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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有了讥讽冷笑:“悟空老儿,为了保住血厄剑,你苦心营建了思过寨,却不知我蚩尤战族若要得到一柄绝世神兵,根本无须争夺血厄剑,只须凭借战族绝世无双的铸兵术再铸即可!一柄血厄剑,使墨门衰落,燕高照叛道逆主,思过寨伤亡惨重……哈哈哈,悟空老儿,你身为玄门传人,自以为可以算尽天象世事,却被本座处处愚弄,真是可笑可悲!”
范离憎心头暗惊!
回忆起当初自己由“妙门大师”指令前往天下镇的情景,他终于顿悟,失声道:“我与天师和尚携’天陨玄兵石‘前去天下镇,途中曾数度遭遇伏击,但却次次有人暗中相助,今日看来,为我等消灭伏击者的举措,也应是三藏宗所为,是也不是?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整个天下镇应都是你的势力,正因为如此,当我们依照家师口中的’妙门大师‘所言,在天下镇寻找一个名为’韦驮‘之人,都同时轻而易举地找到了。”
孤绝无相不屑地冷笑道:“今日才想到这一点,实是愚钝至极!天下镇的人早已得本座吩咐,只要你们进入镇中打听何人为’韦驮‘,被问的一律自称就是韦驮。以至于你们同时遇到两个自称韦驮者,如此天大的纰漏,你们竟不能察觉异常,反而相信那只是一次巧合与误会!”
的确,孤绝无相重重设局,众人对此却一无所知,一切都在孤绝无相的运筹之中,皆感心中愧然而自责。
“所以,你借机在血厄剑鞘中做了手脚,故此今日血厄剑方会被你所毁?”
“本座不妨直言相告,血厄剑本为战族所铸,剑身隐有如同人之脉络的血痕,同样便有如同人之气门之处,在世人眼中霸绝天下的血厄剑,但在本座看来,却是可以一举毁之!本座的确在剑鞘中做了手脚,但那只是为了让得剑者重蹈冷嚣之不归路!”
说到此处,孤绝无相有了阴戾狰狞之色,他转向对幽求森然道:“武林风云,皆在本座运筹之中,惟独没有料到你竟能活着离开亦求寺,否则即使白辰那小子有何举止,也未必能坏我大事!”
幽求缓缓地道:“因为劫魔剑道!”
他的眼中无喜无悲无怒无嗔,仿佛一片虚无,连一向为他所重视的范离憎,此刻他亦未多看一眼。
范离憎忽然心生一种奇异的感觉,他隐隐感到此刻出现于众人眼前的幽求是那么的不真实,仿若只是一个无质的虚体。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范离憎惑然不解。
“劫——魔——剑——道?”一向睥睨众生的孤绝无相亦不由微微蹙眉。
“我一生求剑,所以一生坎坷,今日一身伤残,皆拜剑道厄难所赐。纵是如此,仍未能悟透剑道真谛,被囚亦求寺,经脉寸断,更是以为我之剑道已至穷途末路,孰料悲极泰来,你竟以劫魔道的秘诀传与幽蚀!”
“那又如何?”孤绝无相有些疑惑地道。
“幽蚀被药物所制,对你言听计从,他日夜诵念’劫魔道‘秘诀,以求能如你所愿,同时练成金劫魔道与土劫魔道!”
牧野栖的目光一跳。
幽求接着道:“也许因为他已被药物所制约,最终,他没有能够将两种劫魔道的气劲融作一处,反而爆体而亡!”
“爆体而亡”四字甫出,以天儒、悟空、诸葛南山等人之古井不波的心境,亦是不由心头微震。
而牧野栖脸上更是有阴影闪过!
“幽蚀诵念’劫魔道‘的密诀,我字字入耳,因为全身经脉已被你震得寸碎,所以并没有习练之心,但仍是在不知不觉中将之熟记!我一生中,仅为三件事所深深震动:一是我的女人成了我父亲的女人;二是六年前在江南与牧野静风一战时,曾见一女子为救牧野静风,以平凡的修为,使出惊世骇俗的一招剑法,将我击伤。
最后一次,则是幽蚀爆体而亡的那一刹那,因为,他是我的亲生之子!”
幽蚀为幽求之子,场中除了孤绝无相、牧野栖之外,再无他人知道,听得此言,莫不心惊。
但更让众人吃惊的是幽求提及此事时,竟没有任何激动悲愤之情。
难道,他对亲生儿子之死无动于衷?若是如此,那么他又怎会说此乃一生之中能触动他的三件事之一?
幽求以一种犹如梦呓般的声音道:“那一瞬间,我万念俱无,真正地进入劫魔道所谓的’灭‘的境界!
与此同时,心中积聚数十年的剑意在那一刻爆发而出,竟天作之合般与暗含的劫魔之意念完全共融!”
他那一片虚空的眼前忽然迸射出惊人的光芒,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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