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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溪神情怔松,看著他,猶豫會兒去接。
他這一次沒有涮她,筆很容易就到了她手裡。
遲溪有點不敢相信他這麼好說話。
可是,她很快就意識過來了,世上沒什麼免費的午餐。
在她低頭想要批閱文件時,他猛地用力將她拽起,按在了辦公桌上。
男人熟悉的氣息輕易就將她包裹地密不透風,讓她難以動彈。
她想要反抗,可手已被扣住。男女力量懸殊,這一刻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她羞憤不已。這是她的辦公室!
她工作的地方!
她生氣的時候格外明艷,哪怕是純素顏,眼尾因極致的憤怒而微微發紅,還多了幾分些微的水潤,欲語還休,勾人得很,讓人只想狠狠欺負。
工整的西裝已經半敞著落在實木辦公桌上,露出裡面薄薄的襯衣。
穿了跟沒穿一樣。
他伏低,手掌張開支在她臉側,青筋微微凸起。
遲溪受不了這種壓迫感,又羞恥又難堪。
「蔣聿成!」她怒道。
他不以為意,笑一笑:「你還是生氣的時候最漂亮。」
伏低了,他貼在她耳邊說,「別怕,窗簾拉得這麼嚴實,沒人看得見。」
他話語裡的暗示讓她心驚,她實在忍無可忍:「你瘋了!這是我的辦公室!」
雖然她極力想要作出憤怒、凌厲的樣子,面上的不安還是出賣了她。
他卻好像看不到她面上的緊迫,笑了笑說:「怎麼,怕別人進來啊?」
辦公門這時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
孟元廷敲了兩下,裡面沒人應。
他還以為沒人,下意識伸手去擰門把手。誰知,門居然從外面反鎖了。
他怔住,皺眉開口:「遲溪,你在裡面嗎?」
裡面約莫靜了半秒鐘,遲溪的聲音才響起來:「我衣服被水打濕了,我在換衣服,稍等一下。」
孟元廷沒有多想,應了聲「好」。
他在外面等了約莫有兩分鐘,然後,遲溪過來開了門。
他笑著給她舉了舉手裡的袋子,正要說點什麼,眸光忽頓住了——
屋子裡還有另一個人。
蔣聿成背對著他站在東南角的書架旁,正拿著一本法語書翻看。
孟元廷的腦子有片刻的遲鈍。
遲溪若無其事地說:「這是東信集團的蔣總,也是我的老同學,你們應該見過的吧?」
她的神色太平淡了,平淡到他哪怕多想一些都感覺是對她的褻瀆。
他收起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跟蔣聿成打了個招呼:「蔣先生。」
蔣聿成也對他點了點頭,合上了書:「我還有事兒,就不打擾了。」
目送他離開,孟元廷心裡卻更亂了。
總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但又什麼都沒抓住。
不過,當時他沒有想明白,直到遲溪低頭去簽文件時,他才驀然想起——蔣聿成來之前是系了領帶的,可他離開時,領口微敞,扣子只繫到了第二顆。
領帶不見了。
他借著去一旁給自己倒茶的功夫,四下里微微掃視。
然後,目光定格在了一旁的布藝沙發里。
一抹暗紫色躍入他的眼帘,被人胡亂團著塞入縫隙中。
因沙發也是藍紫色而顯得不是很明顯。
像蔣聿成這樣身份地位的人,就算摘領帶也不可能像這樣胡亂團在沙發里。
除非,是在匆忙之中胡亂解下來藏起來的。
他又想起了進門前那幾分鐘。
他們在幹什麼?
孟元廷只覺得太陽穴在突突跳動,不能控制。
那一刻,大腦甚至有些空白。
他從來沒想過遲溪會有別的男人。
從認識她到現在,她就是一個自律、冷淡、工作至上的女人。
以前也有不少男明星、小鮮肉對她投懷送抱,不過無一例外都是被無情拒絕。
她除了工作、女兒,對別的都沒有什麼興趣,甚至會有一些隱約的不耐煩。
他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那種直覺是那麼地強烈。
如果不是,這領帶要怎麼解釋?她在屋子裡換衣服,蔣聿成為什麼會在裡面?如果她是在內置的會客室里換,為什麼那扇門是關著的?
孟元廷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