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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片刻,观看的容sè与站姿都正式了起来,复读道:“怒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这满江红的第一句,大气铺开!
袁绍、袁术、张杨等存心看韩非笑话的人,瞬间变了脸sè。
怒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厅堂内,崔琰清朗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墙边,韩非唰唰地奋笔疾书,只这第一句念了出来,便有许多人脸sè变了些,有的凝神肃容,仔细等待下一句;有的则是皱起了眉头,心头泛起了不好的感觉来。
在座众人当中,对于袁绍来说,他更是倾向于韩非这人仅有小才的说法。什么《从军行》的剽窃抄袭而来,他自然是不信,但也只以为韩非不过是取巧侥幸得了这么一,一时或可建功,时间一长就露馅了。
就比如说,方才他有意的压迫,韩非已见了窘境。
然而,如果说韩非后来的笑容让他感到意外的话,随后对方那样干脆的动笔,就顿时让袁绍心中咯噔了一下,意识到这个算计有误,而这第一句的出现,他已然明白,在他布局到了最得意的时候,却功亏一篑。
太干脆了!
纵然着眼点或许不同,但他与崔琰都一样感受到了这一点,韩非这样从容的态度,只能证明他在这一方面不会有问题。第一句的出现,旁人都来不及真正的揣摩它,当然了,单句顶多能说无可挑剔,也不能说好或不好,然而当片刻之后,崔琰念出“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时,这词句的最初轮廓,就已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大气而瑰丽的气象,随着这词句的成型,铺展开去。
唰唰唰。
“初平耻。。。。。。尤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虎牢关缺……壮志饥餐董贼肉……笑谈渴饮西凉血。”
崔琰的声音中,韩非的笔锋突地一顿,目光飘忽,望向了西方,那里,正是京师洛阳所在的方向!展颜微微一笑,慢慢地收回了目光,专心写下这词的最后一句。
“待从头……收复旧山河……朝——天——阙——”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旁边的崔琰也是长叹了一声,目光扫视周围,声音,慷慨激昂。
厅堂内,热血攒动。
“好啊!”
崔琰话声落下,安静中,有人忍不住感叹道。
主位上,郑玄早已听得眼中异彩连连,在听完这句“待从头,收复旧山河,朝天阙”时,却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想说点什么或是想举步朝这边过来,可是随即现,这与他的身份,不合。
只是,老眼中,泪花已现。
他愿意出仕为官,为的是什么?
初平耻、臣子恨,他又何时忘记过?
壮志饥餐董贼肉,笑谈渴饮西凉血……天子蒙难,董卓祸乱京师,西凉军铁蹄下,民不撩生,他又何尝不想生吃董卓的肉,喝西凉军的血?
收复旧山河啊……
此不为应景,何为应景?
这个弟子,我郑玄,收定了!
紧抿着嘴唇,颤抖着胡须,郑玄,眼中写满了激动。
再向旁边看了看,更多的人还在咀嚼着这诗词中的意境,无不是迷失在其中。
开头凌云壮志,气盖山河,写来气势磅礴。再接下去,以“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十四个字,出乎意料,令人叫绝,此十四字,如见将军抚膺自理半生壮志,九曲刚肠,英雄正是多情人物。功名是我所期,岂与尘土同埋;驰驱何足言苦,堪随云月共赏。
试看此是何等胸襟,何等识见!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如此勉语,说与人体会。雄壮之笔,字字掷地有声!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满腔忠愤,丹心碧血,倾出肺腑。用文学的眼光视之结束全篇,神气十足,无复豪遗憾,令人神往,叫人起舞。
拍案叫绝!
“时下风雪依旧,却是哪来的‘潇潇雨歇’,该不会是又抄袭得来的吧?”突地,袁术酸溜溜的嗤笑道。
只是,谁又来听他的只言片语?纵是袁绍有心帮腔,却也指责不出个一二来。
初平耻……眼下,初平元年正月方过,很显然,这一乃是新作,抄袭剽窃?抄袭的何人,剽窃的又是何人?
董贼、西凉、虎牢关,无一不是在言讨伐董卓,乃是应景之诗,如何剽窃,如何抄袭?
所有人,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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