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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每一个,八年前都该死,他们每个人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青雾人的血!
“现在怎么办?撤走吗?”一个壮汉问道。
“既然来了,就进城带些东西再走,哈哈!”另一个壮汉邪恶地笑着说。
“姑娘,吃的和钱财!”
“走!”帮主一声大喊,这群匪徒全部都兴奋起来,怪叫着朝迹佳城进发。
“咚!咚!”随着两声闷响传来,队伍最后排的两名随从跌下蝎子来,脖颈处缓缓流出鲜血,很快就断了气。那鲜血在黄沙上蔓延着,像两朵妖冶而诡异的地狱之花。
是谁?无声无息,一击而杀!
 ;。。。 ; ; 风梨若带着女子出了暂住的院子。
独眼和女子是骑马来的。女子很利落地上马,坐在马背上的她,英姿飒爽,让人突然有些仰慕,风梨若从没有见过如此帅气的女人,为此还迷恋了许久,想必独眼也是看上了她这点。
一直不见独眼出来,风梨若自告奋勇进屋去催促。
那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自然没有发现屋外轻巧靠近的脚步声,她本想直接推门进去,却听到两人又在争执。
“那女人绝不简单。”这是那人的声音。
“她愿意跟我。”
“痴心妄想,说不定是个陷阱,你真以为杀手能退隐?我们满手都是血!”
“陷阱我也愿意跳!你就是太谨慎,错过又错过,道不同不相为谋。”
“嘭!”门被大力地推开,独眼愤懑地走了出来,看见风梨若就蹲下摸摸她的头:“小若,你十岁了,长大了,想做什么做什么,别听他的,杀手自由与否,全凭心。”
“滚!自寻死路的家伙!不要教坏她!”愤怒地咆哮声传来。
“妈的!”独眼一听也火冒三丈!
接着这两个人居然打了起来。
两个实力不分上下的醉汉,厮打着冲出屋外,全然没有了杀手该有的冷静和决断力,就像市井之徒斗殴,赤手空拳近身肉搏。在厚厚的积雪上,畅快淋漓地战斗,热血潇潇洒洒地染红了纯白,直到最后累瘫在雪地上,像两个大闹一场终于疲倦的孩童。
女人始终骑在马上,深绿色的衣服落满了雪,像一尊静止的雕像,眼光看到了更远的天空,那里是世界的东方。
独眼走时鼻青脸肿,嚷嚷着明年要带个大胖小子来眼馋死那人。
那人只是后来追出了数里地,边跑边在别人马屁股后面大喊:“姑娘,你是个好姑娘!不要辜负我兄弟的一片痴情!”
两人停下来,寡言少语的女子依旧没有说话,末了,郑重地点点头。
又是一年冬至时,鹅毛大雪漫天,萧索天地间。
独眼却没有再来,那人一直等到菜都冰凉,风梨若也许是闻着煮酒味道觉得醉,就睡着了,梦里都是厮杀声。
她再醒来时,自己躺在满身是血的那人怀里,两人躲在一个冰窟窿中,那人的身子比冰窟还冷,仿佛就要不省人事。
后来才知道,使自己睡着的不是酒味而是迷药,她没有看到下一刻蜂拥而至的捕快,只是在梦中听见了斧戈激鸣的厮杀声。幸好风梨若早就学会了金缕蝶,两只微弱的镂空蝴蝶,先护住了那人的心脏。
那人说,独眼死了,他带在身边的女子是轩辕家的人。
伤势好些时,他带上几缸美酒去了山之巅,火兔子顶着酒,使其不至于冻结。
然后他将一缸又一缸酒洒在风中,刚刚泼出去,温酒就全部化作白雾,瞬间又作冰渣,就像泼出骨灰一般,眼神一直追逐着风雾冰渣去了很远的地方。
仿佛还能看见独眼嬉皮笑脸的神情,至此,他终于拥有了永恒的自由。
那人面无血色,难以释然地看着千山覆雪的景色。
这是他唯一的朋友,是他唯一肯承认与自己有关系的人。
风梨若默默拿出一支绑了白布条的小树枝,插在冰缝里,小嘴念念有词:“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她向那人解释着:“这是我们青雾的传统,若是死了人,带上他生前喜爱的东西去山巅祭奠,再喊上几句‘魂兮归来’那人的亡魂就会回来说上几句话。虽然我从来没有成功过,因为我家人贪钱,我没有钱,可是独眼贪酒,这好酒一定能引他来。”
谁知道那人转身提起风梨若就走了,几只火兔子在后面蹦蹦跳跳地跟着。
风梨若被他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