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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首当其冲的,就是他,听刘温有策,遂忙问道。
不过,刘温这笑容,怎么……该不会又是……
“决堤漳水,尽淹之!”刘温轻声说道,仿佛,他所说的,是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面不改sè,风轻云淡。
“决堤漳水,决堤漳水……”屋内众人嘴中念叨着这几个字,慢慢的,一个个脸sè狂变。
壶关,有一流经此地的河流,名为漳水,此正值秋讯之时,真若决堤漳水,未尝不可十关外敌军退去,只是……
“对,就是决堤漳水!”刘温抬起头,帐内众人的脸sè变化,自然脱不开他的双眼,而他,又哪会不明白众人的心中所想,语气中,古波不惊,缓声说道:“漳水堤坝一决,洪水倾泻,敌军扎营之地又颇显低洼,别说他两万的大军,即便是二十万万又如何?如此,不废一兵一卒、一刀一枪,当可退得贼人大军,更可使得其元气大伤,几年内,再无力来犯壶关,诸位,意下如何?”
“疯子,你是一个彻彻底底地疯子!”裴喜跳将起来,指着刘温的鼻子大骂道:“如你所说,漳水一旦决堤,不只是贼人大军,即便是大半个上党,乃至太原,也将完全浸在漳水大水之中,如此,你刘伯俭良心何安?即便是胜了这场仗又如何?我等还不是要背负千载的骂名?疯子,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也怪不得裴喜的反应如此激烈,毕竟他裴家倚仗的就是上党这片土地,真若是被水淹了……要是韩非在这里,怕是会忍不住,一剑将这个刘温劈了!即便是黄刘温再有能力,怕也会忍之不住!
这,也太过毒辣了!
“末将已然说过你们不会采纳。”刘温丝毫不理会裴喜的责骂,平淡的说了一句,闭上了双眼。愿意去送死就送死,唯一一个可胜之策,你们不愿意用,张翻啊,你也休来怪我刘温不尽力了!
“张将军,固守一说,肯定是行之不通,拼粮草,眼下的我们断然不是贼人的对手,不知张将军以为如何?”裴喜见刘温这般模样,也不好再去相骂,打狗还要看主人,毕竟刘温是张翻的人。平定了胸中的不平静,转而问向张翻。
“裴将军所言极是,只是伯俭方才所言也不无道理啊,若是此般袭营,被其有所察觉,怕是大大的不妙啊!”张翻担忧的说道。
“裴某人见过抓贼的,却是没有看过rìrì防贼的,贼人还能通鬼神不成?若是张将军怕了,只消与裴某打个后援就行,裴某愿带本部大军,前去偷贼人营寨,如此,张将军可是放心?”裴喜不屑的看了一旁闭目的刘温一眼,对张翻说道。
“这如何使得?裴将军客将我处,哪能让裴将军你孤身前往,还是……”张翻毕竟是壶关之主,身为主,却让客冲锋陷阵,这,似乎有些说之不过啊。
“哪里来的如此罗嗦?好了,就这么定了,四更时分,看裴某人劫他贼人的营寨!”
……
夜sè笼罩着太行山,遮掩韩非大军的营帐成大片的yīn影,越显得夜sè的黝黑。深夜,万簌俱寂。侧耳细听,除了远处的漳水与掠营而过的风声,更再无半点的声响。
想起几个时辰前的争辩,裴喜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个刘温还真有几分本事,确实也不枉张翻如此倚重于他!只不过,这人,心肠甚是毒辣,rì后,当小心他一些才是。
“今rì在关上我也看了敌军的大营,说实在的,敌军的士气,相对我军高出太多太多。并且,他们的营垒扎的很有条理。裴某曾仔细观望已久,其布置井井有条,甚是有度,端得不容小觑。夜半劫营。虽以有心算无心,然,实险事也。诸位将军,哪个愿同某往之?”。)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壶关(六)
岂不是等于明摆着告诉敌人,我们是破军营,我们来自冀州,我们是龙骧将军韩非的手下……
高顺脸都气白了。
这帮家伙,一打起仗来,什么都忘记了。
好在阻止的及时,漫天的口号哑然而止,最后,化为一声冲天的“杀”字。
“弩兵上前!掩护大队!”见重装步兵有了动作,张颌也高声喝道。
随着张颌的话音落下,数十手持弩机的弩兵也紧随着大队前进,但是他们步频极快,越过了几排刀盾兵,插到了队列的当中。
这时候,坞堡中地人也反应过来了,他们从坞堡地各处向缺口处赶来,意图堵住缺口,不让敌军攻进坞堡。跑得快的人已经出现在城门口,而此时刀盾军的第一排士兵还没有赶到城门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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