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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格外喧鬧,可心境非常平和。她走累了,偶爾一回頭就能看到他就在她身後不遠處。
每次她以為他會跟丟時,一回頭又總能看見他。
而且,每次她回頭看他時,他都會極有默契地在同一時間抬頭,和她目光相撞。
這是怎樣一種默契?
是在數十載的相識相知中自然而然磨合而成的。
遲溪忽然覺得,就這樣一直走下去也不錯。
他們太熟悉了,熟悉到已經不需要再磨合什麼,哪怕是吵架,也知道尺度在哪兒。
可以上一秒吵完下一秒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然後過幾天,再若無其事地複合,好像沒有吵過一樣。
挺好的,遲溪想。
「你在國外就沒有泡過別的妹妹嗎?白人妹妹也行。」遲溪忽然就想要打趣打趣他。
他沒回答她,而是反問她:「那你呢?有泡過黑人哥哥嗎?」
語氣輕描淡寫,唇角掛著笑意。
兩人相視一眼,都笑了。
有些事兒,真不必多說什麼,因為他們都知道答案。
遲溪轉了會兒越覺得挺沒意思的,都是一些小年輕的活動。
蔣聿成給她買了一束紅玫瑰。
「好土。」遲溪嫌棄道,而且這種節日的花得貴個好幾倍。
「愛情哪有不土不俗的?」他捧著花湊近她,烏黑的眼睛裡倒映出她的模樣。
她在微笑,雖然眼睛裡都是嫌棄,可唇角的笑意根本就無法掩飾。
蔣聿成說:「拿著。」
她不明就裡地接過了這束花,然後就看到他慢慢地壓下來,捧著她的臉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唇。
就這樣,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吻著她。
遲溪的眸子漸漸睜大,感覺心裡有什麼地方正被慢慢地充盈。
心潮澎湃,隨著鼓動的樂點越跳越歡,腦海里好像炸開了煙花。
過了好久,她才眨了眨眼睛望著他,他好像有隨時隨地和她親密的本事,根本不顧及來往的人流。
「走了。」蔣聿成接過那束花,另一隻空著的手牽著她往回走。
遲溪被他扯了一下,腳下不自覺就跟了上去。
腳步動了她又有點不爽,又拽他一下:「別跟遛狗一樣行嗎?!」
蔣聿成笑得不行,回望她:「就算要罵我,你也別把自己比作『狗』啊?」
遲溪的臉也黑了。
她真是氣糊塗了!他才是狗!
逛完街我們又去吃了燭光晚餐,在附近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廳。
遲溪不太買帳:「這個點兒,吃西餐?」
「就當宵夜了,陪我吃怎麼樣?」
「你剛才沒吃飽?」
「只顧著看你想你了,飯都忘了扒。」他有模有樣地嘆息,望著她,像是真的一樣。
遲溪白他,受不了一樣:「你能正經一點嗎?」
「好,正經的,吃東西吧。」他替她將牛排一塊塊切好,連帶著盤子擱到她面前,自己接過了她那盤沒有切過的。
「手藝不錯,在國外時經常替哪位妹妹切嗎?」她打趣道。
「在某家高級西餐廳打過兩個月的工,為了接近一個大佬。」他淡淡道,叉起一塊肉送入嘴裡,唇邊含著笑。
遲溪手裡的叉子停頓下來,意外地多看了他一眼。
不過細想也覺得在情理中。
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確實可以不擇手段。
只能說,際遇真的會改變一個人。那麼高傲的一個人,為了生存和執念也能放下所有的架子。
「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遲溪說。
「說來聽聽。」
「要不是因為恨我,你那會兒會那麼執著地想要成功?」
蔣聿成笑著說:「你還真挺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遲溪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腳。
蔣聿成踹了回來。
遲溪挑眉,像是很意外他居然會還手一樣。後來,她乾脆踢掉了鞋子,足尖踩著他包裹在西褲中的小腿,慢慢地往上游移。
快踩到某個地方時又停住,若無其事地撤回來,然後又踩上去,周而復始地慢慢點火。
每次都點到即止,戛然而止。
蔣聿成神色微妙地望著她,眼睛裡燃著暗火。
一開始遲溪只是想要戲弄他來著,可踩著踩著,心裡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