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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早已习惯了被人磕碰,继续着他的职责,说:“太危险了,方小姐,这样太危险了,我们实在担不起。”
“有啥危险的,蚊子跑都来不及呢,还能再咬我一下?”方胜男故意打岔。
长脸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好像是不放心似的,走进卫生间也看了看。
“没事了,你们出去吧!”方胜男命令道。
两个保镖顺从地回到外间,一切又归复了平静。方胜男拿起床头柜上的“宾客夹”随意乱翻,里面除了信纸就是信封,还有一张“住客须知”。她烦躁地扔到一边,摁下安装在床头柜上的电视开关。电视里正演绎着一位男人和一位女人的感情纠葛,既浪漫又纯真。换个频道,又是一部黏黏糊糊的言情戏。她现在已经对这类曾经让她感动至深又陪着男女主人公流了不少眼泪的爱情肥皂剧丝毫提不起兴趣,因为她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一个男人、一个年轻力壮看起来朝气蓬勃的男人,怎么会在自己所爱的女人遇到了危险而急需他出手搭救的时候,竟然选择了逃遁?!
索性让电视里的人物自行表演着,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脑袋里很乱,乱得瞻前顾后,莫衷一是。
这两个彪汉,虽五大三粗听觉却很灵敏,人在门外竟然连房间里摁下窗卡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眼也很尖,一进里间就发现了鞋子不在她的脚边,而且贼眉鼠眼的,哪都少不了扫上几眼。晚上从窗户出去的时候,如何才能瞒过他们的监视?今晚睡觉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依旧守在外间不走,不走也得把他们赶出去。或者,到时候把里间的门锁顶死,即使贼耳听到了异常也一时难以闯进来。不,不行!他们完全可以分头行动,一个找钥匙开门,另一个飞快地跑到楼下奔到窗户的下面。二楼的窗户虽然不算太高,但从上面滑下去自己还是第一次,肯定不会太快,到时不是被人抓着床单拽上来,就是被人等着在下面截获。要有田芬的本事就好了。上学的时候,有一次宿舍的门锁出了问题,几个同学都困在了里面,只有外边用钥匙才能打开,而门头上的一扇小窗为了防盗被保安科的早已钉得严严实实,无法将钥匙递出去。当时田芬就让大家把床单结在一起,然后拴紧在靠近窗户的一条床腿上,她就攥着长长的床单,沿着墙壁很快滑向了地面,打开了房门。当时围观的人群一片喝彩,掌声经久不息。可惜自己生性胆小,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要不,把电视的声音开大一些,干扰他们,让他们什么也听不到,等他们有所察觉,已人去房空,踪影全无。不,这样也好像不妥。行动早了,会被别人看见;晚一些,也就是夜深人静之时,电视台又没有了节目,即使有,那声音还不响得到处都是,楼层小姐或者宾馆保安非找到这里不可。
突然,她睁开眼睛,盯向天花板,目光“嗖”的一下直奔火灾感应器。
天哪!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第四十七章第四十七章
夜晚来临了。
晚饭后方胜男依然呆在里间,她半躺在床上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视。两位保镖也依然坐在外间闲聊,他们一边剔牙一边吹嘘着各自江湖上的故事,一切与前几日别无二致。
刚才在餐厅的时候,方胜男要了一包香烟,侍应生殷勤地送上了打火机。她点上一根“摩尔”,顺手将打火机放进了坤包。幸好今天菜上得很快,她装作老练的样子轻嘬了两口,便将那呛人的玩意儿丢进了烟灰缸。返回房间,她顺手将放在外间茶几上的晚报拿过来,塞进了卫生间。
渐渐地,外间的谈话声细弱了下去,代之而起的是粗鲁的鼾声,此起彼伏,跟他们兴致勃勃的闲聊一样起劲。
此刻,万事俱备。方胜男看看表,已是午夜十二点十五分。她拿出打火机,轻手轻脚地走进卫生间,将门关紧,然后卷起几张报纸,用打火机点着。待火燃旺之后,向上适当地淋了一些水,这几张报纸立即半燃半灭,冒起了黑烟。接着,她踩着坐便器爬上洗漱台,点燃了另外几张,并且举过头顶,燎烤那个小小的感应器。
真得感谢这家星级宾馆,消防设备时刻处于常备不懈之中。头几张报纸尚未燃尽,报警器便发出了急迫的尖叫。接着,水雾像泉涌一般喷洒而出,一道道水帘刹时将卫生间变成了水的世界。
墙壁湿了,地板湿了,她的头发、她的脸庞也湿了,她的浑身上下全湿了,一切尽在预想之中。她兴奋地弯下腰,手扶着洗漱台往下跳。不料,上来容易下去难,加之此时到处都湿湿滑滑,很难撑住劲,结果“窟嗵”一声,她的身体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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