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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湦有些发怔,实在没有想到余默是这样的态度。他是讨厌她,但是她喝酒的姿态干脆的连眉都不皱一下,这样从容豪爽的姿态,并不像他心里以为的那种有心机的女人。
余默又倒了第四杯,穆湦对余默心里恶感去了一些,忍不住道:“这是烧刀子!”
余默笑了笑:“喝出来是烈酒了。”曾经有一段日子,她以酒度日,她什么样的酒没喝过?甚至一口下去连各种酒大约的度数都能说出来。
看着她又喝了下去,穆湦皱了皱眉,再提醒她:“你现在不易喝过多的酒。”伤身。
余默知道他说的是她刚出月子,这样的关心虽然只是他的心善,但没有冷默以对已经是好转的迹象了。所以她笑的灿烂:“知道酒伤身,你还喝这么多。”说着他扫了一眼穆湦左手边已经的二瓶酒,那应该已经是喝空了的。
穆湦眉头皱的深了些,他怎么觉得,她这是在劝他?多管闲事的家伙!
见他不再出声,余默便坐在穆湦身边,倒一杯酒,一口一口的抿着,不再询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也不跟他说话。
现在他对她还有隔阂,说多了会引人厌烦,离开的话又拉不近距离,所以静静的陪着他是最好的。
穆湦的心情平静了一些,却又莫名的烦躁:他不该觉得这余三娘是个不坏的人。
半壶酒喝完,他看了眼余默,只觉得烦,也不跟她说,站起来就走了。
余默心情很好,态度有进步就好,每天进步一点点,总会积累的多起来。
穆湦这个人,就算不*人,做朋友也是极好的。
晚上穆湦还是睡在了余默的榻上,不过和昨天一样,各占一半,但是退步的是,他这次连一句话也没有主动开口,余默与他说了两句话,见他不理自己,便不再凑上去惹他烦。
一张一驰,追的太紧了只会让人逃避。
她也不急,才一天而已,不是一月也不是一年,以前连魏渣子那种没人性的都能爱上自己,她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等,可以慢慢的去改变。
三年五年,人心总是会变的。
第二天起来,穆湦已经不在了,余默虽然不懂他为什么昨日还要待在她房里,但也没有笨的去问。
余默吃完早饭,歇了一会儿,就去逗着吉祥如意那对小兔子。原本是叫平安喜乐的,但是出宫后再叫原来的名字就不好了,所以就换了名字。
陌生感也没有了,余默就跟新绿聊天,问一些府里的事情,这时有人在门口张望,新绿出去了,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余默看见那丫头向着自己这边看了两眼,然后新绿就快速的走了。
连给她打一声招呼都没有,惹得余默发笑。真是不把她当主子呢!
不过新绿以前是穆湦身边侍候的,怕也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态度,说不准派她过来是来是穆湦派着监视她的,她也用不着失望。
不过她走的这样急,多半是关于穆湦的事吧?
余默本来想跟过去看看的,但觉得自己这样又有些上赶着的嫌疑,会被穆湦看轻,也没有没过去。反正总会知道的。
中午余默正吃午饭的时候,见到了过来的穆湦,他神色平静到了面无表情,走到了她的位置低下头就道:“我要去出征,你在府里好好待着。”
余默惊讶的张开了嘴,马上站了起来,直觉以穆湦的态度,她也问不出什么来,只是认真的盯着他看,然后才点了点头,嘱咐他道:“万事小心。”
穆湦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却觉得哪里不对。然后就想到,对,余默没有像一般女人对自己郎君那样问出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他怎么知——道……
穆湦脚步顿了一下,又快速的向前走去。余三娘应该不是知道连自己要去多久也不清楚吧?她不像那么聪明的人。这样想着,突然就想起了前日里余默那眼神,望着他时乌眸泓莹,那眼神纯净清透,半点不像是她给他的感觉。
府里的人口都很极紧,余默竟然没能从下人口里问出穆湦要去出征的原因。
第二日她出去转了一圈,说书的茶楼里一坐,什么小道消息都能听到。
大约是余溪的舅舅打了败仗,穆渊气的要判斩,结果穆湦为他求了情,留了人一命。
余默想着,这应该是穆湦愿意去打仗的原因吧。
怎么觉得有些有对?
余默觉得,穆湦并不是那样爱管闲事的人,就决定去查查原因。
书房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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