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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毅跟随田双凤进了医院,先进了张光林的病房。张光林住的是间双人病房,与他共处一室的是位发生车祸头部遭受重创的年轻男士。
张光林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仅需住院一天即可。乾毅看望后,跟随母亲来到志深的病房。志深的左手臂缝了十五针,麻醉未散,仍昏迷不醒。
田双凤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志深,声音激动了起来,“这年头还是有好人的。要不是这位李先生,你今天就看不到我和你爸了。他真是个好人。”
田双凤没有察觉,身边的儿子听到志深身受重伤时脚步矫健地想要飞奔三楼。他看着床上昏迷不省的志深,以及志深衣袖上触目惊心的鲜血时,心宛如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痛的快要窒息。
母亲的话,他一字未听进去,仅是心疼地凝视着志深。田双凤似乎看出了破绽,她好奇地问一旁慌了心神的乾毅,“乾毅,你怎么了?”
“啊。”乾毅惊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这位李先生也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先留下来照看他。等他家人来后,我再走。”
他把手搭在了田双凤瘦弱的肩上,“妈,你去照顾爸吧,他一个人在那也无聊,你去陪他说说话。李先生就由我来照顾,算是对他的……报答。”
田双凤带上门走后,病房内只剩下了两人。乾毅坐到病床旁的凳子上,心似刀割地看着昏睡的志深。
手无意间碰到破裂的衣袖,沾染了还未凝固的血液。他看着手侧的血,失了神。伸手触碰着志深头上的冷汗,他用自己衬衫衣袖替他擦了去。
志深的脸惨白,痛苦地皱成了一团。昏迷中他的双唇紧闭着,似要被咬破了。
半个小时后,志深醒了过来。他看着乾毅,目光依旧炯炯有神。刚想要抬起手来摸摸乾毅的头,一阵痛楚袭满了全身,他不得不放弃。
“什么时候过来的?”低沉的嗓音中透着虚弱。
“痛吗?”明知是个低幼的问题,可乾毅还是不由自主地想问。
志深举起右手揉了揉乾毅的头发,笑着摇了摇头,“我没那么娇弱。没事。”
乾毅握着志深的右手,将它与自己的脸紧紧相贴。志深乘其不备,捏了捏他的脸,“别跟我玩煽情,我受不了。”
“去你的。”乾毅甩掉了志深的恶手,忿忿地瞪了志深一眼,“不正经。”
志深瞥了眼紧闭的门,一把将乾毅拉入了怀里。乾毅的头不小心碰到了志深受伤的胳膊,志深呲了呲牙。
“你爸妈就是我爸妈,我岂能看着他们被人追杀而置之不理。”他摸着乾毅的发丝,低低地说,“他们要是有个万一,你一定会……”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看到你悲痛欲绝。
乾毅不敢看被血染浸满的白色衬衫衣袖,它仿佛是个恶魔,会吞噬人的人气,使人对它产生巨大的儆畏。闭上眼,他轻轻地靠在了志深的胸口。志深的胸膛依旧温热,像个火炉,能驱走他心中的畏惧。
如果光头不迟疑,下手的力道重两分,如果母亲晚了两秒警醒你,我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你了?你的胸膛是不是就不再如此温暖了?
志深……
恐惧悄悄占据了他的心头,,像是野草,肆无忌惮地疯长,一瞬之间,侵占了他整个心脏。突然间,他害怕起来,仿若溺水的漂浮者,牢牢地抱住了志深这根能救自己上岸的浮木。
刚缝合的伤口正往外渗透血液,缠绕手臂上的纱布被打湿了,鲜红一片。志深忍着剧痛,抱住了乾毅。
乾毅的心,他怎么会不懂。
他呆视着乾毅的头发,柔和地拍了拍乾毅的后背,“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中午,田双凤从超市买了只老母鸡,熬制了一锅汤。她取出两个保温盒,将鸡汤分别盛在两个盒子里,给志深的鸡肉相对张光林的多些。又做了几道清淡的小菜,和浓稠的小米粥,她拎着袋子前往医院。
“李先生,今天多亏您了,不然我和老张可就活不了了。”她将菜一一摆放在了板上,又打开了食盒,“李先生,我做了点小菜,您若不嫌弃将就着吃点吧。”
乾毅把削好的苹果搁在了床头柜上的水果盘里,瞧了眼田双凤做的菜和汤,笑着打趣道,“妈,你今天可是下了大手笔啊。”
田双凤扭头横了乾毅一眼,“李先生救了我和你爸,我们都欠他一份天大的人情,就算他要天天吃鲍鱼人参,我都买给他吃。”她转过头冲着志深笑嘻嘻地说,“您别听我儿子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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