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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登州卫换了长官,刘振西的性格跟张立不同,比张立更通人情世故,加上确实对常顾他们的操练满意,另一面募兵也顺利,到腊月的时候已经募到了三千人,所以到年底的时候,很大方的给这些家在外地的官兵放了假,常顾就拿到了整整一个月的假。
“刘大人说什么时候走可以自己选,但最晚不得晚于二月二之前回登州,我想着咱们最好能在家过了上元节,不如我们腊月二十一早就走,然后等过了上元节再回返。”常顾跟明姜扳着手指算日子。
明姜算了算:“这样恐怕一个月不够吧,咱们十天才能到家,住半个月,再走十天回来,可不是超了?”
常顾不太在乎:“无妨,说是一个月,可刘大人还说只要二月之前能回来就行呢,等过了二十营里就没人了,两位千户大人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去年大伙都没离了登州,谁不想这次回去多住几天?”
明姜笑眯眯的:“那就好,只要回来以后你不会挨板子就成!安家还回去么?”
常顾摇头:“八成是回不去,孩子还小,经不得颠簸,路上又这么冷,再说安家人口多,他们回不回去也无妨,咱们家却不同。”又握住明姜的手,“要委屈你路上跟我吃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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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回家
这一路上果然很苦,每天都是天刚亮就起来赶路;傍晚则要到太阳只余一丝余晖才到城镇上休息;有两天没能赶到县城;只能借宿民居,凑合着烧点热水吃点东西就睡了,第二日一早再继续赶路。明姜还真没吃过这样的苦;可是想着常顾的假有限;他也有快三年没在家好好陪公婆;就一声苦也没叫过。
常顾也知道明姜的苦处,每晚亲自给明姜捏捏手脚;帮她缓缓酸疼,白天行路的时候;也多把她抱在怀里;让她能再多睡一会儿。就这样一直走了六天,常顾算着余下的路程,二十九之前应是能赶到家了,这才放慢了速度。
饶是这样,到腊月二十九这天午后回到常家的时候,明姜下了马车也几乎站不稳了。蝉儿和小虹一边一个搀着她,与来迎的仆妇一起进了二门,到常太太屋里请安。进去的时候,常怀安和常太太都在上首坐定,明姜跟着常顾行了大礼,“不孝儿(媳)拜见父亲母亲大人。”
常太太让红霞去扶了明姜起来,接着就被她煞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可是路上辛苦?怎么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定是常顾只顾着赶路,可累坏了你了吧。”让红霞扶着她坐下,又让绿影去端一盏刚炖好的红枣枸杞银耳汤来给明姜喝。
明姜确实有些有气无力,却还是开口替常顾辩解:“不怪二爷,是媳妇太没用了,坐车坐的头晕,其实没什么的,睡一觉就好了。”
常顾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管那些个早两天走就好了,倒让明姜这么辛苦。常怀安没给他开口的机会,顺着明姜的话跟常太太说:“那就让媳妇先回去歇歇,晚上还要守岁,有什么话等晚上再说。”又转向常顾,“你回去沐浴更衣了,再到书房见我。”
“也好,绿影一会儿把汤送二奶奶那里去。”又嘱咐明姜先回去好好睡一觉,等睡醒了有精神了再来。
明姜也就没再强撑着,扶着蝉儿的手出了正房,和常顾一起回了小院。小院里的下人都在门口迎接,纷纷行礼,明姜没精神一一见过,只说稍后再找她们说话就回了房。她觉得头晕晕的,腿也酸疼无力,就着蝉儿的手喝了汤,又让蝉儿伺候常顾更衣,叫小虹来给她捶腿,然后就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暗了下来,她醒过神来就是一惊,赶忙坐起了身:“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我?”一坐起来就觉得精神似乎好了许多,只是肚子里有些空。
蝉儿端着灯从门外进来,回道:“奶奶别急,刚到未时末,奴婢正想着您再不醒就要叫您了。”说着话把灯放下,又端了一杯暖茶来给明姜漱口,“奶奶可觉着好些了?”
明姜点头:“好多了,二爷一直没回来?”
“没有,老爷带着二爷跟外面的相公们说话,一直没再回来。奶奶可要沐浴?”
明姜掩嘴轻轻打了个呵欠,点头说道:“洗一洗吧,你去跟赵丰家的说,这两年看着院子她辛苦了,我一会儿就要去太太那里,有什么话明日再说。”蝉儿应了,叫小虹领着人去抬了热水进净房,然后自己服侍着明姜沐浴。
等明姜泡的舒服了,蝉儿伺候她穿了里衣,又给她换上大红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