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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然回眸看她淡漠疏离的容脸,“就那么厌恶我?连说一句话都不肯?非要把彼此的关系,弄得如此疏远?慕白,我自问对你的心。不逊于任何人,为何你不能给我机会?哪怕就这一次也好。”
“机会不是没有过,你珍惜过吗?”林慕白始终没有回头看他。朱唇微启,清音凉薄,“夜凌云,到此为止吧,对谁都好。等我找到醉三解药,我会走得远远的,祝你们白首偕老,举案齐眉。”
“云姑娘也中毒了,是醉三。”他手心的力道微微加重。
林慕白终于回眸看他,“你说什么?”
夜凌云伸手撩开她脸上,被风吹乱的发,举止温柔得令人欣羡,口吻低沉却透着一丝丝寒意,“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又是醉三!我只怕,你是找不到解药了。凶手何其狡猾,杀了一个又一个。你的诸多怀疑都被慢慢的推翻。慕白,回到我的身边来,那些东西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只有自己才知道。”她狠狠抽回自己的手,暗香快速递上莲伞。
伞开,风吹柳藤儿,铜铃声声响,柳色青山渐行渐远,从未回头。
身后,夜凌云冷了眸,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他也不例外。对着林慕白,他已经极力表现出自己的耐心,可她一次次的拒绝,一次次的逃离。他怎么能忍受,她近在咫尺的抗拒,转身而去的冷漠。如果这一次,还让她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他又该如何承受。
不管是觊觎也好,企图也罢,他对她的情根深种,岂是一朝一夕之事。这般的执着,难得有机会可以靠她如此之近,他岂能就此轻易放手。
林慕白!
林慕白!
你到底懂不懂?
林慕白回到夜家庄,容家父子还没回来,估摸着应该快要接上头了。只要恭亲王府的人找来,林慕白手中的胜算会大很多,否则她不能保证,自己还能重获自由。
“师父,你若真的不喜欢,咱们别查了,赶紧走吧!”暗香面色微恙,“夜庄主不怀好意,如果不是咱们人生地不熟,我一定不会去找他救你。可是他现在与你——”她顿了顿,“咱们走吧!”
林慕白顿住脚步。淡然苦笑,“你觉得我们能走出去吗?”
“方才不是走出去了吗?”暗香蹙眉,蓦地,她垂眸。
走得出夜家庄,也走不出邯阳城。
夜凌云如果不放手,谁又能耐他如何?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就算容盈是恭亲王,容哲修是世子,那又怎样?没牙的老虎,就算不上威胁。
“师父,我去给你煎药。”暗香乖顺的拿着药离开。
林慕白去了云水的房间,出事的第一时间,夜凌云已经派人将此处围了起来。细细的查验,云水的确是中了醉三之毒,可是这醉三又是如何进入云水的体内的?茶水没有问题,饮食也没有问题,那么问题来了,总不能是醉三自己跑进去云水的肚子里吧?
眸色微敛。林慕白松开云水的腕脉,瞧一眼床榻上唇边含笑的云水,小心的为其遮盖被褥。心下沉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高山流水,确实也该轮到云水了,但是这——这手法似乎与往常不同。
正想着,却听得外头的护院道,“夫人。”
“什么事?”林慕白疾步出门。
“欧阳姑娘大发脾气,不让咱们搜屋子。”护院行礼。
“搜屋?”林慕白微怔。
护院道,“庄主吩咐,再一次仔细搜寻北苑,以防此前疏忽。可搜到欧阳姑娘房间时,她收了一个盒子,死活不肯让大家打开来。也不知里头藏着的,是不是可疑之物。”
听得这话,林慕白抬步便去了欧阳蕾的房间。
哑叔在外头,见着林慕白过来便开始咿咿呀呀的做手势,大意是欧阳蕾是个好人,不会干那些坏事。神情格外的认真,也带着几分愤愤不平。
“哑叔,你信我吗?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林慕白挽唇,款步进了房间。
欧阳蕾坐在床榻上,怀中抱着一个木匣子,冷冷的望着跟前众人,见着林慕白更是怒气不减,“这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要查验?你们再如此无礼莽撞,别怪我告到府衙,到时候你们——”
“如果里头没有什么东西,你为何不敢打开来让大家看看?”护院上前,“里面说不定就是凶器。”
“放你的狗屁。”欧阳蕾暴怒,“什么叫凶器,你把话说清楚,我就算再怎样也不至于会杀人。你血口喷人,意欲何为?别以为是夜家庄就了不起,这般诬赖好人。我岂能与你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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