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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的好笑神色来。
凭谁问
ˇ凭谁问ˇ
苏宁这夜折腾到了许久,还是不能将孩子生下来。院外的海老夫人失去了耐心,带着自己的随侍之人离去了,临走前冷冷道:“不过是个孽障,生不下来也罢!以后有的是人为海家传宗接代!”
小绿在旁敢怒而不敢言,生怕海非川也离开,连连哀求道:“少爷,你可不能离开啊,姨奶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了得?”
海非川闻言,安慰她道:“我自然不会离开。”
“可是,大奶奶那边……”
海非川自然明白小绿言下之意,依着施琳琅的性子,今夜她若独守空房,也不知会闹出何种事端来。且苏宁临盆的日子提前了一个多月,未尝不是因着他娶妻而心神损伤,事到如今两头为难,莫说小绿这小丫头明白,他又何尝不明白?
树上静趴着的三位静静等待许久,房内苏宁的呼声越来越惨痛,猛然听得外面脚步急促,叶初尘轻笑:“可来了!”
谢描描侧耳去听,来人并非一人,乃是三到五人。大开的院门之内,孤灯凄清,来人站在院门口,只将院内轻轻淡扫了一眼,院内走来走去的海非川与小绿便露出了愕然的表情,立在门口的正是今夜方进了海家门,此刻应在洞房之内的新娘子施琳琅。
施琳琅此刻柳眉倒竖,一身金线绣成的大红新娘吉服在灯下闪着璀璨的光芒,却都及不上她此刻诡异的眼神。她的眼中也不知是愤是恨,像要是喷出一团火来,手执长鞭,全身都在微微颤抖,连树上的谢描描也不禁朝后瑟缩了一下,正紧靠在叶初尘怀中,她别扭的朝前再挪挪,却不防他伸出一臂来,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呼吸的气流近在耳边,轻声道:“别动!小心被施琳琅发现!”
她全身一僵,耳边只听得一声鞭子抡起的呼啸之声,打在肉上沉闷的声音与女子的惨呼声,连忙探头去看,只见小绿已倒在了地下,后背之上业已皮开肉绽,施琳琅正当着海非川的面,一鞭鞭抡下去,显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她本是练武之人,每一鞭下去莫不是皮碎肉绽,小绿的惨呼声很快就盖过了产房苏宁的低泣之声,令树上的谢描描都暗暗心底发寒。
施琳琅身后跟着的四人全是她娘家陪嫁而来,似乎见惯了她挥着鞭子教训下仆,皆是面色如常静静立在她身后。唯独海非川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在小绿昏过去以后,一把抓住了她的鞭梢。
“夫君,妾身替你教训教训这些不长眼的奴才,可有何不妥?”
施琳琅见海非川抓住了自己的鞭梢,奇迹般的居然不曾大怒,反倒是绽出一抹笑意来,似是极为谦谨。
海非川抓着鞭梢的手一紧,只听得产房之内苏宁的惨呼声依然不止,眼前之人一时半刻也得罪不得,只得咬牙忍道:“娘子……”
“哼!”施琳琅冷哼一声,“夫君也还记得妾身?既是记得,夫君可知道今夜是什么日子?你我的大喜之日,没得让这一帮奴才们坏了喜气!”那声音不高不低,却也能教产房之内的诸人听得分明。
产房之内的苏宁停顿了半刻,惨呼声又起,猛然便有接生嬷嬷推开了房门,端出一盆血水来,远远向着海非川道:“少门主,这姨奶奶眼瞧着不大好……胎位不正,小孩脚朝下……”
施琳琅面上拼凑的那点笑意瞬间被瓦解,趁着海非川分神之际,抽出了鞭子,卷向了那接生嬷嬷。那嬷嬷还算机灵,连滚带爬避过这一劫,也不管是谁动的鞭子,许是她在房内已听得清楚,还未等施琳琅第二鞭子挥过来,她圆圆的身子已经滚进了产房,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够了!今日新婚之夜,你我闹起来也不大好看吧?”
海非川怒火难抑,终于吼了起来。
“你还知道今日是你我新婚之夜?新婚之夜新郎不在新房之内,立在妾室房外,这理讲得能么?就算是她生孩子,难道生孩子也要你去使劲不成?”
谢描描暗叹:这施琳琅若非依仗之人极有权势,便是全无脑子。新婚之夜便为了妾室大打出手,确是不明智之举。只是换作任何女子,新婚之夜却被夫君扔在新房内不闻不问,守在妾室房外,也咽不下这口气。她原瞧着海非川生了气,定然会与施琳琅大打出手,岂料被她这一问,居然颇有些哑口无言的意思,那怒火又压下去了几分,低声道:“娘子,宁儿今日提前生产,危险万分,此事是为夫对不住你,但还是请你给几分薄面,不要在产房之外大闹,等她平安生产以后,随你高兴,为夫全无怨言!”
施琳琅岂肯因为他这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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