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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讨价还价。
见芜姜吃得小口,便倾身过来帮她把饼撕成小块,好叫她吃得快点。芜姜咽得腮帮子鼓鼓的,差点儿呛着,灌了一大口水。
还没睡醒呢。
妲安愁得嘟起嘴儿:“怎么脸色这样白,你……你要是不舒服,那我自己去好了。”
嘴上这么说,其实却难掩落寞,也不见她脚步往门口挪。
芜姜抬眉看她:“还不是你一路大呼小叫的,连累我一场噩梦。”说完擦擦嘴角站起来,取了几块晒干的皮毛往马厩里走。
妲安跟在后面,问做了什么梦啦,芜姜没应她。
心里莫名有点空,怎么好多年不曾再梦中回去,忽然却做了这样一场无厘头。梦里的母妃就像是个纸糊的人,哭得那么凄厉,她叫她芜姜你一定要来救我,竟然知道她后来的名字。
晋国皇宫里的人都迷信巫蛊,芜姜小时候常听宫女说,说死去的人倘若在下面委实过得不好,又或者魂魄难以收入阎王的簿,便会在梦中寻求阳间亲人的帮助。芜姜的记忆是断层的,之前的断在母妃凌空悬梁那一幕,再接上的时候,她已经被老太监背着,在仓惶逃亡西去的路上。那之间的她全都不记得,也不知道最后母妃到底被谁收了身,后事又如何。
她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去琢磨这些事。母妃只说:“凤仪,你要忘记这里,往远处走,不要回头。”
栅栏边还横着花豹子的尸体,屁股后面插着枝短箭,拓烈应该是一箭射中它奔跑的后股,然后和它搏斗了一场,全尸把它拖回来。
芜姜心大,经过昨儿晚上做了决定,再看豹子就觉得很镇定了。她想,拓烈那么听她的话,几乎对她百依百顺,其实调教起来也没有那么头疼。
想起那家伙喝水时一耸一耸的喉结,还有苍劲的手骨,没自禁脸一红。
把马牵出来,妲安已经坐在自己那匹漂亮而矜贵的阿克哈马上等她。
芜姜的马是一只年轻而矫健的枣色骏马。今岁春阿娘瞥见芜姜的裙子后面有了红点点,便悄悄叫阿耶用十五只羊羔从多巴家换了匹马回来,说是送给姑娘家的“成年”礼物。马是大漠上最宝贵的牲畜,芜姜非常喜欢。
不过她牵着她的枣色骏马走到妲安跟前,顿时比妲安的马矮了一截。
“哧哧~芜姜啊芜姜,你什么时候能开心窍。”妲安扑哧一笑,一回头看见了马厩旁横着的死豹子。
妲安显然很讶异,芜姜和她阿耶是没有多余精力去打野兽的,尸首保持得这么完美,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肯定是哪个家伙昨天向她求亲了。
妲安和芜姜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她是尊贵的郡主,芜姜是牧民收养的女儿,但是竟然还有男人越过自己而先向芜姜。妲安笑兮兮地眯起眼儿:“呀,那只豹子谁送来的?咱们郝邬族谁有这么大勇气,敢第一个站出来求娶我们的美人。”
芜姜听得脸一红,一跃跨上马背:“哪有谁?走吧,刚才还火急火燎地催我,现在又闲话一大堆。”
“驾——”一下子就奔出了好几十米。
妲安才不放过,打马追上去,一边扯着缰绳,一边满眼欣羡地看着芜姜:“快告诉本郡主是哪个胆大的小子,你要是喜欢他,我就不为难他;你要是不喜欢他呀,咱们回来就整他个人仰马翻!”
妲安整人可厉害了,上次把一个多看了她几眼的青年整得被野狼追了大半个草场,回来都差点脱水了。现在那青年一看见她就躲。
芜姜想起拓烈硬朗身板上的条条抓痕……哎,她还要留着他给阿耶干活呢。
连忙转过头来:“别,他都已经受了那么多伤,哪里还能经得住我们折腾。”
妲安“扑哧”一声笑出来,暧昧做鬼脸:“瞧,送一头豹子,这就心疼上啦,芜姜你可真好哄。那算了,不去整他,让他好好养伤。说不准呐,还能让我阿爸给咱们俩一起主持婚礼。”
目下晨曦普照,空旷而翠绿的草场上渐渐被白色的绵羊点缀,听见牲畜们“哞哞”“咩咩”的憨叫声音。一股晨风席面,青草的芳香沁人心脾,芜姜的动作慢下来,真是奇怪,昨晚上还乱成一团麻,今早把心意定下,怎么就有点惴惴期盼了。
芜姜皱眉佯嗔:“你还说我呢,原来自己也藏着好事!”
妲安显然也没准备瞒人,她心里一点事儿都装不住。把缰绳一紧,做着生气又无奈的模样:“哪有什么好事,还不都是被我阿爸逼的。逼着我半个月后比武招亲,让我挑选一个族里最勇猛的青年。我们石利氏已经连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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