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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主的下人!”
郑锦宏眉头紧皱,急走几步,重重地踹向蓝色衣袍中年人的胸口,厉声喝问道:“说,究竟是谁给你的狗胆,竟敢在齐王府里做出此等事情?!”
“世子,老奴冤枉啊……”蓝色衣袍中年人就着郑锦宏踢出来的力道,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然后才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显露在众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道:“老奴一家都是王府的家生子,世代忠心耿耿,又岂会做出此等欺上瞒下之事啊,还望世子明察秋毫,不要偏听偏信,还老奴一个清白啊……”
仿若是坠落到水里的石子般,迅速打破了一湖的平静似的,有了这个蓝袍中年人的带头,另个五个人也纷纷有样学样地哀嚎着,句句都是自己确实冤枉,而郑皓涛这个从未出现在齐王府里的靖王是刻意冤枉他们。
郑皓涛挑了挑眉,打断了那些人的哭诉声,道:“原来,齐王府里的下人就是这样的……”话语里的讥讽和嘲弄,只听得郑锦宏一阵面臊,再也忍不住地将那些被他拿脚踹开,却又继续膝行到他跟前,或拽着他衣袍,或想要抱着他的腿痛哭哀嚎的几个下人纷纷踢开。
“咚!咚!!咚!!!”
郑锦宏的力道掌握得很好,在连续几道重物落地声响起后,那几个人全部被他踢到了一丈远外,虽嘴角逸出鲜血,却并未就此晕迷过去,甚至还依然在那个蓝袍中年男子的带领下继续哀泣着,偶尔还拿仇恨的目光看向作壁旁观,却是挑起了这一切争斗的靖王郑皓涛,心里也暗恨不已:若没有郑皓涛,以他们对郑锦宏的了解,只需将自己的姿态放得低一些,哀求的话语再恳切一些,这每日里只知读书用功,对犯错的下人向来都是“高高抬起,轻轻落下”的郑锦宏,又岂会做出这等出乎于他们意料之外的举动?!
“还挺有趣的啊……”郑皓涛摸了摸下巴,有多少年了,他没有遇见这种仇恨的目光了?如今却又从这些犹如蝼蚁的下人眼里瞧见,还真是一件稀罕事啊!
郑锦宏双眼微眯,只是略微思索了下,就明白了这些下人的用意。只不过,此刻,他来不及重惩这些下人,让他们清楚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脾气,谁都可以捏上一把的人,只想着尽快跟郑皓涛解释清楚这件事情,将齐王府从这一团乱局里捞出来:“齐王府向来以军规治家,最是重视规矩不过的了,想来,这些下人定当是被人收买了,只为挑起我们齐王府和其它府里的争端……”
“咚!”
又一个人被突然出现的黑衣暗卫丢在地上,只令郑锦宏那到嘴的话立刻就顿住了,抬眸朝前方看去。下一刻,他就猛地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讶:“齐叔?!”
被郑锦宏唤作齐叔的人约摸四十出头,面阔耳大,鼻直口方,穿了一件褐色绣暗金色福纹的长袍,袍脚饰以黑色的狐狸毛,乍一眼瞧去,倒还真像一个走南闯北的富商,还真不像是给人做下人的。
尤其他腰间那枚方形玉佩,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一种温润的色泽,根本就不是普通店铺里能买到的凡物。
他正是齐王府这个别庄的大总管,此刻,他正因为瞧见了不远处地六个生死不知的下人而脸色剧变,身子也微微颤抖着,只令一直凝视着他的郑锦宏的眉头也不由得皱成了一个“川”字,心里也生出淡淡的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郑皓涛挑了挑眉,桃花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线,一幅抓住对方痛脚的得意模样,只令郑锦宏心口为之一堵,那放在身侧的双手更是紧握成拳,脚尖也往前行了几步,差点一个没忍住,就拿拳头砸向郑皓涛了。
他深吸了口气,强压下那些在胸口不停翻腾的恼怒情绪,微偏了偏头,不打算再看郑皓涛那幅“抓住他的小辫子,所以就准备狮子大开口”的模样,道:“既然你的暗卫将这些人捉来,想必,他们定当清楚是怎么回事。”极为平淡的话,却隐含认输的羞恼情绪。
郑皓涛摸了摸下巴,知道该适可而止了,遂撇了撇嘴,吩咐道:“暗一,将事情经过讲出来。”
“是。”暗一应了声,一脸恭敬地说道:“他是武候王府管家的一个远亲,前段时间,他的儿子突然迷上了赌博,时常出入赌坊,欠下了一万两银子的巨债,因此,他不得不答应他那个远亲帮忙做三件事情,之后,他的远亲就会给他一万两银票,以帮他的儿子还债,而他那远亲的主子会视他完成的任务圆满度,是否超额完成等情况给予适当的奖励。刚才,他在侧门处和一个人接头,那人让他找个时机,将林小姐引到一处比较偏僻的院子里。”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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