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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跳上一道高墙,向四周望去。烟花娘子、空空儿、刀梦飞、欧阳千钟四人进庙内寻找。只有少冲、叔孙纥尚在原地,相对微笑。不久见那布袋竟动了一下,探出半个脑袋来,却不是担担和尚是谁?
原来担担和尚善缩骨之功,此功法甚为高深,巧施内劲移筋换位,骨骼间不留丝毫间隙,因而身子小了数倍,他之所以能穿墙入户、偷盗于无形,全仗此功。适才之事按常理推断,众人都以为他会施土遁神技逃之夭夭,岂知他以极快身法缩骨变小钻入布袋之下,待听众人脚步声远去,才探头出来,没想到还有两个人对着他微笑。似此误导他人的伎俩,少冲也是深通,何况他还见过白袍老怪王森施展过缩骨功。叔孙纥有小灵儿在侧,见其表情便知就里。因此他两人看破了担担和尚的把戏。
担担和尚只得爬出来,讪笑道:“你们饶了小僧吧,你们吃饭家伙一件也没有少,都在布袋里。”众人也知他是开玩笑,拿回自己的物事,都打趣道:“黄眉毛,下回机灵点,可别让咱们抓住了。”担担和尚道:“你们的破铜烂铁,小僧偷了第一回,再没兴趣偷第二回。”众人不再计较于他,便商议如何与庄真人、萧先生会合。
便在此时,从庙外来了两个青衣小童,一捧瑶琴,一捧宝剑。两童子向各散人躬身行礼,道:“我家师父与萧师叔在王母池对弈,相候各位师伯、师叔。”刀梦飞一喜道:“不必咱们去找呢。清风、明月,头前带路。”众人不知王母池是何去处,跟着两童子一路玩赏风光。从岱宗坊折向西北,但见峰峦苍翠,洞壑幽深,飞瀑若练,云霞如蒸,松荫夹道,花石列屏,琪花瑶草满山头,异兽珍禽出林间,当真如人间仙境一般。众人长年在江湖上跑动,何曾来过此等幽秀之所,一时间尘烦尽无,俗气俱消。行有十来里,一股花香随风送到,沁人心脾,见前面一个荷塘,正是花开时节,红裳翠盖,田田荷叶下红鱼往来不绝。众散人一见莲花,如见神灵,立即顶礼膜拜,口中念念有辞。
荷塘边一座凉亭,亭中两人相对而弈,正是萧遥与庄铮,萧遥身边立着金水火土四大弟子。亭边又站了十来个人,有道有俗,个个手拿刀剑,杀气腾腾,与这幽雅的风景大不相衬。众人便欲上前与萧、庄二人相见,两童子道:“师父与萧师叔一局未了,诸位还是不忙打扰的好。”刀梦飞道:“看来两位道爷遇了些麻烦,咱们先藏在这里瞧热闹,紧急关头出手才显得咱们的手段。”众人称妙,便隐身花丛树影中观变。
只听那群人中有人朗声道:“二位乃世外高人,今日惠临敝处,宗某甚感荣幸,请二位移驾五贤祠,让咱泰山‘五大夫’一尽地主之谊,何如?”萧、庄二人专注弈局,哪里理他,只听庄铮道:“我知萧兄虽身在玄门,却心系家国大事,当今天下纷争,群雄并起,奢崇明、安邦彦据云贵川,徐鸿儒据青徐,社稷杌陧,有易主之象。然群雄中,有谁似刘玄德三顾兄于草庐之中,咨兄以当世之事?”萧遥道:“庄兄之言甚是。群雄不是草莽之夫,逞一时之快意,便是目光短浅的鼠辈,计小利而亡其身,何足与论天下?教主胸无大志,坐任群雄逐鹿而不思进取,似我等大才之人无用武之地,不免寂然终老。”庄铮道:“寂然终老有何不好?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寄蜉蝣于天地,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别人看似寂然,我却以之为乐。”萧遥叹道:“并非我贪名恋禄,只是不想枉活此生。我名为‘萧遥’,却没你那等逍遥洒脱。”庄铮道:“我业已苦烦尘世间的追名逐利,你争我夺,求一点清静而不可得,唯有远离江湖是非,……咦,你那边角处危 3ǔωω。cōm险之至!”两人边谈边弈,萧遥为庄铮提醒,才发觉己方数子遭白子围攻,内无眼位,外无救兵,已见败象,不禁皱眉沉思。
刚才亭外喊话的那道装打扮的人名叫宗禹,外号“矮脚松”,是泰山派“五大夫”之一,这时又道:“我家掌门说了,务请二位赏光,玉皇顶观云海,看日出,饮酒赋诗,岂不美哉?在下为二位导游,从五贤祠到中天门、南天门,一路上好景美不胜收,强似坐在这儿生闷。”
又听萧遥道:“勉强杀出重围,边角实地势必受创,看来是输定了。”庄铮笑道:“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若于此处靠一手何如?”手指在上方空地上指一下。萧遥道:“庄兄若扳出反击,我这数子岂非无救?”庄铮道:“对弈之道,贵在专心。萧兄心不在焉,是以不曾想到。”萧遥道:“庄兄所言甚是,‘金水火土’四大弟子,去把那几个聒噪的曲曲儿撵走。”
四大弟子领命出亭,向那宗禹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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