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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书?都是借口,这人绝对是想独吞吃的,太可恶了!
过了很久也没有回答,她慢慢地转过身去看,那人居然早都走了!
她急忙跑出洞穴,又被刺骨的风寒逼退回来。
洞穴内有几只火红发光的兔子在蹦蹦跳跳,偶尔站起来东张西望。它们的耳朵是燃烧的火焰模样,身体散发的温度可以带来温暖。
风梨若捡起地上的熟肉,就一个小馒头那么大,两三口就可以吃完。
于是她吃了一半,忍着肚子的抗议,把另一半藏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认命般,翻开一页又一页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从集市回来了,站在洞口,黑衣上都是风雪,逆着银白的月光,影子被拉得老长。风梨若把火兔子都聚在身边,蜷在草堆里的模样就像一只白兔。
“你记住了吗?”那人开口第一句话,冰冷如风霜。
“一半。”她早已把书本丢到一边,抱住一只兔子取暖,脸躲在膝盖后面,只能看见火光把她的眸子照耀出了血色,又可爱又邪恶。
“变出来看看。”那人直接盘腿而坐。
整个洞穴豁然大亮,三百二十八页发着辉光的纸环形排列,罗列成一座塔的模样,绕着那人缓缓旋转。忽而改变顺序,一个青髯蛟龙头出现,无身无骨,头后连着第一页,在那人眼前游动。直到第三百二十八页,每张纸都只字不差,清晰得甚至可见纸张特有的质感与泛黄皱角。
那人满意地笑笑,他拿出风梨若喜欢的牛肉竹笋包:“今天熊皮和熊掌买了个好价钱,你合格了,就有吃的。”
“我有~~”风梨若摸出怀里那小半块肉,朝他吐舌头,有一种小小的胜利感。
 ;。。。 ; ; 漠北之外的戈壁滩,都是砾石和粗砂。
杨朔遥遥一指:“居所很是简陋,但比住在城中安全些。”
前方乃是一所屋顶上长枯草的破败土坯房,若不说明是房子,旁人多半会以为只是一块巨大的黄石头。干裂的木门底部已经缺了一块,就像人失了门牙,还故意咧开嘴笑。窗口的破布不停飘摇着,约莫本是洗得泛白,被黄沙一吹又脏污了。
杨朔也自感羞怯,这房子怎么看都太过破败,他有些后悔没有在当少爷时遇到风梨若。
风梨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直接走去:“不错,能避风沙。”
她住过蛇穴狼窝,甚至在巨型妖兽的肚子里打过滚,自然不会在乎房子破败与否。
“嘎吱!”木板门被推开,两人进了屋,风梨若像一只小兽般晃了晃脑袋,抖落风沙。
一共就两间房,客厅角却硬生生拼了个小木板床,杨朔朝里屋走去:“珍儿,我回来了,珍儿?”
“奇怪,珍儿没有回来?”
“你妹妹吗?大概去城中医馆了。”风梨若想起那个粉衣少女。
杨朔从床下摸出一把紫铜色的桃木剑,暗花纹路,剑无鞘,淡淡的清风留香。他将剑背在背上,转头问风梨若:“姑娘怕黑吗?”
“那有什么可怕?”
“那就好,我去城内找珍儿,风姑娘暂时在这里歇息吧,晚上月光隐约可以见物,家贫无灯烛。”
“我也去。”
“不了,你留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
风梨若欲言又止,那人也总不让自己跟去,但杨朔不是那人,好像也没有强求的理由。
天色渐暗时,杨朔又回迹佳城。
风梨若独自留在屋内,在窗口看他,风撩动污脏的破布,犹如一双捉弄人眼的手,间隔地让她望见杨朔瘦弱的背影,风沙犹如千万条狂舞扭动的巨蟒,很快,她的视线里就只剩一片浊黄。木板轰轰作响,仿佛再大些,那脆弱的门栓就会立刻断掉。
隔了许久,风平静了,她略带倦意地在床上打坐。
素手抚摸着锁骨,妖娆凤鸟纹身吐出半卷残轴。
风梨若不怕黑,多半与其双眼可夜视有关。她见天大亮便是正午,天色灰暗些便知天黑,若是遇上雾霾或雷雨天,她就觉得一天提早入夜。
她以光计时,所以她的一天有时并不完整,时间观和常人不同。
那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教。只能告诉她,星月耀天穹时,便是夜,遇到无星无月的时候,想睡觉便是夜。
打开卷轴,上的字迹很是奇怪,仅仅万字,却有十几种不同的笔迹,仿佛是由十几人合力写成,或娟秀,或豪放,或潦草,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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