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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脚下忽然出现的拖拽感一惊,银白色的精致脚环牢牢地扣住了他的脚踝,限制了他的行动只能在这间屋子之内。
惊异地张大了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而他的耳边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喉咙处传来一阵干涩的疼痛感,好像那里曾经被什么东西腐蚀过一样,只要他一试图作出‘发声’这个动作,他的身体便向他抗议着。
低下头捂嘴咳嗽了两声,池钓恍然间意识到,原来不止是因为他的喉咙说不出话了,而是他的耳朵也听不见声音了。
无力地环住膝盖坐在地上,他意识到了这个事实,那就是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聋哑人。
一个可怜的,被锁住的,听不见也说不出话的囚徒。
恶魔毁掉了他那轻柔的喉咙,这样他便永远不能再向着其他任何人吐出那些令人赴死也甘之如饴甜言蜜语,他也同时毁掉了他灵敏的听力,这样他那容易被蒙骗的耳朵便再也不能听见那些蛊惑他的话语。
他还用最坚固的锁链锁住了他的双脚,这样他就只能安静地张着眼睛呆在房间里,永远用期待的眼神等待着他的到来。
这才是最恒久的,永不离弃的诺言。
—
池钓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这里并不是他们原本居住的那所房屋,房间的构造也不似之前的低矮。
窗户很高,被锁链锁住的他只能透过高高扬起的窗帘窥见外面明亮的天色。
锁链的长度刚刚够他来到门口,却也刚刚够到这一步,再也不能前进哪怕一步。
他不知道是谁做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愿意去想。哪怕他明知道谁是最有可能的人,但是怎么可能呢?
他向来都是那样的一个谦逊,温和的绅士,带着一点羞涩和年少的稚气。任何人都有可能作出这种事,但是唯有那个人,他不肯相信。
不,不会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从上午醒来,他思索着昏睡到中午,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饭菜的香气将池钓从睡梦中唤醒,眼神忧郁的画家站在他的面前,冲他露出一个和之前别无二致的温柔微笑。
琼纳斯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说了些什么,但是池钓的耳边还是一片寂静。
他什么也听不见。
因为内心一时的巨大冲击而忘记动作,池钓呆呆地看着男人体贴地在他的身后放了一个靠枕,然后半跪在地上端着那碗粥,从碗中舀起一勺热粥,蒸腾的热气从他的眼前弥漫散开,令他看不清楚那人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在唇边轻轻地将那勺粥吹凉,琼纳斯对着池钓露出一个体贴温柔又带着些许卑微的微笑,好像令他如此对待的,并不是一个被牢牢锁住的阶下囚,而是自己至高无上的君主。
“要是再不喝的话,就要凉了。”
琼纳斯蠕动着嘴唇说道,对着池钓张了张口,他轻轻地将勺子抵在他的唇边。忧郁的冷色调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他的身子略略前倾,半跪在地面上,一只手抓着勺子,另一只手抵在墙上,以一个近乎拥抱的姿势将青年逼到墙边。
池钓扭过头去避开那唇边的粥汤,作出推拒的动作。
他并不想喝那不知加了什么东西的粥,他更想问清楚琼纳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将他绑在这里,为什么要作出这样的事,为什么,要毁掉他的嗓子和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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