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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局长顺水推舟:“这是上级的决定,我,还有我们大家,都得坚决执行。”
这句话有明显的以上压下的意思,江凯国历来不吃这一套。
第二十章第二十章
梁子眼看着江凯国憋不住了,赶紧插言:“江队长,你先坐下,有话慢慢说。”然后和风细雨地对局长说,“我觉得上级领导是不是性急了点儿?想想看,这么大、这么复杂的案子,总得有个调查、取证、再调查、再验证的过程嘛,咋能说破就破,要不就说撤就撤呢?只要您不反对,我们现在有充足的理由,请上级重新考虑。”
“什么理由?除非拿到了无可辩驳的人证、物证。”
“检举人死啦!”江凯国说。
“这个刚才听梁副局长汇报过。可是你并没有跟她实际接触过呀,怎么能那么肯定检举人就一定是那个叫田芬的人?”
江凯国耐着性子,将这段时间所发现的情况和自己的分析、判断详细地说给吴局长听,梁子在一旁也适时地在关键处做着补充。但是吴局长听完之后,只是淡淡一笑,说:“听来听去,田芬到底是不是检举人还只是一种猜测,或者说感觉,并没有得到证实,这个人的突然死亡又使这种感觉强化了而已。于是,把调查对象跟她的死紧紧地连在一起,并且产生了种种推测。可是你冷静地想过没有,你所有的分析也好,推测也好,都缘于对田芬检举人身份的认定。但是在这个认定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所有的一切只能是一种假设。田芬的检举人身份是假设,接下来的推测也还是假设。这我就不明白了,你的推理就应该建立在假设了再假设之上吗?对于田芬的死,为什么不可以理解成与本案无关的一种意外,而偏偏要认定成海顺公司杀人灭口呢?”
梁子说:“在时间上,在与我们的侦查节奏上,实在是过于巧合,不能不引起怀疑。”
吴局长反驳道:“如果能拿得出实实在在的东西,谁也无话可说。可是东西在哪儿?证据在哪儿?活了这么几十年,耳闻目睹的各种巧合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要不怎么会有‘走运’和‘倒霉’这俩词呢?是不是都一定得跟什么联系起来,都得牵扯出个前因后果来?光凭主观臆断行事,显然是不成熟,起码是不够周密的表现。没有哪一位领导会容许在见不到实际进展的情况下,让你凭着性子查下去!”
江凯国说:“局长,我一直不敢自诩成熟,但周密性我想我还是具备的,就算没有多年的刑侦经历,那也会在活了这么几十年的时间里,受着风吹日晒,看着寒来暑往,天天消耗着五谷杂粮,思维自然而然地变得周密起来。”
吴局长略显尴尬地摆摆手,说:“江队长,不是那个意思,对你的能力我一直很赞赏。你粗中有细是众所周知的,独自或者与他人合作破了不少大案、要案,甚至有一些还是非常非常棘手的无头案。我只是想说,对于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冷静一些?”
“那好,我就冷静地说一说,这些天来我们已经掌握到的一些数字和让人莫名其妙的现象。这些数字,因为不太完整,本来是不应该这么早就向领导汇报的,今天也只好拿出来,请领导指点迷津。”江凯国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一,截至今天凌晨六点,一个多星期的时间,码头成品油的输入量是1000吨,输出量只有480吨,增加库存520吨,但据我实地观看,海顺公司几个储油罐的标记都一直在满仓的位置,这是第一个不正常;二,被观察的加油站共有五个,截至昨晚十二点,给各种汽车加油的输出量是320吨,输入量为零,这是第二个不正常;另外,一个加油站刚才为十辆油罐车灌了油,每个罐的标准载量应该是5吨,一共就是50吨。难道一个中型加油站的油库能有这么大的储藏量?”说完,江凯国“啪”的一声合上了黑色硬皮笔记本,静等回答。
听到了这些数字和新出现的情况,梁子急着问江凯国:“盯上了没有?这可是个销赃的大线索。”
江凯国说:“已经盯上了。我非把海顺公司的走私和销赃这一条线彻底摸清楚。”
吴局长对他俩的对话并不感兴趣,沉吟了一下,说:“先说头一个数字。你的意思是说,多出的几百吨油悄悄引到了别处,是吧?我看下这个结论有些草率,因为储油罐的容积很大,那标记上下移动一点儿,就是百十吨嘛,是不是?再说第二个。加油站的情况的确值得怀疑,可是你能判定那些油就一定来自海顺公司的储油库吗?换句话说,那些加油站就一定是海顺公司的销赃点?”
梁子忍不住了,说:“吴局,是案子就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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