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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好,好!”阿里打了一个嗝,才忙不迭的道:“喂!你们千万别动手——”
他一叫“千万别动手”之际,侬指乙和二转子已同时动手。
不但他俩动手,连阿里本身也动了手。
他是“下三滥”的好手。
“下三滥”的子弟,一早已把身上的穴位转移了,所以,那两人的点穴手法,根本对他不关痛痒。
可是,那两个斑脸人,一个仍扳着他,一个则押着他。
他的身子突然扁了。
真的“扁”了。
扁如一只柿饼,同时下身一陷,落入早已挖好的坑道去了。
两名斑脸人,手下突觉一空,但两人皆非庸手,立即擒拿扣抓。
阿里一滚,滚到两人胯下,一脚瑞向红斑人鼠蹊,一口咬住黑斑人左足踝不放。——他的打法,就跟猴子和狗,没什么两样。
这两名斑面人却也不好欺。
他们立即发动。
(看他们出手的样子,看来至少可以在一刹间震碎十口这样的箱子和打发五个阿里。)可是,可惜,可倒媚的是这儿还有二转子和侬指乙。
侬指乙人丑。
刀却妩媚。
刀如眼尾,这眼尾刀已钩在红斑人眼尾旁!
红斑人一挥手,已打出一件事物。
一件小如菩提也黑如菩提般的事物。
侬指乙的眼尾刀立即改了方向。
刀光比霎眼还快。
刀锋已追上了那事物。
——只不过是刹瞬之间,那“事物”已由一给切成二、二成四、四成八、八成十六、十六成卅二、卅二成六四、六四成一二八……最终成了粉碎。
——不管它是多厉害的利器、暗器、火器,都全然失去了作用了。
“飕!”的一声,那把弯刀,又折返红斑人的眼尾旁——刀坳口处,恰好就挂在满脸红斑人的脖子上。
那红斑人当然不敢动。
那黑斑人也一样不敢再动。
因为他不能动。
——他只不过是稍分心于阿里的诡异突击,二转子就已经到了。
快得不可思议。
黑斑人马上出手。
他的武器是一柄精巧的小斧。
——二转子迎面冲天,他就一斧劈过去。
没有人能在这种形势下止住脚步。
二转子也不能。
但他却身形一折,一冲上天。
黑斑人的斧要比毒蛇的信还灵巧,陡升斫腰!
二转子左脚往右脚背一踏,藉力再升,既躲开那一斧,且一脚踢着了黑斑人的头。黑斑人仰天就倒。
二转子哈哈一笑,洒然落地,拍一拍手,得意地道:“我的‘追命腿’厉害吧?饶你恶似鬼,还得吃老子的脚底泥,你跟老子,还不够玩哩!”
话未说完,倒地的黑斑人,张口一吐——“嗤!”地一响,疾射一枚木珠。
玩出火
一般人无时无刻不在疏忽,但高手多在成功得意的时候才疏忽。
二转子一疏忽,就给黑斑人吐出了木珠。
他马上制住了对方,但木珠已疾射了出去。
幸好不是射向自己。二转子目随木珠。只见也不是射向侬指乙。
——咦?那么是射向谁?
也不是射向阿里!
——难道这黑斑家伙只习惯了吐“痰”不成?!
木珠“啸”的一声,射呀射的,飞呀飞的,随着二转子、阿里和侬指乙的视线,“飞行”了好一阵子,终于,最后,到底还是飞入了木箱里。
然后、之后、接着、后来便听到乒乒、乓、乓乓、乒乒、乓乓乒乒、乓乓乒乒乓另彭冷砰砰朋朋唏哩哗啦……诸如此类的声音。
……木珠先行射穿了茄皮紫彩鹭立樽,然后再穿过哥窑冰裂纹龙玉盏,再准确地打碎了青州虎子黑釉青斑腰鼓,然后再射裂了汝云龙泉宝烛烧,再折射着了三国青釉龟蛇九尾趺碑铭,然后击碎了鲁山花瓷羯缶,又穿破了越国飞尘青粕坛,兼震碎了寿州南青王花在压手杯,震倒了刑窑北白蓝斑大青壶,更不忘弄碎了黑绿双宝覆烧宝鸭枕,以及粉碎了那只耀瓷爪皮绿雉鸡牡丹……以及一只又一只、一个又一个、一切一切古玩、宝物。听着那些碎裂而悦耳的声音,二转子、阿里和侬指乙的表情,真是绝世难逢、生平罕见。
阿里觉得自己牺牲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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