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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抬起手来摸了摸吴序的脑门,烫得她猛地收回了手,果然发烧烧坏了脑子还是有道理的,吴序可不就是一个典型案例吗。沈昭在他疑惑的目光下说:“你不怕我泄露出去?”
吴序笑得格外开心:“我知道你不会的。”
他那傻乎乎的笑容,沈昭看得一怔,竟有些于心不忍起来。吴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自己,若是自己又趁人之危的话……
岂不是太爽了吗?
沈昭才不会放弃这大好事呢,沈家与吴家斗了这么久了,药行之争是她最为看重的,她才不要输给别人。
沈昭找了个借口离开,将这事告诉了沈棋,沈棋对她的情报赞赏万分,连忙组织下人开始在外散布吴家的恶行。这些事有沈家专人在做,沈昭便放心地回了闺房去歇息,接下来静静等待好戏便可了。
几日之后
暂时没了要对付吴家药行的烦恼,沈昭过得颇为自在,也得了许多闲暇能在院子里转转。
沈家也不愧是大户,这院子里花花草草亭亭木木样样不少,中间一湾小湖里满是荷花及灵活跃动着的锦鲤。
沈昭站在湖边握住了双手,并不迷信的她也许起了愿来:老天保佑,一定要让我我早日离开这破地方,还有让那个混蛋系统消停一点,别成天出来搞事了。
“大小姐也爱看这锦鲤?”
原谅兽倒没出来搞事,二夫人却来了。
二夫人走上前来,她身边跟着几名下人和沈允,她停在了沈昭边上,她语气十分刻薄,充斥着讽刺的意味:“我看你像是在许愿,难道是保佑要早点嫁人吗?也是,都退过一次婚的人了,的确要好好求老天保佑。”
“没有没有,”沈昭连忙说,“您误会了,我完全没这心思,刚刚只是累了所以停下来休息一会,才没许愿,二夫人想太多了。”
沈昭尽量不想去招惹这个二夫人,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惹恼了她们,她们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报复自己呢。
二夫人折下了旁边一枝长得分外高的花朵,那粉色的花朵开得娇嫩,现在就摘下却有些可惜了。二夫人话里有话地叹道:“这花都开了,却还总是赖在枝干上抢着养分。就像有的人,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却还是赖着不嫁人,真是不知廉耻。”
这又是什么逻辑?沈昭无奈。
“丝禽藏荷香,锦鲤绕岛影。我当真只是来看看的,二夫人就别话里有话了,别糟蹋了这么好的风景。”受到前几日吴序的影响,沈昭也想拽一回诗来彰显自己的过人之处。
二夫人瞟了她一眼:“玉萍掩映壶中月,锦鲤浮沉镜里天。不就是一句破诗吗,谁还不会呢?”
沈昭深感不服,她好歹也是受过现代高等教育,又曾饱读的,她就不信自己比不过这位深藏宅院里的二夫人。
“但丝莼玉藕,珠粳锦鲤,相留恋,又经岁。”
“有时尺素频相寄,莫负东来锦鲤波。”
于是二人之间的口舌之战毫无道理地变作了以锦鲤为名的诵诗大赛,两人谁也不服谁,气势也不断水涨船高。
在数回合之后,二夫人总算败下阵来。
沈昭大喜,克制住了一边比中指一边在二夫人旁边转圈的冲动,而只是心高气傲地说:“二夫人,你输了。”
可沈昭还没高兴几秒,一道严肃又凶巴巴的声音却忽然响起:“够了,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服输
那道声音来自沈昭的父亲沈棋,他来到二人之前,他无奈地瞪了沈昭一眼:“你怎么又和二夫人吵起来了,总是这样也太不像话了。”
沈昭觉得委屈,刚要争辩,却又被沈棋给单独训斥了好一会儿。沈棋说得句句在理,沈昭不仅不敢反驳,也没有正当的理由来反驳。
于是沈昭咬着牙盯着二夫人一会,而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晾下二夫人在背后阴阳怪气地骂了她好几句。
沈昭一进门就将门紧闭,她坐了下来,心中越想越生气。明明原著中写得清清楚楚,沈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向着自己的,今天倒好,连自己的解释都不听一听。
分明是那二夫人先挑的事嘛。
半晌,房门被敲响了。
沈昭正在气头上,语气不太好听:“谁啊?”
“是我,沈允。”
“……进来吧。”
沈允这才推门而入,他担心地眺了沈昭一眼,然后缓缓走上前来:“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