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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喝问道:“将军是要灭口么?”董超立刻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将军无礼?”便一刀向成何劈去。成何也不再答话,挥刀相迎,就在船头撕杀起来。
董超乃是七军校尉,也颇有武艺在身,成何相较之下,便渐有不敌之势。“退下。”庞德大喝一声,从身后军士手中夺过一柄大刀,便替下成何。董蘅知道兄弟不是庞德对手,也挥刀上前,双战庞德。成何见二董一起出战,与那十余军士呐喊一声,便要上前相助。于禁将手一挥,左右兵将也各自拔刀,将成何等人围住撕杀,就在着船头混战。于禁却负手站在旁边,冷眼观看。
毕竟于禁麾下军士人多,片刻庞德所部士卒便一一倒地身死,成何也被众军乱刀砍死。庞德双目尽赤,睚眦皆裂,奋力一刀砍死董衡,脚下却被董超砍中,跌倒在地。董超见自己兄弟被杀,心中恨极庞德,就要上前取其性命,却听于禁喊道:“住手。”只得退到旁边。
庞德受伤不轻,这一刀砍在大腿之上,可见森森白骨,鲜血侵染战袍,却挣扎坐起,骂道:“汝如此作为,不愧对魏王大恩么?”于禁也不恼怒,只是反问道:“魏王如此作为,不愧对汉室大恩么?”庞德听于禁如此言语,方才明白他对自己所说投降刘备等言语,并非是在挑拨自己,而是有心降刘,太息道:“魏王不察,竟用汝为将。”
“也是某当年不察,投靠曹操帐下。”于禁负手上前两步,叹道:“当年曹操兴兵,某率人投靠,欲从他平定天下,匡扶汉室江山。谁想彼一朝得势,便欺凌主上,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某为大汉儿郎,岂能从无君之贼乎?”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惟有德者居之。”庞德大声反驳道:“昔日高祖斩蛇起兵,也不过一亭长。魏王英武,三分天下,已归其二。若非魏王,天下如何能这般安定?”
第二十一章
于禁被庞德这几句话说得无言以对,片刻才冷笑道:“某倒是把你看错了。原本以为汝故主马超,兄长庞柔都在川中,会从某一起弃暗投明,不想却是如此的冥顽不灵。”庞德昂然道:“昔在故乡时,与兄同居,嫂甚不贤,某乘醉杀之;兄恨某入骨髓,誓不相见,恩已断矣。故主马超,有勇无谋,兵败地亡,孤身入川,今与某各事其主,旧义已绝。某深感魏王恩遇,安敢萌生异志?不像汝这无义之贼,深受魏王数十年恩遇,却临阵降敌,不知耻乎?”
于禁见他言辞激烈,知其心意甚坚固,乃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某念汝勇猛忠义,可释汝而去,日后再见便是各为其主。”董超兄弟被杀,岂肯甘心放过庞德?劝道:“将军不可。此人杀末将兄弟,望将军做主。”于禁挥手命军士让开一条道路,道:“令明勇猛,来日某在战阵之上,再与汝一决高下。”
便有那未死的庞德部下,将其扶起,厉声道:“某不会敢汝恩情,这数万儿郎的性命,也要向汝讨还。”便在士卒搀扶之下,离开于禁大船。早有人准备好竹筏,送这一干人等离开。看着庞德远去,于禁乃问董超道:“吾与令明,孰对孰错?”董超答道:“庞德忠于魏,将军忠于汉,都无对错可言。只是将军家眷全在许都,恐魏王……”
“某跟随魏王三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魏王若是难为某家眷,岂不更让人心寒?”于禁心中虽然有些担心,却也无可奈何,转头道:“传令下去,愿降刘者,随某一起投降;不愿降者,发放川资,各自回乡。”又看着董蘅的尸体,道:“厚葬董校尉,他日在战阵之上,某一定替他报仇。”董超拜谢之后,便带军士下去传令。
李兰站在船头,看着于禁的船队慢慢靠近,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微笑,当真是于禁率军马来归降,樊城便指日可破。曹军船只慢慢靠近,见于禁全副铠甲站在船头,李兰忙命人将船迎上前出,笑道:“知将军弃暗投明,兰特来迎接。”于禁一跃过船来,拱手行礼道:“某为大汉子民,早已不欲从贼欺君,奈何无有机会。今日能降汉中王,固某素日之愿也。”李兰侧身,先请于禁入舱。于禁却连口谦让道:“某乃降将,岂能与先生争先?先生请。”
“将军威名,久镇中原。”于禁用兵,沉稳毅重,乃曹魏五子良将之一,昔日曹操征讨宛城张绣,先败而后胜者,皆他之功劳。今日虽然是来归降,李兰又怎能不多加礼遇?乃再三请道:“兰钦慕将军已久,切勿再行推让?”
于禁哈哈大笑,遂携李兰之手一起大步入舱,道:“先生取淮南,夺定军,斩夏侯,威名岂在某之下?”入舱之后,两人又谦让一番,李兰才居中坐下,问道:“将军手下兵马多少?”于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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