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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间喘口气,喝点饮料解渴。
“丽丽,你是我的女神!”香织感激涕零地接过果汁,捧着猛灌好几口,又重重吐气,觉得舒服好多,忍不住叽哩呱啦地说:“全部都是旅游团成员,好多的阿伯和阿桑,导游还带头要东西,今天小支的红白酒全部给光光,还有清酒,一罐也没剩,花生米果大家是用抢的,不过幸好这次搭载的花生米果够多,要不到酒的旅客多补给他几包综合花生豆,对方也会很开心的,没有闹出什么不愉快。”
余文丽闻言嘻笑了声。
“阿伯和阿桑要那些酒和花生,通常都是觉得新鲜有趣,想拿来当纪念品啦!反正搭载上机就是要供给旅客,给个精光,推车变轻,就不用推得那么辛苦啦!”这是她几年工作的经验谈,旅客索取东西,只要机上有,提供得出来,就大方赠送,不用替公司省钱,这样你快乐、我快乐,大家都快乐。
香织举起果汁对她俏皮地致敬,颇认同她的说法。
这一边,余文丽已将几盒主菜放进烤箱里,帮相同服务区的几名空服员姐妹准备餐点,等会儿好让大家轮流吃饭。
“美娜和百合子在Cabin Watch吗?”她问。
香织从柜子里拿出化妆包,对着小镜子努力补妆,边答:“美娜在watch,百合子跑去帮忙卖免税品喽!我等一下也要去顾后面的洗手间。”怕有不听话的旅客偷偷躲在里边抽烟。
余文丽点点头。“那等一下餐热好了,我先吃,然后再换美娜和你回来,百合子等卖完免税品再吃,我帮她把主菜保温起来。”
香织“啊”一声当作回应,因为她正在补口红,嘴巴开得大大的。
几秒钟后,她迅速收妥化妆包,丢进柜子里,没马上掀帘子出去,却对着余文丽挨了过去,嗓音压得好低,一副准备谈八卦的标准架势。
“阿NO~~丽丽,呵呵呵~~听说前一阵子你的神秘男友大曝光,在米兰的『格兰饭店』里当场被抓包喔?而且过程听说还很精彩,唔~~看在我三不五时带我长野老家的『喔米呀给』给你,你好歹也给点一手消息吧?”
说到这个,余文丽只能仰天大叹命运为何要如此作弄人?
她的阿娜答最后仍作了一个她其实不太希望他这么作的决定——他选择加入李若桐的团队,跟着一行人进入北义阿尔卑斯山区。
台湾的冬季刚结束,他便以参与国际生态研究为由,向木栅动物园这边作过说明,最后园方愿意给他一年时间,一年后,他仍得返台继续完成台湾本士动物的研究。
所以,他把原来的工作搁下,把她也狠心搁下,跑到好远、好远的地方,一个叫什么……什么“大帕拉迪索”的高山保留区,研究野山羊。
野山羊?!
果然隔行如隔山。
他弄不懂为什么夜间飞行时,空服员总要请坐在窗边的旅客把窗板拉上?弄不懂为什么飞机准备起飞或降落时,空服员一定要出来机舱趴趴走,盯着每个旅客把椅背竖直、桌子收起,还有,无论如何要把窗板拉下?
就如同她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跑去那么遥远的欧洲第一高峰白朗峰下,研究一种叫作“山羊”的动物,即便牠是头野生山羊。
但她想过,也对他说过,只要他认为该做、该去尝试,她都会默默支持。
只是相思难熬啊,两人分隔着千万里,就算天天写电子邮件联系、偶尔用MSN小聊一阵、讲讲国际电话,还是渴望见到他。
她想念他的吻、他的拥抱,想念他结实手臂抱起来的满足感,喜欢赖在他温暖的怀里,跟他打打闹闹,说些情人间才有的、幼稚得无可救药又甜蜜得无药可救的话。
她想念他。
之前每个月,她大约有一次长班飞抵米兰,若刚好他那时没有深入山区,他会从距离米兰开车约莫要五、六个多小时的山下小镇过来,和她聚首。
心里想见他,但为了两人短暂相聚,他总是风尘仆仆地赶来再赶回去,她就舍不得了。
然后,就是一个多月前的那次见面。那时再三天就是他的生日,她提早帮他庆生,把穿上性感睡衣的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他。
那一晚“玩”得很疯,她白嫩嫩的肌肤几乎“体无完肤”,被种满大大小小的“草莓”,全身力气被抽光殆尽似的,她累得几近虚脱地趴在他胸前,立即进入深层睡眠的状态。
但是,老天就偏偏要整他们这对苦命的鸳鸯。
夜半时分,“格兰饭店”的火警铃声突然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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