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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过,我现在可是做了你的师父,自然要照顾你,你就跟着我,好好孝敬为师,我自然照拂你。
那人笑得花枝乱颤,说为师于你,自然是如父如兄,如师如长。你且放下心来,有什么事,天塌了,还有我呢
扶云心里,并不曾有过这样的师父。
第一眼,就尽付平生欢喜。
要我如何待你如父如兄,敬你如师如长。
不知何时起,瞧着一抹嫣红,说教不休,启合翕张间,总是神飞九重天。
这里,究竟是如何滋味呢。
扶云魔怔了一般,一寸寸靠近,眼见着百年夙愿,一朝得偿,一时间,竟有些微微颤抖。
忽然少年僵直立在原地,半分动弹不得。
少年满眼无可奈何,瞧着眼前人颇为得意的噙着笑,叹道:
“果然,你几时能这般乖觉,是我大意了。”
宿阑珊摆脱了桎梏,连着神色都轻快了几分,照着少年额头,拍了一巴掌:
“小子,敢把心思动到你师父头上,胆子未免忒大了些。”
拍完以后,觉得解气不少,宿阑珊整整衣领,正琢磨着以后该去哪儿,忽然听到少年轻轻抽气的声音。
宿阑珊忽然想起,方才没来得及包扎的手,果然,献血顺着少年的手掌滴落,染红了一半衣襟。
宿阑珊懒得管,准备带着小蛇遁去,忽然听见少年的声音:
“师父,扶云的伤口,疼得很。”
宿阑珊认命的叹口气,转过身,继续包扎:
“你少拿苦肉计匡我,这样小的伤,堂堂妖王殿下,竟要我用凡间的手段给你治么。”
扶云的眼睛只管盯着那人看,说什么应什么。
后来宿阑珊也懒得废话,把药酒扔在桌上:
“每次用法术给你治了,你偏偏要把伤口弄得更严重。”
“缠一堆布条,难看得很,上些药酒,更是吃苦头。”
宿阑珊颇为上进,不耻下问道:
“你和师父说说,这究竟好在哪里了?”
扶云咳嗽几声,装的一副虚弱的样子:
“师父你过来些,我说与你听。”
宿阑珊知道这少年,装的何其无辜,指不定又打什么主意:
“我也没什么好奇,你好好保重,管好妖界的事,以后别来找我了。”
宿阑珊刚一转身,就被从后面紧紧抱住:
“阿阑,你果然要抛下我。”
宿阑珊无奈得很:
“怎么,你这是早就解了,拿你师父寻开心呐?”
扶云捏住宿阑珊的下颌,轻轻叹道:
“我只是想,这样开心的时候,能稍稍久一些。”
“人间的法子药效慢,包扎的伤口也显眼,我若时时在你眼前晃,你就能多疼惜我一点。”
“阿阑,我喜欢了一个人,把满心的欢喜都予了他,可是他不要。我该如何。”
“师父,你教教我。”
宿阑珊心中,忽然有些茫然。
放在以往,绝对是昂起头,一派决然道:
“若是如此,你便将那人忘了。”
或许瞧见少年不忍,会补一句:
“这有什么,来来来,师父陪你过。
少年的额头,是方才被自己拍红的印记。
眼中,是不知何时起种下的执念。
若是能早早发觉,替他斩了去,也不必有这些纠缠。
对着这样的扶云,宿阑珊忽然,就不那么潇洒了。
一句‘你便将那人忘了’,如鲠在喉。
踟蹰良久,终是咽了下去。
宿阑珊一问摇头三不知:
“我怎么知道。”
说完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一巴掌。
扶云眼里亮着的光,让宿阑珊亲眼瞧见了,什么叫死灰复燃。
宿阑珊朝自己脸上挥去的手,被扶云一把拦下,被攥住的手腕,传来一阵阵的暖。
少年就像嗅到猎物气息的猛禽,果然是鹰族血脉,不给对方留一丝喘息的余地。
扶云俯身,捏着宿阑珊的下颌,逼那人与自己对视:
“阿阑,你一向爱恨分得清明,几时说过这样模棱两可的话?不许扭头,看着我。”
扶云盯着宿阑珊的眸子,将那人眼里闪过一丝茫然,看得分明。
方才,不过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