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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溪本来是在榻上坐着,背靠着墙,感受到了什么来,却是突然间转过了头去,猛然盯着了余默所在的方向。
余默心下一惊,马上又冷静下来。自己在是榻边的地面上的,以余溪的视线也看不过,可能是因为她关注着余溪,情绪一时太过强烈,所以余溪才能察觉到一点。
她突然就笑了。
想的太多,想的太多!
她如今这平淡安稳的日子,就已经是幸福了。只是人心不足,才会想要更幸福。人生还有什么不幸算得上是苦难?她会更幸福,也会让自己变的越加幸福。
余溪见没有人,在榻上坐着坐着,突然冷笑一声,从榻上起身,下去拉开榻边小柜上的一个抽屉,从里边拿出一些东西来,又去在火盆旁边弄了些木炭过来,揭开榻上铺着的褥子,拿小刀一块一块的切着木炭。
余默本来还没有明白余溪到底是在做什么,见到余溪这个动作时突然就惊了心!
木炭、硝石、还有那个什么东西,这不是制作炸药的最好原材料么?
她这是……
对,她早该想到了,以余溪这样决绝而偏执的性子,那真是我不好,也绝不会让我不好过的你们好过,哪怕伤害到自身也在所不惜!
这是她的反击!
如果她突然间惨死,那么穆渊这辈子就忘不掉她,而这桩祸事最直接的嫌疑人就会指到与她做对的人身上去,那人也别想从穆渊那里得到好处。
这样,穆渊痛苦了,对手不但白算计还惹来一身厌,谁也别想好过!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就是余溪。
她怎么会觉得这样偏执的性子会因为一个皇宫而改变?
她不会配炸药,她也不认识硝石,她更不知道余溪手边那些像硝古的东西是哪里来的,但是她知道余溪是个不但是个理科生,而且还是个成绩极为优秀的理科生。所以她一点都不怀疑余溪配不出炸药来。
“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可是我看出来你去意已坚,但是你想过你襁褓里的孩子和年迈的父母么?”余默突然出声道。她在空间里的动静,外边自然是听不到的,可是她要是想将声音传出去,现在已经很简单了。
所幸现在功力已经到了第二层,她已经学会了变声,不会让余溪发现哪里不妥来。
“谁?”余溪猛然听到一把苍老的声音,猝然转过身去看。房间里空空的,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谁在说话?”她站了起来,打量着房间急促的问了一句。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却是不见人影,这个世界高端的那些武功并不像武侠小说里那样很多人都在练,而只有一小部分。皇宫里,竟然有这样深藏不露的人吗?
“你有为人母为人子的责任。”余默又道。这或许就是她与余溪的不同来。如果她遇到了余溪这样的境地,就算忍辱负重也不会狠心抛下孩子。要是孩子处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她不好说,可是在皇宫这个危险的环境里,她下不了这个决心。
“责任?呵呵……”余溪已经冷静下来,惨笑了两声,恨声道:“已经被逼到了绝路,还管什么责任?!既然都是死,我为什么要让别人好过!?”
余默讶异了。不对呀……不对。
“外边那边士兵,应该是穆渊在保护你。”整个皇宫都是穆渊的,余溪又怎么会被逼到绝境?就算两人有了矛盾,夫妻的情份还在啊。
“保护?”余溪轻声问,突然就受到了刺激,声音尖刻而情绪激烈:“你要本就不知道祝家的势力已经大到了何等的地步!穆渊是在保护我可是结果呢?结果是他是被这些下人蒙蔽让我被害的身受病痛折磨而不知!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我恨他恨他恨死他了!”
余溪说到这里,咬牙切齿,一副恨不能食其之内的感觉,声音里充满了浓烈而又尖锐偏执的感情:“他个骗了!叛徒!!说什么只有我一个结果却让别的贱人怀了孩子!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给他生孩子,他却在我月子期间出轨!这个男人就是个渣滓!禽兽不如!他比魏明昂还让人恶心!垃圾!”
余默突然沉默下来。
穆渊哪里能跟魏明昂比?至少穆渊不会看着别人强了余溪不为所动,穆渊也不会去和人玩*的游戏,穆渊更没有办法也没有那个底限将余溪的裸照拿去和别人分享评价,也更不会将他与余溪欢爱的情景录了去制成黄影拿出出售。
魏明昂是真正的渣滓,穆渊只不过是个古代正常的君王而已。
这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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