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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一妻多妾制,男人想要多一个女人是很难的,这也是余默不知道自己的那番话会对穆渊造成什么样影响的原因。因为受斐族人思想的影响,穆渊说不定还真破天荒的会有一夫一妻的念头。当然,这只是开个玩笑。
不过,陈朝虽然受上位者的影响,有很多人思想开放,可比这更多的还是本土的思想,周姨是纯纯正正的夏族人,才会这样劝余默。
“应该……不会吧?”余默只觉指尖冰凉,有些惊慌的道。
“你的日子是诗会那一日,已经过了两日了。”
“可是……”余默紧紧的抓着手下的被子,只觉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喉咙已是干涩发痒,异常难受。她润了润泛疼的喉,艰辛的道:“……我每次换了地方,都要晚来好些天,不是,应该是月底或下月初么?况且……”况且那次她经期短只有两天而且是刚完,是一月里受孕率最低的那两天。
周姨看余默不能接受,拍拍她的背,握住她的手安慰她道:“你说的也对,那应该是没有。”反正还有七八天,过些日子再看吧,就算是真的,这几天里,也能让三娘冷静下来。
余默点了点头,脸色依然苍白。
周姨觉得余默的手太凉,就去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安慰了几句,想着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就出去了。
余默手里紧紧的捧着水杯,一口一口的喝着水,感受着热水的温度顺着食管而下,慢慢的暖了整个身子。
其实她是害怕的。
余溪五天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表面上风清云淡,其实根本就不敢向深里想。
是的,她一换地方日子就不准,那天也是安全期,可要是万一呢?安全期只是机率低不是没机率,万一她正好就中了那个百分之一呢?万一这次日子是准的她现在没来那不就是说明了她有了?
她不敢相信不愿相信,所以才从来不去考虑那个最低的可能性,将之排斥在外。
前些日子有时就会觉得有些困,她心里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原主身体向来不好,以前也困,这没有什么。她告诉自己,那是春困秋乏,是季节的原因,所有人都困,不是她一个人困。她告诉自己,是心累,不是身困。
可是当这个问题被周姨提出来明显的摆在面前的时候,她真的不能再逃避了。
她没想过要一个孩子,本来想要一碗事后的避孕药,可是阿娘不准,那类药在药铺里是禁药,一般人弄不到她算着也没可能怀孕,所以也就随阿娘了。
后来,在家里遇见楚昌,从前与现在两个不同的身份却在际遇上有着很大的相似,她就更没有将这一点放在心上了。
前世里,魏渣子带自己去算过几次命,每一次里,别人都说她命中无子,她虽然不信那类迷信,可是直到死,她真是一个孩子也没有。
即使是换了时空与身份,她想着,这点怕也是改变不了。
谁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余默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去。
有一件事情她从来没有去想过,如今那伤疤却是被揭了起来。
曾经,她是有过孩子的,五个月的时候,流掉了。
那不是一个被她期望的孩子,这个要真是有了,同样如此。
怕也同样保不住,因为自己不想要。
想起往事,余默的手劲松了,杯子从手里滚落了下去,从微微倾斜的被面上一路滚到了榻边,滚到了地面上。
她伸手擦掉自己的眼泪,努力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无论如何,她都是谭家最坚强的小宝贝,一个胚胎而已,她不心疼。
况且现在担忧还太早,得再过个六天八天以后再看,那时已经是四月初一初三了,何且或许还会更迟一点,急什么,自己吓自己。
余默衣服一脱,叫人进来把灯全灭了,自己在黑暗里躺着。
看来,要想办法让余溪或是大父把楚昌调走了。
穆渊说话的时候,她听的分明,他说的是“楚昌的心在你身上”,不是“楚二郞”这个最大众最亲近的称呼,不是“楚二”这个有时更显亲近有时更显客套的称呼,也不是他的官职“文林郞”。
楚昌。在陈朝称呼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其实是有些不礼貌的。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但是在这一点上,好像古人与现代人的观念完全不一样,名字起出来,一辈子被叫的大都不是名字。
日常用语中,家长会叫小字、昵称,同辈会用礼称,后辈会用敬称,名字也只是一个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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