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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儒出面一一挡了去,关门谢客休息。
看着忙乱的陈大儒,高进同情道:“大师兄歇息下!”
陈大儒坐定,叫来三个儿子与高进行礼。
陈大儒介绍道:“这些是犬子,大郎陈仁、二郎陈信、三郎陈智,现在都在别人的医馆行医。你们都过来见过小师叔。”
陈大儒不好意思的补充道:“外科一术,在江南不算大医家,我在这里只能开个普通的医馆,让孩子们在外面学。”
高进看陈家三郎都是一表人才,风流俊秀的文士风范,笑道:“无妨无妨,令郎都一表人才,定有大用。此次我们携手。扬州府居大也可易。”
陈大儒的内人洗了几根黄瓜送来,陈大儒接过一人递了一根:“今年冬天在北京的时候,吃了他们暖洞子里栽种的黄瓜,不香,还是当季的好吃。”
高进笑道:“温室瓜果哪有当季的好吃。”
陈大儒内人接口道:“这几日市场上有圆葱发卖,说是西洋新传来的种在本地产的,呆会我去买些来。”
高进听了,嚼着黄瓜大叫:“记得炒鸡蛋,那个好吃。”
众人闲聊,忽听巷外一阵喧嚣,高进和陈大儒和大儒的三个儿子站着凳子上,一字撅着屁股,隔着院墙望去,原来是顺流漂下一个包裹,好事者打捞上,却包着一个女婴,似乎已经溺毙。
陈大儒摇头叹道;“嫁女盛妆奁,生女多不收,怕陪不起嫁妆就把女儿溺死,江南风气沦丧如此地步,可恨!可恨!。”
大郎陈仁叹道:“近几年来县里人越来越多,不时还有不少人家把男婴丢弃在运河里的,真是凄惨!”
二郎陈信愤愤道:“大明律设方略诱取良人及略卖良人为奴婢为罪,对丢弃溺杀孩子却未有入罪。”
三郎陈智瘪嘴道:“琼花观前那残疾乞儿,分明就是半月前在常福巷门口啼哭迷路的正常孩子,不知道被谁割了手脚筋,刺瞎两眼,致成跛瞽,也未见有人出首。”
大郎警惕道:“三郎收声,那是扬州十三太保。扬州府十三太保、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人多势众,横行市井,惹不起。”
高进心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感情水浒的汉子们都在山下那!
陈大儒正色道:“切记,大家出门行事都要忍一时之气,我医治过被这些无赖打坏的人。他们打人有特殊伎俩,击打胸腰背腹,伤死各有期限,或三月、五月、十月、一年,未发现症状,不及时医治便死,实在恶毒至极。”
高进心道,明末南方发达地区城镇化非农业人口达到了50%以上,在百万人口的城市,至少有五十万城市平民,官府对如此庞大的基层失去了有效控制,大家族和黑恶势力控制了平民社会。
明末的流氓文化,在水浒中大有体现,施耐庵是明朝人,可没去过宋朝,说的可都是明朝事。
明末地方政治力量与流氓文化的结合,典型的就是言官流氓化。而士绅与流氓的相互利用与矛盾,代表的就是万历派出的宦官被地方驱逐。
高进正胡思乱想,忽然一十来岁的娃娃跑来大喊:“不好了,不好了,陈老伯,阿婆被人打了。”
陈大儒闻老婆被打,大惊,带着三个儿子,抄着扫把、铁锹、门闩就奔了出去。
第33节第33章 瓷器国碰瓷
高进见陈家男丁全冲了出去,唤了王启年带达春、吉仁泰看好院子,提狼牙棒和张郎中追了出去。
高进一行赶得现场,远远望见陈若虚的内人滚倒在地,满身脚印,口鼻已被打出血来。
高进等人一声呐喊,冲开人群,被四五个泼皮拿着各式的棍棒刀斧挡住。
陈若虚气愤道:“青天白日,殴打良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只见泼皮身后踱步迈出一人,却是这块的泼皮无赖过街鼠万平。
高进见那万平五短身材,脸上五官蜷缩在巴掌大的脸上,两行掉梢眉,一脸奸诈,两腮横肉。
那万平抖着脚,指着地上一堆碎瓷片道:“我家祖传下的宝贝,被这妇人撞碎了,你说怎么赔。”
陈若虚的内人在地上爬过来,抱着陈若虚的大腿哭道:“相公,他们冤枉我。我买菜正要回家,他拿着个坛子在我面前故意推我身上。我是冤枉的啊!”
陈家二郎陈信怒不可遏道:“大胆无赖,青天白日做这无耻勾当,随我去见官。”
那泼皮万平掉梢眉一狞:“见官,一定要见。”
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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