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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是,是谁……”
“你以为我是谁?”
“让我看一眼,一眼,就一眼。”孙巧恳求道。
洛云息皱眉想了想,还是凑过去给他看了。他没有摘下来,怕对方情绪激动摔碎了。孙巧双手颤抖的捧着玉佩,抚着上面的纹样,手指慢慢地沿着边缘厚度触摸,抖得更厉害了。他看到背面的“玖”字,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扑通跪下,磕头道:“罪臣孙巧,叩见九王爷。”
洛云息僵住。
“罪臣虽远离熙陆,但九王爷的威名早有耳闻。风烛残年得瞻真容,此生足矣。”
洛云息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提着人进屋,遣散下人,沉声道:“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您的吗?”孙巧惊疑地道,一边不住摇着头,“不可能,瑞临佩怎么可能送人。”
“告诉我,这玩意代表什么意思!”
孙巧为他气势所慑,如实道:“这是熙陆的皇子玉佩。皇子出生百天后都会由圣上亲自佩戴。罪臣当年有幸参与天承十七年瑞临佩的制作雕刻。这块就是出自罪臣之手。”
“你认错了。”洛云息漠然道。
“不是的。”孙巧执拗道,“这种玉材质特殊,产量极少,除非皇子才有资格佩戴。这些如意流云纹是我平生最得意的手笔,怎么可能认错。”
“我说你认错了。”洛云息转身要走。
“睿亲王……”孙巧喃喃地唤了声,手足无措。
“你喊什么?”洛云息身体晃了下,缓缓问道。
“睿亲王。您的身份罪臣绝不会乱说。”
“这是朋友送的,他只是个普通世家子弟。你在撒谎。这就是块平平无奇的玉佩,什么都不代表!”
孙巧是个不知道变通的直肠子,要不当年也不会被同僚陷害排挤,落得驱逐出境的下场。他脱口而出道:“我没有说谎,我能证明。瑞临佩边缘用的是隐刻手法,表层是花纹,下面隐着文字。只要沾上印泥盖在纸上,就能分晓。”
洛云息抓着门框站了片刻,忽然疾步冲进书房。洛璟言打发了孙巧忙寻了过去,看到他四叔怔愣地盯着桌案,面如死灰。
案几铺的纸上印着繁复的纹样,而纹样下仍能模糊辨认出一排蝇头小字:
天承十七年第九子穆江睿诚。
“四叔。”洛璟言担忧地抚着他的肩。洛云息阖眼,只言片语自脑中闪过。
【“穆九是身份。我更喜欢北驰这个名字。”】
【睿诚。我的本名是,睿诚。云息,叫我睿诚。】
【“你什么时候爱我不能自拔,我便告诉你。”】
【“何必谈及父亲,便是不才在下,在熙陆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云息,你会和我为敌吗?”】
他忽然恍惚地笑了。原来你说过的,只是我没在意,原来是我小看了你。
“睿诚,睿亲王。好啊,好一个九王爷。你怎可欺我如此!”
洛云息气急攻心,一口血喷在纸上,捂着胸口躬身剧烈的咳嗽。吓得洛璟言大惊失色,“四叔你怎么样。你别激动,别激动。四叔!!来人,快来人,去找大夫,快!”洛璟言把人架到床上,哆嗦着抹他嘴角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急得泪都出来了,“大夫很快就来了。你别吓我,求你了,别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人被刺激烦了会做出譬如离家出走这样的过激行为哎~~ 乃们肿么想?
☆、出走
“六叔,你闷不闷,幸儿念段经书给你听。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 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
李幸轻声地念着,少年还没有变声的音色犹带稚嫩,态度却是认真端重,一句一句缓慢清晰地念出。洛云息自那日起一病不起,病势缠绵不去,日复一日的憔悴虚弱,大夫换了几波,汤药灌下去也不见太大效果。顾瑜瑾下了差就过来陪会儿,有时候把公文带回来处理,俨然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
“小曜,好点没?”
“嗯。”
“大夫说让你放宽心,再吃几贴药就能下床了。”顾瑜瑾难得唠叨起来。
“嗯。”
“今天我不回去了。听说你晚上时常惊醒,陪你坐会。”
洛云息偏头看他,末了还是嗯了声,并无多话。他从醒来后便是如此,什么都没说,目光寡淡平静,不见多余情绪。态度一应如常,对洛璟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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