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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相国的浮名给予过多的关注,也没有因他们之间的身份之别,有什么不满亦或是自卑。
依旧是淡然如斯。如同韩国这一场,不知为何,却是一直接连不断的雨,竟有些奇异地相和。如同那人本就是这屋外空明的雨丝,虽是无色透明,却叫人永远也看不真切。
张良眼睛微微眯起,泛起了一丝古怪的笑容,却又是如同平时一般的蛊惑人心。没有再和颜路说些什么,只是转过头,对着一脸沉思的张平轻轻说道:“父亲,觉得这位颜姓琴师如何?可是合了您的心意?”眨眨眼,似乎又是调皮地孩童撒娇似的表情,可是张平却看得出,其中鲜有的认真。
自己的儿子,黑色的眼眸中,很少会有单纯的颜色。小小年纪,生在相国府,自然也不会单纯到哪里去。有些悲哀,做为人父,谁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单纯快乐的童年呢?如果仅仅是作为张平的儿子,或许可以,可是……
作为韩国的相国之子,在这纷乱的官场沉浮,怎么可以……
又怎么可以奢望有一个单纯的童年存在呢?
乱世之中,为了保命。或许,什么都可以舍弃。
不经意间,把眼神投到了那个背对自己而立的白衣少年,方才那一缕琴音的确是情思入骨,令人不禁也感到了其中的哀思,不忍。如同这帘外的雨,绵绵不绝,似诉似泣。不仅仅是琴音倾人……而且……
细细回忆了初见少年时的惊鸿之感,不由感叹,“琴音妙绝,倾人倾城!良儿果然挑得好,为父满意的很!”
“果然如此么?”张良微微一笑,伸手取了酒杯,斟满一杯酒,起身到了盈墨的身前。黑眸淡淡扫过了盈墨的眼睛,似是漫不经心,却又是犀利异常,完全没有了平时表现出的单纯幼稚。
“盈墨愚钝,不知公子所指。”盈墨,欠了欠身子,“还请公子明示。”
“我是说,盈墨可舍得让颜琴师到我处教导我学习琴艺?”挑眉一笑,侧眼看了盈墨一眼,稚嫩的脸上,却是掩不住的风情。
“那自然不会”盈墨不由得暗暗看了颜路一眼,方道,“这八位琴师本就是为公子而挑选出来的,公子选中了颜琴师,自是他的荣幸。况且……”语气忽转,“颜琴师,并非我盈墨楼中的琴师,这……似乎也轮不到盈墨多言。”说完这些,也不敢看张良,只想着可以用自己的微薄之力,尽量帮一帮颜路,至少,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也可以离开。
“如此便好。”张良轻轻笑了笑,把手中的酒杯递到了盈墨的手中,既然如此,“我就谢谢盈墨小姐了,清酒一杯不成敬意,万勿推辞哟!”转身,又回到了桌边,静静坐下。
眼神,却是放到了不远处那个寂静的人儿。
那个曾用寂寞的琴音打动了自己的人,曾和自己有着一样的心情的人。寂寞如彼,寂寞如我。两者深深相吸,只是……
想在这乱世之中,找寻一些心灵的慰藉吧。
用以温暖彼此,用以忘却忧愁,用以寻找寄托,用以……
张良的眼神也没有在颜路的身上停留很久,只是轻轻捧起一杯酒,慢慢饮下。觥筹交错间,仿佛听到了那人轻轻的话语,“公子请慢用,我想要去与故人道一声别。”
随即看到的就是那疏离的背影,凄清,哀伤。满目的白色,似乎充斥了整个世界。刺得双目如绞,疼痛异常。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如此写意潇洒,似乎……
尘世间,再没有什么可以绊住他的双脚。
一惊,半口酒踉跄下喉,引得一串轻咳,张良苦笑,默默不语。
再后来,盈墨也借故离开,只剩下张氏父子两人自斟自酌,还有数位善舞女子,几个琴师留下相伴。
张良眨了眨眼,也不知想些什么。张平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也无可奈何。只是无奈的笑笑,想着何时该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个有学之士,好好管教一番。
“吱呀——”推开门,便见到了那个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现在却似笑非笑坐在桌边看着自己的慕容青。
颜路的心理顿时明了,却也只是温和的笑了,“慕容先生,医术高超,果然不是几杯酒就可以醉倒的呢。倒是,蒙骗了束子,真不知,这是不是所谓高人爱干的事情呢?”说罢,带着笑意的眼,轻轻看向了慕容青,倒也不是责备。只是……
只是朋友间的那一种,玩笑?亦或是,知交之间的,笑语?
“你怎知我是装醉呢?”慕容青轻轻倾了倾手里的酒壶,“再说在你面前我似乎也从未用什么前辈的身份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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