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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命算不得什么,残灯大师要紧。”陆鸿渐冷笑道:“残灯老秃驴给了尔等什么好处,教尔等这么维护他?”喝道:“此人若为我杀死,与死在尔等秃驴手中无异,哼,什么大慈大悲,救人行善,通通都是放狗屁!”众僧见他杀气逼人,都不禁退后一步,不攻上却也并不就此退下。
却听少冲道:“陆护法,你大大的错啦。秃驴放的自然是驴屁,如何会放出狗屁来?”众僧见少冲口出秽言,都向他怒目而视。陆鸿渐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油嘴滑舌,不似名门正派之人。啊,我想起来啦,你是萧遥的人,干嘛救那老秃驴?他是你什么人?”少冲道:“我是受萧先生之托来报信的,萧先生言道,徐鸿儒叛乱在即,要你及早回闻香宫镇慑诸侯,指挥弹压。”陆鸿渐道:“姓徐的支我回宫,无非想放开手脚另立山头,积蓄势力再反攻闻香宫。我还道是萧先生上了徐鸿儒的当,原来圣姬是假的,你这小子也根本不是自己人。”少冲一怔,心想陆鸿渐为人精明,当能识破徐鸿儒的谋略,是他为报仇之念冲昏了头脑,还是事实果真如此?他说“圣姬是假的”又是何意?一时间疑窦丛生,脑子里乱成一团。
陆鸿渐哪管他心中所想,把他往人群中一推,身形向一处房屋暴射而去。那间屋子供奉着本寺列代高僧的骨灰舍利,前面刚好立有石碑古碣,他单手用劲把碑拔出,骈指横抹,“嗤嗤”声中,石悄纷落,把以前的字迹尽皆抹去,又指运鹰爪之力,书上“屠氏莹玉之墓”六字,单手擎碑,复冲出来,见人便扫,犹如猛虎下山,江河倒泻,其势不可挡。
众棍僧的罗汉棍阵没了方丈的指挥,阵法大乱。陆鸿渐杀开一条血路,直冲至慈悲阁外,此时阁内传来残灯嘹亮的诵经之声:“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度者。……” 诵的是《金刚经》中的经文。
陆鸿渐大吼一声到了阁内,见残灯闭目端坐在莲座上,座下围着上百名僧侣,皆是闭目打坐,似乎于外界毫无知觉。陆鸿渐叫道:“残灯老秃驴,二十年前你袒护那五个恶贼,今日要教你知道我‘打虎将’陆海不是好惹的。”残灯仍是不紧不慢、不高不低的诵着。陆鸿渐怪叫声连连,衣袖卷起一名弟子往碑上一撞,顿时脑浆崩裂,溅了一地,有的溅到了旁边僧人的头上,那几人仿佛泥塑菩萨,毫无反应。
陆鸿渐叫道:“你说话啊,我把你弟子全都杀死,看你念什么屁经,修什么屁行。”举碑连砸,顿时又有五名僧人无声无息倒下。陆鸿渐杀红了眼,一个一个砸过去,那百余名僧人眼看着丧生碑下。阁中只听得诵经声、砸杀声、怪叫声,只见得一个穷凶极恶的恶汉杀得尸横遍地,血染襟袍,活脱脱一个阿修罗的法场。等到砸死所有僧人,陆鸿渐手已发软,气喘吁吁,喉咙中霍霍有声,脸上杀气重重,瞪眼瞧着残灯,似恶煞欲扑。
残灯仍口吐经言,断断续续听到:“……世人性本清净,万法从自性生。思量一切善事,即生善行。如是诸法在自性中……闻真正法,自除迷妄,内外明彻,于自性中,万法皆现”,“善恶虽殊,本性无二……自性起一念恶,灭万劫善因;自性起一念善,得恒沙恶尽”等语句。陆鸿渐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害我的只有五人,我为什么杀了这么多人?我这么做对不对?”已自暗生悔意,但触目是石碑上血染的六个字,心头顿时为仇恨之念占据,衣袖拂去碑上血迹,鼻子一酸,竟自掉下泪来,道:“莹妹,陆大哥为你报仇了,你开心么?”把碑竖在一旁,向残灯猛喝道:“老秃驴,快出手呀!”
残灯道:“施主杀了这许多人,难道还没忘记仇恨?”陆鸿渐道:“我没手刃仇人,怎能忘记仇恨?”残灯道:“阿弥托佛!五人之恶,不过害死一人,施主之恶,害死千人。”陆鸿渐恶声道:“虽只害死一人,却也害了我的一生。我本来可以与莹妹和和美美的厮守终生,如今却要受那丧妻之痛,要不是你这老秃驴庇护,老子早报了大仇,那五个恶贼也不会多活了八年。”残灯道:“妻既失,痛犹在。你报了仇,就能让你的妻子重生?你所杀之人也有妻儿老小,岂不也要受失夫丧父的无尽苦楚?”
陆鸿渐闻言大震,道:“这……这……反正谁惹了我,我就让他不得好死,痛苦一万倍。”残灯脸露悲悯之色,道:“世人皆一心为我,不能推己及人,以他人为念。老衲说过,五人的罪孽就是老衲的罪孽,不知施主杀了老衲,还能否忘记仇恨?”陆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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