢殆忽.双方便下三局决定胜负,如何?"
鼎木丘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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