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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诚眼圈也红了,只说:“回去别忘了写信。”丰姐儿更是眼泪汪汪:“雀儿哥哥早些回来。”
黄悫再没说什么,又施了一礼就转身上车,一上了车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一路行一路哭,等哭得累了,想起掀开车帘看时,都已经出了城,再也看不到严家了。他呆呆的回头望了许久,一直到连平江城的城墙都看不到的时候,才怅然的放下车帘回身坐好。
他忽然一走,严家众人都被闪了一下,每个人都有些不习惯。每次要吃饭的时候,刘氏总是数着人说怎么少一个,要丫鬟提醒才想起是少了黄悫。丰姐儿和严诚尤其不习惯,两个人拌嘴的时候再也没人来劝解了。连常顾都说:“你们两个就别吵了吧,黄悫都走了,再吵可要谁来给你们劝和?”
丰姐儿一听说起黄悫就有些难过,总是问严诚:“雀儿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严诚则总是皱眉摇头:“人家是回了自己家里,怎么还会回来!”丰姐儿听了更难过了。
这样一来,连常顾也不敢惹她了,万一真哭起来可没人哄得好,自己的屁股免不了要吃一顿板子。于是反倒想了法儿来逗她,今天在街上看见什么好玩的、明天看见什么好吃的,都悄悄带到了学里给丰姐儿。等到过完年,严家人来自家做客看戏时,他甚至还偷了人家唱戏的胡子来给丰姐儿玩。
丰姐儿好奇的把胡子挂在耳朵上,学着人家戏里的人迈着四方步,嘴里还念叨:“咿咿呀呀,呀呀咿咿,苦哇!”把常顾笑得险些跌倒,严诚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使劲拖了常顾走:“你还笑!当心引了人过来,你又要挨揍!”
他们两个是趁着大人说话看戏的功夫溜出来的,常顾偷了人家的胡子,就拉着他进了后院,让人把丰姐儿叫了出来,把那胡子给了丰姐儿。他怕出来时间长了让大人发觉,就赶忙拉着常顾又回去了。丰姐儿这里玩够了,就把胡子一卷,悄悄塞在了假山里,仍回屋子里去。
范氏瞥了她一眼,招手把她叫到跟前,低声问:“你去哪了,去了这么久?”
丰姐儿笑嘻嘻:“二哥哥叫我去,跟我说了一件好玩的事。”
范氏心下狐疑,在这里却不好追问,只得按下,想等回家再说。那边刘氏和常太太正在谈戏文,常太太看见丰姐儿从外面回来,就问她:“可是这戏你不爱看?你想看什么,我叫人去点。”
丰姐儿摇头:“都好看,我看哪一个都差不多。”刘氏就笑了:“你不用管她,她看不懂。”
常太太就有些抱歉的笑了:“您瞧瞧,我们家女孩儿都出嫁了,大儿媳妇又在京里,竟没人能招呼丰姐儿玩。”这次请严家人来做客,常家并没请陪客,主要是两家人的社交圈子实在没有交叉,能给严家人做陪客的,自己不好请,自己能请来的,又实在和严家没什么交情,于是只能当是两家人一聚,没有弄正式的宴饮了。
刘氏笑答:“你瞧瞧她哪里用人招呼?她自己就能玩起来了,不管去哪,再不用人陪着招呼的。”
“就是这样才好,大大方方的,才是千金小姐的做派呢!”常太太自然是要恭维一下的。
刘氏就摆摆手:“嗐,她哪算千金小姐!只是我们想着,虽是小门小户,却不可把姑娘教的小家子气,好歹能出来见得人。”
“您真是过谦了,您家里的姑娘,从你们大姑奶奶起,到丰姐儿,那真是个个都是好的,谁见了不赞呢!”常太太样貌秀丽,说话又慢声慢语、柔柔细细的,听起来分外诚恳,刘氏也不由笑了。
这一日在常家做客自然是宾主尽欢的,等回了家,严景安却收到一则从李泽那里传来的消息,让他本来放松充满笑意的脸,变得晴转多云,眉头也皱了起来。
刘氏见了奇怪,问:“李泽那里有什么事?”
“两个消息,都不算什么好消息。”严景安叹了口气,“第一,立仁只怕要调到山西去!”
“怎么忽然要调到山西去?去山西哪里?”刘氏惊讶的问。
严景安皱眉:“山西布政使吕岸因库银遗失一事获罪,已经被押解上京,京里有风声,有人要推立仁去接烂摊子。”
刘氏想了想,问:“虽是烂摊子,总也是高升了吧?不然他那位岳父大人想来也不会松口。”
“那也未必。我担心的恰恰就是付大人那边,近来朝里党争尤其激烈,徐端隐退之后,推了他的学生齐广云上去,这个齐广云倒比徐端还无耻些,党同伐异的本事比他老师还要强,且更明目张胆。”严景安越说眉头越紧,“第二条是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