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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唇摇了摇头,“不疼的,就是撞掉了书案上的公文……给殿下添麻烦了。”
初涟仍是低着头望着她的手臂,笑道,“是啊,添了不小的麻烦。”
窈蓝听罢正泫然欲泣,又见他将她手臂轻轻松开,拿起筷子又为她夹了个梅花包子,笑道,“那便罚为夫今夜宿在夫人宫中罢。”
这一日在吟吟后来的回忆中,殿下与太子妃是极和洽地用了一顿晚膳,亭内景色正好,晚风拂面,说不出的惬意温馨。只是殿下提及太子妃这身水蓝色的衣裙不适合嫣红色的耳坠,在太子妃去换耳坠的空档,问了今日太子妃可有和她讲过什么特别的话。
她左右思索,也只有如实答道不曾有他,只是太子妃不再让她唤她“小姐”,改了口叫“主子”。
太子望着庭中桃花,兀自一笑,未多言语。
望着院中桃花翩翩,落了姗姗而来的那人肩上发间,便明艳得似将人间绝佳景致都已看遍。
六、
时间平稳的到了上元节。
上元节这一日初涟起了个大早,便进宫了。
走时嘱咐睡眼惺忪的窈蓝再好生歇息一番,晚上便要随他上城楼赏灯。窈蓝迷迷糊糊应了声,便又睡下。
待吟吟叫醒她,天已大亮了,窈蓝清醒过来忙惊呼一声,“吟吟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叫醒我?这一番收拾下来还哪里来得及进宫面圣了?”
吟吟一面准备衣裙一面小声道,“是殿下吩咐奴婢们不要打搅主子休息的……”
窈蓝叹气,又忙梳洗打扮起来。最后穿好一袭湖蓝色长裙,配上雪狐裘的精致短袄,
夜色未至,她便乘了车辇进宫去了。
窈蓝在车上努力回想昨夜初涟嘱咐她的所有细节,直到一声尖锐的“恭迎太子妃——”在她耳畔响起。
吟吟为她打了帘子,窈蓝便整了整衣裙,握住吟吟伸出的手,步履稳当地下了车,大太监罗福海立马领着一干宫女太监跪下,“奴才参见太子妃,太子妃金安!”
窈蓝微微笑起来,朗声道,“罗公公请起。”说罢敲了吟吟一眼,吟吟立刻会意,走上前去迅速在正起身的罗福海怀中塞上几锭元宝。
罗福海眉开眼笑地跟在窈蓝身后悄声道,“殿下头午进了宫便陪着皇上料理今晚宫宴和赏灯的事儿呢,现下还在勤政殿,奴才先引着太子妃到燕妃娘娘宫里去候着开席。”
她由吟吟搀着绕过假山亭榭,声音不疾不徐,“倒是劳烦罗公公了,近来本宫身子不好,也不曾进宫给父皇请安,父皇龙体可还安康?”
“禀太子妃,皇上近来虽说操劳,除了夜晚偶有咳疾复发,其余倒一切安好。只是皇上和燕妃总念着太子妃前些日子受了惊吓,不知身子可大好否,只得日日送了上好的药材玩意儿往东宫去。”
窈蓝在燕妃宫前立下,仍是滴水不漏地笑着看向罗福海,“有父皇和燕妃娘娘惦记着,本宫哪儿敢不快些好起来。父皇恩德,殿下与本宫时刻感念在心,下次父皇询问起时,还劳烦公公将殿下及本宫的心意告知父皇,好让父皇宽心呢。”
罗福海后退一步,做出恭请的手势,忙道,“那是自然,太子妃请。”
窈蓝转身,进了殿门。方行进主殿外,便听一浑厚男声笑道,“论勤政,皇子们还当属太子是表率,拼命程度朕都自愧不如啊……”
随后她听见那人温声道,“父皇过奖了,儿臣不过是谨记本分,为父皇分担一些是一些罢了。”
她听见这声音,便觉得心里的不安全都散了去,唇角不自觉又上扬几分,殿门由一旁的奴才打开,她便正好撞上初涟的目光。
窈蓝在他微笑着的注视下走上前,行了宫礼,“臣妾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燕妃娘娘,恭请娘娘金安。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
皇上笑着望着窈蓝,道,“太子啊,真该叫你的那些臣弟们都好好学学太子妃,不论何时太子妃这礼数,都是最挑不出错的。”
初涟亦笑道,“易将军家教严谨是出了名的,太子妃恭谨有礼向来是京中典范。”
皇上这才道,“太子妃快请起,赐座罢。”
窈蓝又恭恭敬敬谢了,才行至初涟下侧席位入座。
燕妃笑着望过来,一派关切道,“太子妃身子可好些了?自从你二人大婚,本宫还是头一回见着你呢……听闻你身子不大爽利,本宫虽想念得紧,却也一直也未敢多加叨扰。只上回听澈儿提起一句,说是好多了,这回宫宴才敢发了帖子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