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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地流过她的身体。
温暖的水珠,滚过她□的肩膀,她的胸骨,她起伏的曲线,修长的双腿……
她闭上眼睛。
回想起那个男人冰冷的手指按在她嘴唇上的模样。
那几乎是像是冰冻了几千年的冰川一般的温度,刹那间就可以把人冻结。但是唇边那诡异的笑,以及他捧住她的脸,低低的那句:“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心,还是会被千万根钢针戳穿一样的疼痛。
他和她,算什么?
怪异而难以捉摸的关系,那个男人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解的迷,无论是再怎么厉害的读心术,也读不懂他那颗隐在略微透明色的眼眸之后的心。
不,他有心吗?
或者,根本没有。
唐密雪站在水流下,几乎想要嘲笑自己了。
她是神经了还是怎么了,居然会为那个男人的一个动作一句话,而傻傻地怔在这里?
她按下花洒开关,去拿沐浴露。
花洒下的水流,突然停止。
噗!
关闭的浴室门外,却突然传来非常轻微,非常细小,几乎不能察觉的一丝声响。
唐密雪的耳朵突然就竖了起来。
空气凝滞。
五秒钟。
她抓起自己的浴袍,往身上一裹,用着非常细微的手指轻轻推开浴室的门。稍一侧身,客厅里的一切,已经映入眼帘。
赤红的鲜血,扇子一般喷溅在客厅墙壁的壁纸上。
女人柔软而惨白的身躯,滚落在沙发下的地毯上。
唐密雪的心,被狠狠地一揪!
暗夜呻吟
安玲被割断了喉咙。
血喷溅在墙壁上,一片扇形的血迹。客厅里的血腥味道已经刺鼻得让人无法呼吸,唐密雪揪住自己的睡袍衣领,手指紧得几乎要抠进布料里。
那是她最好的朋友。
可是,却穿着她的衣服,死在她的面前。
她知道,她现在不能出去,如果一旦就这样冲出去,下一个将要死去的,绝对就是自己。
客厅里,有脚步移动。
唐密雪再看一眼倒在地毯上的安玲,立刻转身,悄无声息地潜回到浴室里。客厅里的脚步,已经朝着这个方向移动过来。
唐密雪抬头,浴室只有一扇很窄的透气窗,窗外是七楼的排水铁管。能让她选择的,只有唯一一条出路。
脚步声,已经移到了门外。
不能再想。
唐密雪直接拉开透气窗,伸手抓过衣架上的另一件睡袍的腰带,和自己身上那件睡袍的腰带系在一起,直接往自己的手腕上一缠,就在浴室的门被人推动的瞬间,她向着透气窗外,纵身一跃——
黑夜里,一道白光闪过。
有人一步踏进这间浴室,黑暗的影子,走到透气窗边。手中的那把利刃上,还滴着安玲的血。他抬头,向外张望。
黑夜寂静,没有一个人影。
“怎么样?”有人在后面问道。
“没有人。”黑影回答。
“那就动作快一点。”
“好。”
黑影闪去。
浴袍的腰带勒在唐密雪的一只手腕上,几乎要陷进肌肤里。她就只凭着这一只细窄的袍带,倒吊在自己家浴室外的透气窗外。假如刚刚那个男人再微微一低头,绝对会发现吊在窗下的她。但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百密一疏,她活下来,安玲却死了。
唐密雪咬着牙伸长腿,光裸的脚尖终于够到邻居家的空调外机。脚尖落地,才解开勒住手腕的睡袍带子。手腕已经被勒得破皮红肿起来。但现在她顾不得这个,把自己身上的睡袍一裹,转身就往下一层邻居家的空调外机上跳了下去。
咚咚咚。
凄风冷夜,女人白色的脚踝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她终于平安落地。
一跳到马路上,唐密雪就飞速地向前跑去。
她所租住的地方离万知诊所并不远,如果她跑得够快,足可以回到诊所里,拿到急救药包,再回来救安玲。但愿那些家伙们可以放过安玲的身体,让她有机会回来,看能否用自己的手,把安玲从地狱里再拖回来。
唐密雪狂跑着。
夜风掀起她没有办法扎起的睡袍,女人漂亮的曲线白花花的大腿在奔跑中时隐时现。她这样的造型令身边的路人侧目,但是唐密雪却根本不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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