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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工作牌，再一次确认了她的名字，然后笑着说，“周悠然，你的名字很好听。”

悠然说谢谢。他还想要说几句什么，电话铃声又响了，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按了接听键，然后跟悠然打了个“先走”的手势，对着电话那边“喂”了一声，疾步离去。

悠然看着他的背影，高大英挺，他的笑容那么好看明媚，眼角的笑纹似乎带着色彩，轻而易举就明亮了她的眼睛杰。

她收回了视线，漠漠的垂了眼睑，笑了。

……

简心还没下班周志恒就打电话来了，在这之前谢小北刚给她发了短信说要走了。她接了电话，周志恒问她几点下班，来接她。她说不用了，让他说个地址，去找他。

到了约定的地方，简心走到餐厅外面就隔着玻璃窗见他在抽烟，看样子，他是等得比较久了。

周志恒远远的看见简心来了，迅速的灭了烟，然后笑着跟她招手。他起身，见过走过来的时候给她拉了椅子。

简心说谢谢。他笑了，说你不需要跟我走这么客气的。简心笑着坐下去，没有多说话。

他问她要吃什么，她说你拿主意就好。他点了她以前爱吃的那些，甜品是香蕉船。

简心心里了然。她端着杯子喝柠檬水，眼睛看着窗外。

“真是不好意思，本来说好了两个星期的，可案子一时有了新的发展，先前的证供全都推翻，又得从头来过，所以就在那边呆了快两个月。”他跟她解释，想要告诉她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她。他心急如焚，可简心，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会生气，会抱怨。

简心莞尔，说“没有关系，工作要紧。”

他点头，“而且，我人又比较倒霉，刚落地一走出机场就发现手机不见了，没有另外存你的电话，所以本想晚上就打给你也没有办法。昨天我一回来就去了咖啡店，幸好他们那儿有你的号码，不然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学长。”简心叫他。她放下了杯子，像是一颗心也跟着落了下去，先前想着可能要紧张，这会儿异常平静。

周志恒看着她。

她抿了抿唇，然后说，“我要跟你道歉。”

“怎么了简心？”他皱了眉。

“可能那天晚上我让你误会了什么，可是，我对你其实不是那样的。”

“简心？”

周志恒放在桌上的两只手，交握在了一起。他是个洒脱的、干脆利落的男子，印象中，只有他茫然或是焦虑的时候才会有这个动作。简心知道，他现在，该是不安的。

她望着他的眼睛，明亮而犀利，干净而清朗的一双眼睛，她说，“或许是，我的态度有问题，我让你以为我答应了你什么，其实不是的。当时，我心情不好，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低了头，看着高脚杯里水面上渐渐往下沉的那片柠檬，酸甜相/交的气味传入了她的鼻尖，本该是那样好闻的味道，这会儿却让她的心里更加沉甸甸的。

周志恒顿了一顿，扶了下眼镜往身后一靠，他微笑，“所以，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

简心看他，沉默着。他心里明白，没有答案的答案，其实比她说出一个“是”来，更为残忍。

菜一样样的送过来，可，谁都没有胃口，只听见刀叉相撞的声音，吃进嘴里，食之无味。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简心又跟他说对不起。他说没有谁对不起谁，从来他也都没有想过要勉强她。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依旧是浅浅的笑意，如沐春风一般。他就是这样美好的男子，善良，不自私，他看见了简心眼里的尴尬和难堪，他想要给她找台阶下。

简心说，学长你是个好人，好男人。可我，没有这个福气。周志恒笑着问她，是有了喜欢的人吧。

简心不语，与他对视的那双眼睛，慢慢的收回了视线，望着餐盘里那块几乎都没怎么切过的牛排。周志恒也看着那块牛排。他放下了自己的刀叉，端过了简心的盘子。

简心见他一下一下认真的给她切牛排，心里无限叹息，怎么这世界上最好的两个男人都被她遇到了呢？一个为她烤面包，一个，替她切牛排……命太好的女人下辈子会不会福薄啊？

他把切好的牛排给她放回原位，简心习惯性的说了谢谢。他说，在我面前，不要再这么客气了。就算我跟你做不了情侣，还不能做知己么？说着这话他笑出声来，简心也在笑。

当然能。一定能。

周志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