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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他根本不可能对她动手,不管怎么挑衅,不管挨了她多少拳脚,永远闪了又闪,认分退让。
几下之后,秦雪郁不禁火大了,攻势更猛,一面怒喝,“你还手呀!”他还是沉默闪避,双眉无奈地微皱。秦雪郁自然不是花拳绣腿,好几拳都险险要殴中他的鼻梁。他都已经一路退到了河岸边,再退就要掉进河里,凌厉攻势依然直逼而来。
逼不得已,侧身避过了凶狠的一拳,江万翼顺势擒住她的右手。“二小姐,请别为难我……”
他终于分神开口,而她见有机可乘,偏不停手,左手成拳,冷不防又是一挥便到他面前。江万翼立刻架开,又抓住。
这下双腕都落入他的钳制,打得脸蛋都升起红晕,双眼闪着得意笑意的秦雪郁,不自主地向他靠了靠,“你这下总没地方躲,得听我说了吧?”
言笑晏晏,娇颜艳若盛放牡丹,身子放心地偎进他怀里,彷佛天经地义。
“二小姐还要说什么?”说有多无奈,就有多无奈。
“我说了好多次,你都不听呀。”她不厌其烦,再度试图说服这个沉默却顽固的江参将,“你没把握没关系,让我带兵去追马贼嘛。掌军符的是你,没你下令,我没法子出征,就少你一句话!”左讲右讲,她就是不死心!
江万翼摇头,“不成,时候还不到。”
“那要什么时候才成?”秦雪郁急得冲口而出,“等到你洞房花烛夜吗?”
这本是军中一句随口说笑的话,小兵们动作太慢或有所推托,老兵会顺嘴这般取笑。
江万翼听她这般说,嘴角一弯,“二小姐要等到那时候?万一我不娶妻的话,怎么办?”不就永远等不到了?
“人总要娶妻的。”她嘀咕。
他的命是卖给朝廷了,注定一生漂泊凶险。娶妻成亲这种事,是他想也未曾想过的。他前任主子景大人就笑过他心如止水,简直是老僧入定。
但这会儿他却心神莫名地激荡,有种说也说不上来的滋味,酸酸的,又带点微甜!还有她身上极淡极淡的清香。
他有一瞬间的恍然。彷佛回到了过去每一个大雪天里,无论哪儿、无论多远,只要有梅花开放,他都能敏锐察觉到幽幽冷香。要极努力地克制,他才没有倾身靠近,好好深呼吸一口,尽情汲取那股幽微却勾人的气息。她还不放过他,整个人都赖在他身上了。夏衫轻薄,刚练了拳的他一身燥热传到她身上,秦雪郁抬头望着他脸上慢慢升起的一抹赧红,咬唇抑笑。
“老江,”她悄声问:“有人笑过你脸皮子薄吗?”
他撇开的脸上热意更甚,连脖子、耳根都烫,整个人僵硬如铁,动也不敢动,两手扣着二小姐的腕也忘了要放开,简直中邪了似的。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她才不介意,路起足尖,附在他耳边细声商议,“不过你得答应我,让我带兵出去追捕马贼!”
第4章(2)
居然拿这个来当交换条件,为何好说歹说,就是不死心?
江万翼回了神,正想捺着性子好生劝说开导,不料脸才一转,正好碰上她热切仰着的脸蛋。
唇,则碰上她如花瓣般柔软的嘴。
他浑身一震,整个热气重新上冲,血性翻涌,呼吸一整个乱了,再度像石雕一样定住,动弹不得。事实是,他不敢动。一动之下,不知会是什么结局。秦雪郁却只是傻望着他,大眼睛眨啊眨的。好半晌,才慢吞吞地问:“这就是亲嘴儿吗?好像也没哈稀奇的。”
“谁说过……这很稀奇?”他的嗓音紧绷。
“军队里大伙儿都说呀。闲聊时总听他们大肆谈论跟姑娘亲嘴儿多好、天寒时抱姑娘睡有多暖,我看,也不过就这样。”很失望的样子。
“这,不算亲嘴,只是不小心碰上。”
“那怎样才是呢?”她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冷不防,又仰脸亲了他一下,“这样算吗?”
他还是摇头。“二小姐,别再闹了。”
但秦雪郁可不会轻易放弃,步步逼近,让他连连闪躲。但闹了大半天,他都满头大汗了,还是始终不肯就范。居然比她还固执!
“算了,小气鬼。”最后,她气得挣脱他的钳制,不满地嘀咕,“去了京城果然都变了,以前你什么都肯教我的。”
“这种事,不能乱教!”
“不教就不教,大不了我找别人问去。”她转身就要走。
江万翼听到最后一句,苦苦维持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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