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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眼垂眸,语气轻佻又邪魅地,好似对着潘时雨轻叹,也好似是要说给方舞听,她喃喃道:“你知道么?我这住进来以后才晓得,一鉴湖的水太清,这么多年都没死过人呢……”
说着,童阿狸又一叹,完全无视潘时语的奋力挣、扎、哭泣和咳嗽,她的手一下下摁着潘时语的头往水里灌,动作也实在太狠,是半点也不留情,好像是真的想要杀人一样。她的笑还太美,目光又太淡静,在带着粉尘的阳光下,童阿狸的脸颊白皙得几乎透明,几近妖异。而她又太过能忍,就连自己呛着了水也不咳,只面无表情地生生了咽下去。
这样的毒,这样的狠,方舞自然是太熟悉了,这是在真正的将门虎子身上才有的霸气,却,实在不该出现在一个颠沛流离的私生女身上。
这时,方舞根本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她立马就跟着跳进了湖里,矫捷地往那头游,一手去捞潘时语,一手推开童阿狸,脾气也有点不好,直骂:“他、妈的你疯了!”
“我死都不怕,还怕疯?”童阿狸眼神清明地瞪向怒极的方舞,俩人扣着手腕彼此僵持着,一个猛地在拉潘时语从水里露出头来,一个猛地摁住潘时语的头往水里灌。
“快放手!我告诉你,潘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她要是有事你的命都不够偿!童婆婆一定会把你赶出童家任你自生自灭!”这会儿,方舞真急了,在她们拉扯这节骨眼,潘时语的哭声是越来越小,甚至,她连挣、扎的动作都变小了。
“我不稀罕。”童阿狸轻扯唇,半点都不急,说的也全是大实话。现在童家所给她的一切,她都不稀罕。
她们觉得她进到童家应该感恩戴德。但其实,她童阿狸不稀罕。她们觉得她应该好好地拍童家人的马屁。但其实,她童阿狸不稀罕。童阿狸根本就不稀罕,金山银山,她只要不稀罕就都是狗屁。
说着,童阿狸却已经松开了摁在潘时语后脑勺上的手。她现在没准备杀人,她也玩不起人命,她只是要做给某些人看看,让她们知道,童阿狸不怕死,真急了,她是会不惧怕,并且真拼了命搞出人命的。
对童阿狸而言,如今相安无事,各走各的路最好。当然更好的是,童婆婆能觉得她是个坑货,一怒之下把她扔出去自生自灭。说真的,童小狐狸对重获自由这件事情求之不得好不好?
湖心中,童阿狸脱开潘时语后,一个转身就灵动地钻进了水了,她修长笔直的细腿摆动着水花,成群的鱼儿也因此被她惊动,惊得四散。她因拉扯而松散长发漫卷如海,跟如水藻般光泽细腻。在水底,她的身体柔软娇美,再出水面,淡淡的波光映照着她的白皙如玉的肌肤,长发又柔顺服帖地贴在她的细致艳美的脸颊边,好美!
上岸,转身,离开。她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仿佛浑身SI漉漉的不是自己,仿佛之前,只是一场单纯有趣的游戏。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迈开步子走远,走远,一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
静默的不光是扶着潘时语上岸的方舞,不光是已呆站在岸边吓哭了的童晴缘,还有篮球场那头。
院子里姑娘们的斗争,少爷们是不参与的。他们这些人,从小生活在权利的中心,见着女孩子的冤冤斗斗,就像见着了小孩子过家家,压根不放在眼里,还觉得鸡毛蒜皮。
第4章
在场的,其实还有方舞的大哥方墨,还有潘时语的表哥江映秀,但他们俩,静观其变,谁也没有动。
方舞才冲过去揪住童阿狸,像拎小鸡一样的拎起她的时候,正在球场边观战的江映秀已注意到她们了。他揶揄地挑了挑眉,一双丹凤眼微眯起。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湖边,嬉笑着,半晌才悠哉起身,随手抓起身边不知谁的手机,往正在打球的场子里一砸,对上正准备投篮的方墨喊:“我说阿墨,你家方舞什么时候能像个姑娘?”
方墨原本没理突然喊话的江映秀,江映秀是出了名的“奸”。他们院子里有两只笑面虎,江家映秀就是只小的。从小到大,异常正经端方的方墨老被江映秀坑,所以他烦江映秀烦得要死,只以为这坑货又是要诈他输球了。却不想,球场上负责防守他的李家老四还真站直了身子,转头望向湖那边啧啧感叹,道:“阿墨,你妹力气还这么大呢!拎小鸡呢嘛这是!”
方墨这才信,回头一看,作死!他们家方舞哦!从小就像个汉子!现在更像个汉子!竟然直揪着人一小姑娘衣领不放!还用臂力吊起!方墨闭眼,有些无奈地扔了球,摊手就望向四周问:“那女孩谁家的呢?怎么就惹上这祖宗了?”离开大院一个月,这一回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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