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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没几个有好下场!喏!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微微仰头示意赵以倾看向她隔壁的女子。
“女人在这世上都不容易,要不是上头的意思,我们也不会连每日一顿的饭也克扣!”
“对了,明日你也没饭吃!”她看了看那神志不清的女子,又对赵以倾说。
赵以倾这时才在这个空隙里插上话,“惊华公主不是死了吗?昨日在西市。”
狱卒眼神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拎着她的鞭子走了。
说一不二?阿弟不敢违自己真的到那程度了?她不由地反思自己。
她每说一个意见,阿弟都赞成,从来没反驳过。在一些小事上,她觉得没必要麻烦阿弟,也有自己擅自做主的。这些,就是外人说的皇上都只听惊华公主的话么?
只几步距离,女子手里的碗也是赵以倾从没见过的粗糙,但那粗糙的碗也已经碎了一地,女子却恍若没有看见,正用黑乎乎的手抓地上的饭粒吃,赵以倾还看见有时她捡的是那灰白色的瓷片,也塞进嘴里,看得她心惊。
“喂!都脏了,你别吃了!”
没一会儿,女子捡了光了地上的饭粒,便蹲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
赵以倾唤了几声她没有丝毫反映,也就放弃了。
惊华惊华,如今真正的惊华在牢里呢。
细细想来,她也觉得她做事过于莽撞。就是她现在对一些情况知道一点,但也只是一知半解,说不定还没靠近事实的边缘。
她也学女子蹲角落,刚蹲好,“吱吱”两声,一只肥硕的老鼠惊叫着逃命,她眼疾手快,一脚就踩中了尖嘴圆润的老鼠。她凑过去瞧了瞧然后说:“哟,你活得还挺滋润!”
随后一脚踩上它的头,它当场就一命呜呼了!赵以倾脸色不是很好,因为老鼠的血……沾上了她的鞋子,她非常不喜欢身上沾到哪怕是一滴血。
靠着一碰就哗啦哗啦掉墙皮的壁,狭小窗口探进一束阳光,她望着那阳光里时上时下跳动的尘埃脑袋放空:现在这世上,除了阿述和阿宁,她还真没什么是值得她豁出去的了。
每个人都像阳光里的尘埃,时上时下,飘浮不定,却最终归于地面,地面却也不是尘埃的归宿,说不定下一刻钟,又有外力使它再次飘荡在空中。
她不禁觉得,阳光下,它才是活的。
“谁是赵以倾?赵以倾出来!有人来保你了!”狱卒走在廊上大声嚷嚷,整个监狱都回荡着她的回音。
赵以倾瞄了眼,那人却是站在拐角处,她完全看不清是谁。
“你是赵以倾?你是赵以倾?”
“我是!”
“我是!”
“我才是!快放我出去!”
……
狱卒沿着牢房一间间走过去,牢房里的人一个个都答自己才是。
赵以倾看着这一幕,竟觉得口中微涩,她肯定是饿太久了她想,都出现幻觉了。
世人知惊华而不知赵以倾,世人畏惊华而不惧赵以倾。
一步步,她一个个看过去,个个都是面黄肌瘦,却又一个个都在挣扎求生。狱里能养硕鼠,与人是鲜明对比,怪哉。
“赵以倾,快走!”打断她思路的是狱卒不耐烦的吼声。
渐渐靠近阳光,赵以倾觉得刺眼,下意识拿袖子遮挡阳光,就听不男不女的声音道: “牢饭滋味滋味如何?”
一场牢狱也能知道一丝信息,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她道:“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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