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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頭去打算繼續喝粥。
斜刺里伸過來一隻大手,掰過她的臉就狠狠堵了上去。
他吻得太兇了,不像是在吻,而像是在跟她纏鬥、角逐,灼熱強大的氣息鋪天蓋地壓下來,要將她淹沒。
她就如被撈上岸隨意扔在沙灘上的魚,即將枯竭。
可他偏偏又渡給她一口氣,讓她苟延殘喘。
遲溪真受不住了,身體微微顫抖,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被他吻得深深彎下腰,腳尖都離了地。
衛生間的門打開時,蔣聿成飛快放開了她,若無其事地替她撫平散亂的髮絲和弄皺的裙擺。
「媽媽,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呀?」遲嘉嘉好奇地望著她。
遲溪的臉更紅了。
正愁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呢,她聽到蔣聿成平靜地跟遲嘉嘉解釋:「媽媽吃太多辣椒了。爸爸都說她了,大早上的不要吃那麼多的辣,可她偏不聽。你看吧,不聽人言,吃虧在眼前。」
真是一本正經在胡說。
遲溪嘴角抽搐,真想翻一個白眼給他。
可面對遲嘉嘉好奇的眼神,她只能笑著說:「是媽媽貪嘴了,以後早上肯定不吃辣椒。」
瞥見蔣聿成唇角微揚的弧度,她心裡慪,在桌底下踹了他一下。
他微怔,望向她。
遲溪皮笑肉不笑,本以為扳回一局,誰知他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
粗糙的掌心,就這麼一下一下摩挲著她細嫩的手指。
遲溪只想要逃開。
可他攥得緊,手裡的力道絲毫也不放鬆。
她麵皮發緊,顧忌著遲嘉嘉還在旁邊,沒有很用力地掙扎。
她有時候想,他這些年出國創業能這麼成功,恐怕練出來的是臉皮吧。
吃完早飯,遲溪把遲嘉嘉送去了學校。
望著女兒的身影消失在校門口,她不覺笑了一下,可過後,神經又緊繃起來。
有一道灼灼的視線一直緊緊聚焦在她身上。
忍了會兒,她終於沒有忍住,回頭看他:「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就昨天那點兒破事,總不至於記仇到現在吧?
可他一直這樣望著她,也讓她生出了些許心虛之感。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蔣聿成只是將車往回開,隻字不提昨天的事情。
遲溪翻下鏡子,略微轉動,從鏡面中看到了他的表情,甚至是有些低落的。
人就是犯賤,他要是步步緊逼她會惱羞成怒、覺得很鬧心,他什麼都不說了,她又有點不得勁。
在一旁多看了他兩眼,她忍不住率先開口:「你真沒什麼話想跟我說?」
「我能有什麼話跟你說?你不是嫌我煩嗎?為了不讓你煩心,我有再多的話也只能憋心裡。」他微微嘆氣,一副認命的樣子。
遲溪心裡震動,想要開口說點兒什麼,可目光一落到他臉上留停住了。
他唇角一閃而過的微笑。
很微妙。
遲溪一瞬就明白了自己被他給耍了,到嘴的話也咽了下去,改了口風:「那你就憋著吧!」
他不怒反笑,語聲反而變得柔和:「你真這麼忍心?」
回復他的是遲溪的一聲「呵呵」。
蔣聿成心情反而好起來,唇角微揚,好脾氣地說:「你送我到東街271號。」
「我是司機嗎?」
她不陰不陽的調子聽來卻格外舒心,蔣聿成望著她冷清的側臉,只覺得尖利的她更鮮活。
他無聲地笑了笑,挑眉:「你不想知道究竟誰才是害你弟弟的真兇嗎?」
遲溪手指一僵,過了會兒,擰眉望向他:「你什麼意思?」
蔣聿成好整以暇地望著她,冷笑時也格外俊美逼人:「你不會真的以為,都是遲中駿乾的吧?就算他真這麼能,也犯不著這麼做。他這個人向來是無利不起早,他跟你弟弟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
遲溪沉默,指甲漸漸陷入掌心。
他路上也沒再跟她說什麼。
半小時後,車抵達目的地,在一處法式建築前停下。
進了門,傅文遠從樓上下來招呼他們:「坐。」
遲溪對他點點頭,有些心煩意亂地在沙發里坐下。
傅文遠也不廢話,將一沓用牛皮袋裝著的文件隨手扔到她面前,端了茶在旁邊的單人沙發里坐下:「自己看吧。」
又對蔣聿成說,「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