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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好打,边打边骂:“你是什么东西?猥琐鼠辈,打不过我竟然想着沾秦庄主的便宜!哪里来的便宜娘舅?若是秦庄主的秦娘舅,定然是体体面面的人,大大方方从前门通报而入了,哪里能在围墙外面鬼鬼祟祟的转悠?”她只觉此人愚顽不堪,冒充谁不好,偏要冒充秦渠眉的亲娘舅,苏宁的父亲。苏宁娇娇弱弱千金小姐样,怎么会有这种父亲?简直是不可能嘛!偏偏自己这庄主夫人也是冒充的,自然不敢在外人面前枉称“相公”,万一被别人知道秦庄主的夫人在外打人,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因此她也只称秦渠眉为庄主。
那人边躲边叫:“哎哟,我真是秦渠眉的亲娘舅啊!真的真的,决不骗你!”
谢描描怒道:“你若是秦庄主亲娘舅,我还是秦庄主他夫人呢!骗谁呢你?”却下连踢带踹,只踢的那人连连打滚。
墙内暗卫闻得此语,差点笑岔了气,有一个定力不是很好的,早已笑的跌下墙头去,捂着肚子在一旁偷笑,差点撞上后面一人,抬头看时,发现竟然是庄主,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其实谢描描支开了身边的人向着后园而去的时候,身边早有暗卫相随。只是她并不知道,极力往偏僻之处而去,暗卫也只得紧跟,见得她跃出围墙,暗道不好,心想莫非庄主夫人受了委曲,要跑路了不成?连连遣了一人去告之正在中庭的秦渠眉,另有两人趴在墙头偷看。
哪知道眨眼间,便见舅老爷从墙角出来。这位舅老爷山庄之内只除了初来乍道的谢描描,无人不识。平日他虽当面对秦渠眉客客气气的,但背地里没少骂过,秦渠眉早得暗卫通报,也只作不知,由得他去。暗卫们敬秦渠眉若神明,早就容不得他此举了,只是庄主御下极严,谁也不敢捋了虎须,是以倒无人去动他一根手指头。哪知今日犯在庄主夫人手里,眼瞧着一顿暴打,他们在墙头倒是看了一场好戏,心里乐开了花,也无意出手拦着,只见得庄主夫人上窜下跳,怒气冲冲全无顾忌,那拳脚直往他身上招呼。
秦渠眉得人报讯之际,正与秦母在中庭对峙,也只匆匆丢下一句:“母亲稍待,儿有要事处理一番。”赶过来以后正瞧见两暗卫趴在墙头瞧热闹,他捡了近旁一棵大树蹲上去也瞧了一会儿,闻得描描那句:“你若是秦庄主亲娘舅,我还是秦庄主他夫人”之语,嘴角扯开了大大的弧度,差点脚下一滑,没从树上栽下来。
这丫头……真是拿着实话当谎话来说!
想想时机也差不多了,跃下树来,看也没看跪着的侍卫,飘然跃出了墙头,讶异道:“娘子,停手!快停下!你怎么把舅舅给打了?”神情分外急迫关切,似乎很是担心自己的舅舅。
谢描描正挥汗如雨的揍人,闻得这声音,只觉全身僵了一下,缓缓转身,只见十步开外长身玉立的可不正是秦渠眉吗?她再转头看看闻得秦渠眉出现早已瘫软在地的中年人,差点哭出来:“相……相公,他……他真是你的亲娘舅?”平生唯一的一次冲动打人,居然把秦渠眉的亲娘舅给打了!这个祸可闯大了!
哪知道地上躺着的那人比她更吃惊,抬手指着谢描描,结结巴巴道:“你……你真是眉儿的媳妇?”
谢描描微微低下了头,整张脸涨的通红,耳边听得秦渠眉从未有过的夸张语气:“舅舅,哎,这正是外甥的媳妇儿!她年纪尚幼,冲撞了舅舅,还请舅舅恕罪!娘子快来,快向舅舅赔礼,扶舅舅回庄内治伤!”他其实是腹内笑意按捺不住,近看舅舅满脸青紫,只差笑出声来,是以这声音听来竟分外怪异。抬头见墙头暗卫蠢蠢欲动,似乎要过来扶人,被他冷冷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谢描描长这么大,也算得是循规蹈举的好孩子,今日虽是这人极之无礼在前,但自己下手确也重了些,更何况还是秦渠眉的长辈,脑子里轰然作响,便要跪下去叩头谢罪,膝盖微微一弯,只觉一股大力轻轻将她托起,小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牢牢捉定,那手牵了她只是微微的作了一揖,便将她拉近了自己身旁,难道不需要大礼跪拜谢罪?她忐忑的抬头去看,并不是预料之中暴怒的眸子,而是一双温暖的含着笑意的眸子,几乎算得上宠溺的笑容,仿佛在说:“不要紧,打了就打了,有我呢!”
真的可以这样么?她脑子里晕晕乎乎,只觉得自己闯下的这件弥天大祸简直让人始料未及,可差点吓得她落荒而逃的秦渠眉非但没有怪罪自己,而是目光温柔,且牢牢捉住了她的手,伸出另一只手来,将自己的舅舅提了起来,问道:“舅舅可还走得了?”
那人“哎哟”两声,抱怨道:“走不了,怕是肋骨断了好几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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