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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说呀!没本事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就是一说罢了。”
“我可听说了,要是谁破得此画鲁大人就把画送谁!”
“一卷白纸谁会要呀!”
“都说了不是白纸!”
一群才子学子商讨着,都认定这只是一卷白纸,鲁国公叹口气,真没人能破么?这时下人来报,“禀报大人,余慕诚余公子到。”
“请!快请!”鲁国公听是余公子来了,立马叫人请进来,这余慕诚可是大才子,画得好画,被人称为小画圣,这个小字不是贬义词,而是指他六岁成名,所以这小画圣一直叫到现在。
两人一番客套后,余慕诚直奔主题,“听说鲁大人得了副好画。”他既然叫小画圣,自然也是个画痴,画痴当然就会喜欢名家字画,玉庄少主的名号他早有耳闻,也曾见过玉少主的字贴,那柳体又狂又傲,潇洒自如,不禁让人去想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听说有画,当然要一过眼瘾!
“来人,把画请来。”鲁国公大方的让人拿画来,心下却想,若是余慕诚也看不出来,那这画恐怕真有问题。
画卷拿来展开,果然余慕诚先是眉心一皱,而后仔细端详画卷,最后上手在上面抹了一把,把手指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笑了,“鲁大人,外面正下着雪,正是赏画的好时候,让人把画挂到空荡的院子中,画中景自然就会现。”
鲁国公犹豫了下,还是叫人去办了,院落中,雪已经染白了地面,一副画挂在画架上,放在空荡的院中,雪飘下染了画卷,本来空荡荡的院落眨眼之间,生出一大片白梅林,这院子有多大这白梅就有多少,占据了整个院子,角落都不放过。
“这……”鲁国公瞪大眼睛,“这简直是神来之笔!是怎么做到的?”众才子也傻了眼,竟然是这样?
“大人可听说过画魂?”余慕诚浅问。
“这,没有。”他还真没听说过。
“画骨易,难画魂。”余慕诚看着满眼的白梅,闭上眼梅香入鼻,“画魂的纸张,笔墨,都不是凡品,画魂的人要有着能让魂魄倾倒的神韵,只有这样才会心甘情愿的束在这一卷纸张中,这画叫香雪海,重点就在那个雪中,白梅雪中现,画的主人是不是这样说的?”
鲁国公细想一下,还真是这样,“对!送画的人就是这样说的!”
“我现在到想见见那位玉少主了。”余慕诚看着院中的白梅,风中飘着梅花的香味。
“据说,都城有座望江楼,玉少主就在那里,可是很多人都没找到那座楼,你要想去,可以去试下。”鲁国公说着,叫人收了画送他,一诺千金说送了就是送了!
“多谢。”他也不客套行礼,收下画。
腊月初九大寒,都城下起了大雪,各家店铺门前有伙计扫雪,小孩子在雪地中跑来跑去,余慕诚站在望汪楼前,好笑的看着牌匾,难怪别人找不到呢,若非他见过龙玉的字,了解他的字体,多半他也要错过了,迈步入店,小二迎了上来,“客官里面请!”
“小二,你们家这是望江楼,还是望汪楼?”余慕诚好笑的问。
“咱这自然是望江楼了!我家掌柜的姓江,店名中有掌柜的姓哪!”小二如善如流的答。
“那这牌匾是写错了?怎么也不换一块?”他好奇的问道。
“别!千万别提换牌匾的事!”小二忙左右看看,好在掌柜不在,“要是让我家掌柜的听到了非和您急不可!”
“这是为何?”他诧异。
“不瞒您说,这牌匾是玉少主提的,当年我们掌柜的用了很多心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搭上了三层顶楼,才从玉少主那骗来的,结果少主一不高兴,就在江上加了一笔,变成了汪,这望江楼就变成了望汪楼,可这是全天下独一份,掌柜的说什么也不换了,还说了谁和他说换牌匾的事他就和谁急!”小二说着把人让到大堂靠火炉边的位置。
“这么说来,这玉少主还真是有意思。”他听小二说大概就猜到了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多半是从小被人宠的没边的主。
“那是,我和您……”小二话还没说完,门帘被掀开,一股寒风吹进,有人走了时来。
“冷死了!什么天这么冷!”龙玉走进来,披着紫貂披风,头上戴着貂茸帽儿,整个人被包裹在毛茸中,只露出只巴掌大的小脸,白的好似玉雕,后面进来的人一直为他撑着伞,收了伞进屋,帮他退去身上的累赘,“知道冷还往外跑。”那人一身黑绸似是不怕冷般连披风也没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