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页)
谢描描正欲起身,只见门口有妇人脚步轻悄进来,俯身在老夫人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她眸光立时变了色,将她下死劲看了一眼,厉声道:“媳妇你且跪下,不忙起来!”秦渠眉长眉立时拧在了一处,沉声道:“娘——”老夫人立时怒横了他一眼,道:“眉儿住口!”
谢描描不知所以,只得重新跪下来,只见那妇人自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绢子来,递了上去,上面洁白无物。一旁静静侍立的苏宁两眼倏然光亮,在秦渠眉面上流连不去,整个人立时神彩焕然,面色绯如云霞,竟是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谢描描惊讶了一声,张口便要说话,不想秦渠眉快如闪电,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巴,只听得她“唔唔”一句,他从来冰封雪冻的面孔眼见着鬼裂成一块块,俊面竟难得浮上来一抹绯红,表情无措,连连道:“娘已经累了,我带无华下去,改日再来向娘请安!”不等老夫人有话再答,已将谢描描从房内拖了出去。
谢描描气愤不已,难免口不择言,早忘了答应秦渠眉假扮半年夫妻的承诺,怒道:“表姐夫,这却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一块落下的帕子,既然是娘的,又不是我偷的,用得着做贼心虚吗?”
秦渠眉有口难言,又见她双目澈亮,并无作伪之意,只觉平生所遇,以今日之事尤奇尤难,简直教他无从开口,只觉头痛欲裂,冷着张脸一言不发,将谢描描拖回了新房,谢描描一路挣扎不休,犹在啰啰嗦嗦抱怨,末了偏还要赞一句:“宁宁表妹可真漂亮啊,简直是个玉雕的美人儿!”
只换来他一声冷哼。
谢描描听在耳内,只觉这表姐夫与他的母亲皆是脾气怪异,难怪表姐不肯嫁过来,心内很是慨叹庆幸了一番。
临风舞
ˇ临风舞ˇ
秦渠眉向来忙碌,虽尚在新婚,一大早等他与谢描描请安回来,院中已经站了许多人,见得他二人的身影,齐齐躬身道贺。人人皆闻威武城主的千金英气勃勃,今日始见,却发现不过是一名娇滴滴的小姑娘,也不过十四五岁年纪,虽郑重梳了妇人发髻,立在庄主身边稚气立现,简直像年长的兄长带着幼妹,哪里似新婚夫妻?
这帮人是紫竹山庄分布在各地产业的管事,昨日特意回山庄参加喜宴,趁着今日离去之前,将自己手下事务向秦渠眉汇报一番。
秦渠眉见状,知道无论如何今日晚饭之前是不能陪伴小娘子,只得歉然道:“夫人还请自便,为夫尚有山庄事务要打理,等忙完了,定前来陪夫人用晚膳!”见小丫头随意点点头,带着丫环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紫竹林内,他转头之际,见一众管事皆伸长了脖子看过来,不由猛咳一声,这些人吓得老大一跳,垂首尾随他前往书房议事。
谢描描回房之后,敏儿等一众丫头已经候在屋内,桌上摆了许多吃食点心,她喝了两盏茶,吃了两块点心,忽想起自己的龙凤双剑,离开威武城的时候尚在身边,那剑承自师门,也不知道是否被无良表姐私吞?招手叫来宝菊,和蔼道:“宝菊姐姐可曾见过我的双剑?”
那知道宝菊突听她提起这茬来,面上肌肤一瞬间白的透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小姐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能往那条路上走啊?”
一旁侍立的敏儿摸摸自己一早摔疼的臀部,恍然大悟:原来是少夫人心里不痛快,无怪乎将新房内的家什砸了个稀巴烂,连庄主都没拦住!那目光再看描描,不由带了十二万分的敬畏之情。
新夫人果真是悍妇啊!
再看跪在地下瑟瑟而抖的宝菊,生怕受了池鱼之灾,找了个借口便退了出来。房内谢描描笑容未改,道:“宝菊你想哪去了?我不过是心里闷,想练会儿剑罢了!剑被你收在哪了?快快拿出来吧!”
宝菊犹犹豫豫起身出去,不多时去而复返,手中果真拿着那把龙凤双剑来,彩云小心跟在她身后。
见她二人如临大敌般模样,谢描描先撑不住笑了,“两位姐姐这般紧张,莫非是怕描描抹脖子?我不过想着几日未曾练剑,也别生疏了,还是练练的好。两位姐姐既然过来了,还请过来帮我更衣,这长裙逶迤,不适合练剑。”
二人这才放下心来,在嫁妆箱内一通翻找,找了件红色剑袖装,只是顾无华身形挺拨,比谢描描高了近一个头,她二人又忙不迭找了针线,将这件剑袖改小了,服侍谢描描穿好。
谢描描手握双剑,剑去如风,在厅内试练了几个回合,所幸这厅内颇为敞亮,容得她腾挪跳跃,二女只顾挤在一处观赏,忽觉眼前一花,各各颈上抵了一把雪白长剑,那从来笑容和善的表小姐眉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