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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办,一定要大办。”
沈昭兴奋地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洒了也懒得管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总不能让吴家人来打他们脸而不反击啊:“不仅要大办,还一定要让吴家人知道,咱们沈家和他们吴家解除婚约后过的特好。”
沈允犹豫地问:“确定要这样吗?”
沈昭几乎可以想象到吴杨听说后发黑的脸,于是她忍笑点了点头。那茶道师傅看着二人这出戏看了半天,此时才拍了拍桌子:“品茶的时候怎么能说别的事情呢,你也太不像话了。”
“爹爹的四十九诞辰自然不能低调,”沈昭朝茶道师傅摆了摆手,什么茶道静心的那套全都抛之脑后,“老爷爷,您这就去结了您的月钱走人吧,我用不着你了。”
不过几日,沈家上下朝装饰得红红火火,十分华丽,丝毫没有受到退婚一事影响。依照沈家的势力,自然会有不少家族前来贺礼,而吴家也包括在内。
沈昭打扮得漂漂亮亮,跟着沈棋他们在门口迎客。
好不容易等到吴家了,吴杨却没来。
吴老爷吴越身边只跟了一女子,那女子就是之前与吴杨卿卿我我的粉衣女人。沈昭挑了挑眉,没明白他带个女眷来是什么意思。
吴越献上了贺礼,他头发白了许多,似乎是因为吴序的死而过度伤心导致的。吴越扫了一眼沈家的阵势,话中有话地说:“沈老爷倒是好心思,寿宴办得可真热闹。”
“那可不,咱们沈家可不像一些小家族一样舍不得这点钱,”沈棋拍了拍沈昭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说,“再说了,今天也是我宝贝女儿的生辰,只要她高兴就好。”
沈棋刻意在高兴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惹得吴越闷哼一声,当场就咳嗽起来,他拿起手帕捂着嘴,露出了一副痛苦的神情。
沈昭往后退了一点,生怕被传染上。随后沈昭盯着对方这么咳了半天,心中不由犯起嘀咕来:这老家伙,不会是要咳血了吧。
沈昭才刚这么想,吴越手中的手帕竟忽然掉在地上,而后他猛地抬起头,紧闭着眼睛瞄准了沈昭,紧接着一个剧烈咳嗽,一滩血就喷洒到了沈昭脸上。
“啊啊啊啊啊——”
沈昭跪地干呕起来,她现在就像把这个老不要脸的脑袋给拧下来,让他再咳一个试试。沈允连忙冲上来用手帕给她擦着脸,并将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我……”沈昭有些无力靠在对方肩膀上,她大喘着气,要不是她心态好,现在一定就要哭出来了。
沈允恶狠狠地盯着吴越看了一眼,他抬手抱着沈昭的肩膀,心疼地说:“没事没事,回去洗干净就好,别怕。”
“你们也太过分了吧,”跟着吴越一起来的粉衣女子忽然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她扶着弯腰咳嗽的吴越,怨恨满满地说,“你们害爹爹她咳出了血,就打算这样走吗?”
沈允本不想管她直接走人,但沈昭却停了下来。
脸上的血虽然都擦得差不多了,但那令人反胃的味道却清晰得很。沈昭攥着拳头看向这个三次出场都穿同一件衣裳的女人,无语地说:“你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白莲也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们家老头子咳我一脸血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粉衣摇了摇头,她含泪道:“爹爹他不是故意的。”
这话沈昭真不信,血吐得那么准,没个精心预谋是不可能的。沈昭气不打一处来地说:“别说了,我今天不想和你们计较,但不代表我是可以随便欺负的。”
说完,沈昭就想要与沈允一同离开。
因为沈昭急迫地想把自己这一身洗干净了。
可这一家人还不依不饶了,吴越一把拉住了沈昭的手臂,顺便又把一手脏血蹭到了她身上。吴越悲痛地看了一眼粉衣:“你怎么能这么和她说话,你们沈家未免太仗势欺人了,还不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
做梦吧。
沈昭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却不想对方年纪太大,又遭遇丧子危机,这一下就病怏怏地往后倒了几步撞到了后方墙壁上,接着趴在地上后就没动静了。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这么大的责任,她沈昭可担待不起。
半晌,吴越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看上去精神的很,因为他居然还有精力来骂人。在骂了沈昭一柱香的时间不重复词汇后,吴越忽然上气喘不过下气:“你,你个不要脸的……我……我……”
随后吴越彻底晕了过去。
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