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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是台下?
关中岳闻言一怔。
台下也有好些人存此疑问,经这老者一提,都道:“是啊,人虽未落地,枪已落地,该以哪个为准呢?”众人一齐向看台上望去,以期顾大嫂给予评断。
只见顾大嫂走到台前,道:“倘若人在台上,兵器掉落台下,当然不能算作人已下台。故而应以人是否落地为论。”众人一听颇有道理,便又回头瞧台上二人。
许道清道:“既然如此,许某以裂石开碑拳领教关大侠高招。”只见他从腰中摸出一张白纸,捏成一团,忽然一抛,化作满天纸屑。
其实这无非又是他的障眼法,但不知他底细的还以为他真的内力高强。关中岳并不认识他,何况许道清障眼法确实高明,一听什么裂石开碑拳,眼见他捏纸成屑,想也没想,便即信了。说道:“高招不敢!请!”
许道清打个拱,霍的一声,一拳拍出。
关中岳见他没有兵刃,自己若以枪胜他颇不光彩,当下枪藏后背,右手使掌,与许道清斗了起来。
他掌、指、腕、肘并用,单掌对双拳,丝毫未落下风。任许道清手脚并用,关中岳气定神闲,见招拆招,俨然大家宗匠的作派。
台下群雄均想,这般打法,许道清显然已经输了,但以本次大会的规矩,未得一人落台便不分胜负。
许道清拳法、功力均不及关中岳,五六十回合下来累得大汗淋漓,暗生歹意,当下双掌平平推出,两股白烟自袖底冲向关中岳脸上。关中岳猝不及防,顿觉双眼剧痛,不能视物。急忙挥右掌护住前心,左手枪兜转击打。忽觉肩头一痛,顺势倒退几步。
台下见此情景,一片哗然,有的破口大骂许道清施用卑鄙手段。许道清毫不理会,抢上前又一掌拍出。台下有人大叫:“掌来啦!”“面门!”关中岳剧痛之下,待到掌来时才闻声而避,终是慢了一步。一震之下,差些摔倒。但他仍不惧怯,舞动链子枪,护住周身要害。竖起双耳,听声辨形。
许道清几番攻过去,都因他枪法厉害,近不了身。心中一动,舞动双掌,却不进攻,将关中岳渐渐引到台边,突然脱下一只鞋子向台下扔去。
关中岳听得风声,踏开一步,挥枪刺去。台下好几人齐声低呼,甚为他担忧。关中岳也觉这一脚踩下去颇不对劲,刚想收腿,不防背心被许道清拍了一掌,震得跌下台去。
便有数十人大叫道:“使诈,不要脸!”“洒石灰,胜之不武!”
许道清道:“嘿嘿,兵者,诡道也,武学之道,亦复如是。高手比拼,各尽所能。但力是主,智是辅,武是本,计是末,若一门心思钻研计谋而荒废武功,舍本逐末,我辈所不取也。”众人听他振振有辞,一番诡辩倒有些道理,何况顾大嫂的开场白便说得明白,正邪武功都是武功,均可同台较量。
朱华凤自言道:“如此说来,本姑娘也能上台一展身手啰?”转头对少冲道:“我去去就来。”不等少冲说话,已钻入人群。少冲知她我行我素惯了,行事常常出人意表,也没理会。
台上许道清又与另一个汉子动上了手。那汉子本已防备许道清袖底石灰,仍被故伎重演,结果显然而知,不待许道清赶逼,自己便下了台。
少冲大怒,便想上台。石康道:“这种小角色,让石某去撺掇吧。”拔开人群,轻纵上台。
许道清见上来一个叫乞丐,不禁掩鼻,道:“臭叫化儿来啦。嗯,不知是丐帮的那位高手?”
石康笑道:“丐帮的不假,高手算不上。阁下才是高手高手高高手,石灰每洒必中,不愧是泥瓦匠中的高手。”
许道清闻言大怒,喝道:“你也想尝尝滋味么?”一掌盖将过去。石康使出游龙八卦掌来,绕着他转圈子。
许道清每想出掌却见石康已换了方位。他怕出掌一旦不中,自己破绽为敌手所乘,便凝掌不发,静以待变。石康却越转越快,起初还能看清面目,到后来只是一团灰影绕着他打转。连他的衣襟也被带得翻飞起来,一股劲风刮得面如刀割,心中不禁骇然。
练这种掌法甚是艰难,须得每日清晨腿绑沙袋绕圈快跑,越快越好,少则五年,多则十年,方有小成。这还只是“游龙”的功夫,而八卦掌更是难练,其中牵涉易理中的奥义,非寻常人能够领会。石康虽练了二十来年,也只得其七八成。
许道清再想施以故伎,等于自露空当,但一味静待,被石康出其不意的一下,倒甚是难防。心中一急,额头汗水涔涔而下。一个不留意,脸上被石康掴了一下,反应过来时,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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