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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幸亏他忘记了,要真的将那家伙咔嚓了,他和任步倾这次的目的要怎么办?
好吧,即便是没将那饕餮杀了,这种时候,无论是任步倾还是岁禾,都没功夫再思考这次来究竟是干什么的了。任步倾因为前面的那一扭头,本来就被划破,还在流血的伤口,血流的更严重了,虽然没有到血流如注的地步,却也足够在她的脖颈下面画出一溜红色的珠帘。
看上去还是挺吓人的。
虽然明明知道自己家师尊大人现在这种模样,应该没有伤到要害,站在任步倾面前的岁禾还是有点手抖,他手抖着,无视了任步倾看她的眼神,轻轻地伸出右手,抬起了面前女人的下巴。
被自己家徒弟大人这么一动作,某只前面为了保持形象,后面却是已经忘记,此刻才又反应过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及其迟钝的师尊大人任步倾,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个“伤”员。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任步倾瞬间觉得从下额和脖颈的交界之处,传过来一种钻心的疼痛。特别是岁禾这一抬手,伤口又有种被撑*开了错觉。不由得“嘶”了一声。
听到任步倾这吃痛的声音,岁禾抬起下巴的手顿了顿,终于抬眼看了一下自己家不太聪明的师尊大人,双目虽然还依旧红若滴血,但是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平静了许多。
从岁禾的角度看去,本就吃痛的任步倾此刻双目湿*润,如要哭了一般。不只是如此,甚至连平日里那略显高冷的面容也莫名的温暖,脆弱了起来。
这绝对是废话,任谁再高冷,这样顺从的被另外一个人将下巴抬起来还不做任何反抗动作,也高冷不起来。
不过不管岁禾心中多么暗搓搓,他对任步倾的关心却并不是假的,只看了一眼,他就又将心神放在了任步倾的伤口上面。
只是为了不再让任步倾吃痛,岁禾用左手扶住任步倾的腰部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右手暗着任步倾的肩膀,将任步倾的上半身往后压了压,开始仔细观察自己家师尊大人的伤口起来。
岁禾这一手,就像是他前面抬起任步倾的下巴一样让人没有防备,任步倾身体一僵,差点没有摔倒,下意识放软身体,就发觉——自己从胸部以下已经和自己家徒弟大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了。
根本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的某只不知道为何嘴角再次莫名抽搐了一番,心中心思翻涌,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个什么,愣了半晌终于找清自己的位置,突然就开始思考一个应该很严肃的问题:她现在究竟是继续放松身体,还是……放松身体呢?
另外,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自家徒弟大人,此刻这么为她着想,好歹没有直接将她的脑袋整个地掰过去,看伤口?
最后……她此刻和岁禾的动作貌似莫名眼熟,貌似曾经在不知道什么偶像剧里面看过什么的,一定是错觉吧?
嗯,必须是错……
即便任步倾觉得自己一向比较擅长自欺欺人还是什么的,也没有那个厚脸皮将最后那个“觉”字说出来。
就在前面任步倾胡思乱想的时候,她脖子上面的伤口,已经完全地暴露在了自己家徒弟大人岁禾的面前。伤口大概一指宽,不深,但是也绝对称不上漂亮,而且伤在这种略显要命的地方,更是让人呢心惊胆战。岁禾看到那伤口的瞬间,那静谧的如同血湖的双目就再次变成了火山口的岩浆,沸腾了起来。
于此同时,沸腾的还有他心中的怒火和几乎抑制不住的杀意。
不过徒弟大人虽然最近智商欠费,心情略暴躁,但是轻重缓急还是分的清楚的。特别是在自己家师尊大人这里。他虽然恨不得将在任步倾身上留下这个伤口,印记?的圆润少年给大卸八块,也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给自己师尊大人,处理伤口。
而处理伤口的第一个步骤是清理伤口。
这想法本来没错,错的,或者说,简直让任步倾完全没有睁着眼睛说瞎话,觉得自己现在和自己家徒弟的相处是万分正常的是,岁禾想到清理伤口这个点以后,简直没有半点犹豫,就那么正经着一张脸,慢慢地侧着脑袋低下头——直接吻上了任步倾的脖颈。
——他一寸寸将任步倾脖颈流淌的血珠,给舔干净了!
舔!干!净!了!
任步倾清晰地感觉到那软腻地触感在自己的脖颈移动,甚至能感觉到那软腻口舌主人吞咽鲜血的声音,觉得自己后背发僵身体发麻,心脏发酥,只想呵呵。
简直要给自己家突然蛇精病起来的徒弟大人给跪了!
——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