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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会引起注意,这封书信就是靠这些最不起眼的原驻民传递出去的,往往调查的人,只会想到搜索出入境的记录,却绝不会查到数量众多的原驻民那里。可惜他们千算万算,却漏算了我们“明月堂”,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被我们的情报人员瞧出端倪,这就是从他们手中截下的书信。”
涟漪接过信件细细端详,信封上没有落款,只有科鲁吉纳亲启几个字。隐约记得科鲁吉言是柔然主公的名讳,至于这科鲁吉纳应该也是柔然王族。抽出信封,展开信纸,上面是几行小字:“感谢吉纳兄的鼎力相助,乾朝方面已颇见成效,兄既如约,吾亦不负兄之所托,来日连本带利还于吾兄,柄百叩拜上。
所有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多日来的云雾散尽,前面是一片曙光,涟漪心中豁然开朗,事情的真相慢慢浮出水面,如果说那封柔然私通信件为真的话,那必然是这个叫做科鲁吉纳的柔然王族,私下扣盖了印信,而那个落款柄的人,才是这个事件的始作俑者,而朝中叫做柄的人,涟漪只能想到轩辕丞相,如果是他的话,那他这么做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是为了朝中兵部亏空一事。
繁华落尽(本章完)
事隔半月,侍郎府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柔然一案终在沈伊的查证下,化为乌有。朝中上到皇上,下到群臣都道沈伊办事谨慎,胆大心细,若不是他一番追根究底彻查,便铸成了残害忠良的惨祸。轩辕文柄果然老奸巨猾,在一切昭然若揭之时,将朝中一个叫郑兰柄的人,牵出来顶罪。虽然一切不能尽如人意,但涟漪对这个结果尚算满意,是谁提出的证据和线索都不重要,主要是家人能够平安,况且“明月堂”本就是不出世的组织,让沈伊担了这个虚名,也算是回报他在危难时刻对家人关心和照顾。至于轩辕文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次让他侥幸逃脱,但天理昭昭,终有一日会让他束手就擒。
经过这场变故,涟漪觉得更加融入了这时代,当见到家人平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种喜悦是发自心底的温暖,慕容净看到她,揉揉她蓬松的头发,凑在她耳边的第一句话是“小妹,一切都过去了,能够这样一家人在一起就够了。”
没有分散就不能深刻体会出团聚的喜悦,是啊,这样就够了,能够平安富足的生活其实是一种简单的快乐,想起那日,府中被一众士兵围捕时的慌乱场景,现在的温馨分外难得。
这一日风和日丽,涟漪想着尚有些物品在风烟府中没有收拾,便信步往风烟府上走去。
步入得府中,宽大院落中停着一辆华丽的明黄马车,明黄色花纹在阳光照耀下,彩龙飞舞,仿佛只要奋力一跃便可冲上云霄,在偌大的乾都中,这种花纹和样式,只有皇家可以享用,那是尊贵无上的象征。涟漪心中甚喜,这说明风烟在府中,脚步倍加轻快起来。
她虽在风烟府中住了些许时日,但终因心中有事,未曾细细欣赏过府中的景致。此时,温柔的阳光洒在细长的花间小径上,映出五彩斑斓的色彩,风吹过树荫间的沙沙声,都变得极为动人,再转几道弯,便是书房了,涟漪并未直接进入,而是绕到她住的房间,将所有东西收拾一番,又见前几日所摘腊梅在白玉脂瓶中开的正好,那梅枝上绽放朵朵红梅,傲然探出,枝枝透着风骨,映上白玉脂的颜色,愈发显得相得益彰,舍不得就此埋没了,便捧了书卷和梅瓶,向书房走去。
转了几个回廊,书房在山石掩映间,若隐若现,这段时间她看着他,为她的事情担忧焦虑,虽然他不说,她亦乖巧的不问,但点点滴滴早已在无声无息中融入心底,那种默契和了解有些时候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表达。
涟漪推开虚掩的房门,扬声道:“烟,我来了!”明媚的笑颜,相逢的喜悦并没有感染给房中的人,涟漪的笑容僵住,凝在面上,时间仿佛漏了几拍,定格在那刻,眼中有丝凌厉的清芒闪过,瞬间归于平静。
原本涟漪想象的是,风烟负手立于窗边,书案前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袅袅余香蒸腾满室,于朦胧之中,那个温润男子浅笑着回望她,眼中难掩情意,而她则在这温柔的目光中沉醉了;或是他在案旁展卷急书,但看到她时仍会舒展眉头,仿佛一切的疲累和繁多政事都抵不过他们相视一笑。
而屋中的场面却让涟漪愣在了当场,红衣女子婀娜妩媚的身影此刻正倚在风烟怀中,低声抽泣,因哭泣而微红的脸颊,明眸皓齿间愈发楚楚动人,她在风烟怀中轻轻抖动身体,情绪有些激动。
风烟轻拍那女子的背,似是劝解又似是宽慰,听到推门的声音,抬头看到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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