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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亏,就怕夜鬼,这句话似乎是刺着南浩天的痛处!
麦小云慢条斯理地说:“我说的乃是安南之贡品,安南之贡品中……”
南浩天哪有心情听对方拖下去,他紧接着说:“安南之贡品怎么样?快说!”
“安南之贡品中有金佛五尊、钻石四颗,至于翡翠玉如意嘛……”
麦小云这次有意地延宕下来了。
南浩天的脸色倏然一变,他沉声说:“翡翠玉如意又是怎么样?”
“贡表中好像并没有载列这件东西呢?”
南浩天强声说:“你信口雌黄!”
“是吗?”麦小云淡淡地说:“安南贡品中若真有翡翠玉如意,你将它失落了;安南贡品表上若真记载翡翠玉如意,你却将它涂改了。南大人,不管是任何一项,足够你杀头诛族的了。”
南浩天心惊肉跳了,南浩天冷汗直淋了,这等隐秘之事对方怎会知道?除了四个领班,而四个领班他们也只不过一知半解,个中情况,可说是无人获悉、无人了解。
莫非是他?这又怎么可能呢?他早已经魂归离恨天了,但是,麦小云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说他是虚声恫吓,却又言之凿凿呢!
南浩天眼珠千回百转,南浩大心中是千回百转,他相信,他也不相信,这叫将信将疑,半信半疑,他又鼓起了精神说;“全是无稽之谈!看来本座应把你这信口开河之徒立毙于剑下!”
做人心不能虚,心里一虚,说话就不一样了:非但是话声不同,连眼色、形态处处都不同了,这不等于是告诉人家,的确有这么一回事?所以,亏心事做不得!
他手中一紧,宝剑连连劈出,施展着赖以成名的珍藏秘招了,“魂迫南天”!
麦小云脚下纷踩,身形连晃,堪椹地又闪过了那犀利的剑锋!
“南大人,事情是真是假,你自己心头雪亮,为使你心服口服,我不妨告诉你一个人……”
“什么人?说!”
南浩天既慌又急地追问着,他再也冷静不了。
“岭南董天翔。”
被蛇咬了,被蜂螫了,南浩天陡地跳了起来,继着,他心底冒上下一股寒气,他怕了,这次真的怕了,但是,未几他又冷静下来了,宽松下来了,因为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彻底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把麦小云留在这里,永远留在这里与崇帧皇帝作个伴,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他就是这个主意!
南浩天对麦小云只闻其名,不识其人,当然不知道对方的手底下到底有几何了。他所了解的只是麦小云的艺业不弱,如此而已,那是从对方逃逸的脚程看、闪躲的身形看以及能从二个领班手中劫去玉如意,那也只是领班他们,依旧是不足虑,凭本身的功力,他却有充分的自信,自信自己必能将麦小云长留在此地!
真是目无余子,自命不凡!
也难怪他有这份自信,也难怪他有这份豪气。他的功力,他的剑术,昔天之下,除了“三庄—帮”中的坛主,掌门,谁再也不作别人想了;而那几个寥寥可数的坛主、掌门,与他也只在伯仆之间!
南浩天长长地吐出憋了已久的窝囊气,他恢复了正常说:“麦小云,是非皆因多开口,烦恼皆是强出头。就因为你多管闹事,由此惹上杀身之祸了。纳命吧!”
他第二次挥动长剑,密集而又扩张,果真是招招凶防,步步杀着……
这焉能怪他?为了身家,为了性命,他能留情?他不拼命?古人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当然要痛下杀手,为自己拼命!
麦小云也是太傲了一点,他就是不喜欢穿夜行衣或者是武打紧身,而且,他也不惯携带随身武器S,这样,给对方一个明确的目标,给自己拢上无谓的拘束,第一 、限于时间迫促;第二,是他向来如此。对龚天佑如此,对洪振杰如此,当然对南浩天也是如此了。
“是吗?恐怕还不见得呢!”
幸好,麦小云面对着这岭南大豪、皇宫总领,虽是淡吐宏亮,虽是意态从容,却也未敢托大,他暗暗运起神功,脚踩“迷踪”,手挥“千佛”,顿时同对方战在一起。
霎时之间,天惨地愁,云碎雾沉,剑势连绵似布似织,掌风呼啸若号若啼,木舞草飘,石奔抄走。
满山异声四起,半空黑影幢幢,是崇祯皇帝他们的幽灵得不到安宁?是无辜的飞禽走兽被扰得惊惶失措?它们悲泣,他们叹息。
麦小云身形若幕蓬般的环绕在对方的四周围,麦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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