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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效力于疆场,外御夷侮,内安百姓。”当下便答应了。
萧士仁大喜,道:“咱们去见守备。”当下忍着伤痛,同少冲来到官道上,截住一辆马车,向那车主道:“我等有军情要送,你这辆马车已被征用。”不由分说,夺了马车直驱庙湾营。到了营地,见过守备。守备亦惊,忙派人快马加鞭、连夜兼程通报各上司,请调兵征剿。又叫少冲先跟着萧士仁,待有功时再论功授职。
少冲听萧士仁说到做过麻贵的家丁,那麻贵总兵是援朝抗倭的备倭大将军,少冲听武太公提过。自此萧士仁每日向少冲教习弓马及行军用兵之道,这且不提。不几日传来消息,巨野、郓城、汶上、费县相继沦陷,徐鸿儒僭号中兴福烈帝,称大成兴胜元年,以玉支为国师,叶晋、黄统为左右长史,龙胜、戚晓为左右指挥,车仁、陈有德左右护军较尉,张治为冲锋将军,胡镇为破敌将军,又有都督侯五、总兵魏七等,山东、淮、徐俱皆震动。又过几日闻知,兖州营兵备道奉巡抚火牌,调登州营守备苗先,会同道标把总吴成等,领兵五千剿捕,又有徐州营王守备提一千兵奔沛县,两路兵马均受重创,兖州兵退回城中坚守。于是众人议论纷纷,有的道:“白莲教本是乌合之众,什么剪纸成人、撒豆成兵、借尸还魂,不过借了些江湖幻术, 吓唬了那庸官庸吏,以致所向披靡。”
有的道:“山东武备久虚,重兵难集,且因辽事日亟,朝廷搜刮辽饷已尽,饷缺兵稀,如何平乱。虽有杨国盛、廖栋两位都司效力杀贼,屡获胜仗,但贼势终是未衰,这边奔散,那边啸聚,两都司也不免疲于奔命。”有的道:“乱贼败了徐州兵,倘乘胜取徐州,顺流而下驻扎淮安,扼阻南北咽喉,岂不糟糕?”有的道:“淮安乃南北重镇,有河漕两标重兵把守,反贼未必轻进,倒是攻取兖州以据,或南或北,可进可退才厉害啦。”
这边正在议论,早有军情传来,贼兵占据滕县,与邹县互为犄角,眼下攻打兖州正紧。朝廷着大同总兵杨肇基统山东兵征讨,又令庙湾营、淮安营两路赴援。庙湾营守备得了令旨,即令游击萧士仁领兵前往。萧士仁早已按捺不住,得了此令,欢喜万分,当日五更造饭,天亮点兵出营,直赴兖州。少冲亦披坚执锐,做萧士仁的旗牌官。到了半途,忽接到杨总兵的檄令,叫往攻邹县。萧士仁悟道:“邹县乃反贼徐鸿儒的巢穴,此乃围魏救赵之计。”便领兵转驱邹县。
赶了一夜,次早方抵邹县城下,扎好营盘。不久淮安营参将王必显也领兵驱至,两营会合,一齐攻城。是日战鼓咚咚,官军如潮水般涌上城去。城上也矢石如雨,中者立毙。一番昏天黑地的厮杀,直至傍晚方鸣金收兵,一加检视,官军损失惨重。
当晚萧、王二将生怕贼兵袭营,衣不解甲,亲自巡夜。到了半夜,城头射下无数箭矢,箭簇上皆系有书子,萧士仁拾起一看,所书虽异,大致相同,无非是:“苍天已死,红巾当立”、“左手有山河,右手有社稷,脚底有乾坤,实系真命主”、“白莲老祖,莲花托生,降谪凡间,普救世人”等语。萧士仁一惊:“徐鸿儒想惑动我军心。”当即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捡视,违令者军法从事。又命人各处搜集,将所得矢书尽行烧毁,及至天明,探马来报道:“兖州贼兵已退。”二将大喜,便吩咐安守大营,静候命令。过了几日,捷报杨总兵剿灭艾山、武邑两地悍贼,已发大军,共趋邹城,众官兵以手加额,如久旱忽逢甘霖。
非止一日,杨总兵大军开到。二将忙到杨总兵军营参见。杨肇基须发皆白,仍是精神抖擞,与二人寒暄毕,道:“邹城情形如何?”萧士仁道:“贼众精锐,悉集峄山,又邹、滕两县互为犄角,城内粮草充足,易守难攻。”杨肇基道:“萧游击有何破贼妙计?”萧士仁道:“依卑职愚见,攻坚不如攻瑕,捣实不如捣虚,欲攻邹城,可先去它两翼,擒魁就不难了。总兵大人坐镇大营,牵制城中守贼,可由卑职领兵往剿峄山之贼,使其首尾不得呼应。”杨肇基闻言,抚髯哈哈大笑。众将听萧士仁计策甚妙,不知杨总兵何故发笑,都愣怔不解。
杨肇基笑罢,道:“你的计策虽妙,可惜已为人先想着了。”萧士仁正要问何人,却听营外有人禀道:“监军大人破了峄山之贼,徼获器械、马匹、钱粮无数,回营请功呢。”杨肇基离座走到营帐门口,揭帘相迎,执礼甚恭。
萧士仁眉头微皱,心想:“原来朝廷还派了个监军来监视咱们。监军大都是宫内太监充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知这监军是何等样人,竟也有奇谋。”转眼向营外看去,只见眼前一花,进来一人,那人面目清秀,凝脂里透出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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