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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于穆渊的认知还是受了前世的影响,眼前的人不是个毛头小子,是个帝王!
因为自责,所以愧疚,所以不能忍受。
这才是今天吵架的原因。
“余大娘原来是如此懦弱的人!”好不容易气势上压倒对方,搬回了一局,穆渊自是毫不留情的继续打击。
“彼此彼此,你也差不了多少!”余溪同样送了穆渊一句,躺下睡觉,刚躺下又起身看着解衣的穆渊道:“从今以后的我可以好好的做你的皇后,但你别想碰到我一根手指头!”
“……”穆渊气的说不出话来。从来见着听着的都是女人抢破头了的争宠,却没有听说过哪个女人将自己的郎君向外赶,他竟然如此被嫌弃!本想说自己不稀罕,可又觉得自己一个男人这样说太过幼稚,最后只恼火的道:“那你就守一辈子活寡吧!”
这句话说出来,反是觉得更幼稚了,一挥掌就用掌风将远处的蜡烛熄灭,也气呼呼的盖了被子睡觉。
余溪心事重重,有些睡不着,倒不是担心同一张榻上的穆渊会对自己做什么。以一个男人的尊严,尤其是一个帝王的尊严,自己都将狠话说到那样的程度了,他也拉不下脸来做强迫自己的事。
脑子里乱的也不知在想什么,迷迷糊糊间,前尘往事一起涌了上来。
“邹语。我们离婚吧。”梦里,一个男子的声音平静的就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有外遇了?”
摇头,意思是没有,那……
“……那为什么?”
“我觉得,思思的话是对的。”
尔后,刺耳的刹车声、油箱的爆炸声、灼人的火焰、明亮的匕首、鲜红的血液……
女子笑靥如花,在生命的尽头低声恳求:“照顾……我哥……”
“思思,思思!”余溪忍不住唤道,声音里带着惊恐,眼泪从眼角滑落了下去。
熟睡中隐约听到身边女子的惊呼声,穆渊立刻惊醒,细耳一听确定声音是从余溪嘴里传来的,本来不想理,再听她声音里带着惊慌,明显是做了恶梦,只好不耐烦的唤道:“余大娘……余大娘。”
唤了两人声也不见反应,又不想唤人进来侍候,只得自己起来掌灯,然后回去准备去推余溪,看到她的面容时有些讶异。榻上的女子墨发铺陈,衬的玉肤如琼树堆雪,如描黛眉轻皱,眼角有着明显的泪痕,在柔和烛光下却折射出清冷的光来,琼鼻下原来的红唇有些泛白,微张着显示了她的紧张。她的脸色也是苍白的,穆渊这才发现余溪脸型很小,这样一副脆弱的样子,猛然就将他心中那个泼辣强悍的印象打了个粉碎。
原来她也有脆弱的时候。
穆渊的心突然变得异样了起来,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怪怪的,有些陌生的感觉,他推了推余溪,声音放的温和了起来:“皇后,醒醒!”
有人在唤她。
余溪清醒过来,睁眼一看,顶上是陌生的绒帐,她这才明白过来,刚做梦了,她还在安宁宫里。
坐起身来,觉得嗓子有些干哑不舒服,余溪瞄着水壶。就算古代没有电壶,保温的手段也是有的,用来保温的水壶会是双层中空的,中间放上炭火,再加上通气口,放一晚上外层的水都是温的,她在相府的时候就会给床边放一个,来了宫里这习惯也没改。
穆渊看了出来,亲自去给余溪倒了水。
余溪披着衣服,感受着寂冷的夜,抹了抹眼角的湿意,怔怔的望着锦面棉被。
眼前突然出现的水杯让她有些发愣,忙接了过来,微哑着嗓子抬头道:“谢谢。”
穆渊有些意外,竟然是领情的,他还以为两人闹的那样厉害,她会恶言相向呢,那样的话她以后死活他也不必理了。丞相家出来的女子,其实本质上是很识礼的。
“做噩梦了?”穆渊问。
“嗯。”余溪点了点头。
自己刚做梦了。
梦到了前世死的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是个很平常的日子,自己的丈夫突然对自己说要离婚。没有外遇,他们生活里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他只是不想跟自己一起过日子了。然后,狼狈逃离家中,开车、散心,被跟踪,危急时刻自己被赶来的思思所救。
可寡不敌众,思思为了救自己代自己受了一刀,血流如注。
即便这样,她也还有活命的机会,可是为了能让自己活着,思思放弃了她的性命。
她说,照顾我哥。
可是直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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