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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没有,郑炻混在一起的都是一帮喜欢打篮球的男孩子。”
敢情是他误会了?但铁证如山的摆在那儿,而且像郑炻动不动就跟人死磕,性子毛躁、五大三粗的家伙压根儿不可能染上“变装癖”这种怪毛病,目前最难以接受的结果——他送的是男人……想到这里郑煊狠狠的抖了抖,掉地上的鸡皮疙瘩扫出一簸箕。
小曹见他那么纠结,按他对他的了解一定还有什么隐晦不便启口的事儿,于是负责任的冥思苦想,终于在折腾一番后,讪讪的说:“非要算上一个的话,把郑炻推荐给文教练的人是女的,好像叫周小秀,过去是文教练手把手培养起来,曾经打进省队的得意门生,现已退役,是他师姐。”
凤眼一闪,周小秀!?嗯,就是她了!
慷慨就义
本来以为找一个退役多年的篮球选手要费些功夫,起初郑煊还曾寻思过,如果实在麻烦的话不排除稍微动用点关系把周小秀的资料弄到手,却没想到隔天小曹就打电话来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甚至说她在体育圈里小有名气,随口一打听谁谁都认识。
郑煊盯着记事本上那串阿拉伯数字,用笔头点了点,小有名气?怕是沾了文教练的光,到处招摇撞骗,狐假虎威呢吧?上次她在派出所内外,从林黛玉摇身一变成女流氓那种质的飞跃,他记忆犹新、印象深刻。
掏出手机轻轻按了11下,在按向绿色的通话键时莫名顿住,郑煊突然有种不良预感,仿佛这个号码一旦拨出去,他大半辈子逍遥自在的日子即将画上休止符,从而迎来一个天翻地覆、水生火热的未来……怎么会这样呢?
他自嘲的笑了笑,大拇指英勇的一按——嘟……嘟……嘟……
郑煊往小秀手机上拨的当口,她正在厨房边的小隔间里忙着跟一供应商讨说法,手机压根儿不知道忘哪儿了。
刚收拾利落一道焗意粉,鲁子抬头看到搁盘子的架子上小秀的手机又震又响的,没多想,两只猪蹄子捞起围裙一蹭,抓过手机:“喂,哪里找?”
郑煊挑高眉,敢情这女人最近赶时髦去做了变性手术?
“喂?喂?嘿,我说你倒是言语一声啊?”话筒里静悄悄的,鲁子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郑煊连忙应声:“你好,请问这是周小秀小姐的手机吗?”
哟……太后什么时候认识声音低沉好听,讲话还这么有礼貌的男人啦?盘古开天头一遭呀,稀罕,真稀罕!接着一个激灵,莫非周大妈又介绍了什么有为青年给太后?呵呵……太好了,光听这声儿没见着人鲁子就忍不住想说:我看好你!
转眼鲁子态度明显变得狗腿起来,忙不迭的说:“对对对,您找她有事儿?”
“能麻烦你请她来听电话吗?”郑煊发誓他听到了清晰的嗦口水的吱溜声,立马满头黑线的支着额,轻轻叹息。
“诶,您等会儿啊,等会儿!”鲁子高举手机大喊:“太后在哪儿?谁瞧见啦!?”
太后?郑煊失笑,这个形容挺贴切。
一个小学徒探头答道:“在隔壁发威呐……”
鲁子一边“噢噢”的嚎,一边撒丫子奔隔壁而去,窜到隔间门口,劈头一脚踹开虚掩的小木门,木门不经摧残吱嘎呻吟,话筒里顷刻传来周小秀尖细的声音——“我说他大哥,你做人也忒没劲儿了,昨儿晚上还跟咱剁鸡头,指天指地的保证今早一准把蘑菇送我这儿来,可这晌午快过去了咱连根毛都没瞅见,做生意不带您这样的啊。”
“姐……”鲁子只哼出一个字,小秀便不耐烦的伸手朝他一摆,聚精会神的专心应付座机那头的无良商贩。
郑煊则是对鲁子前后不一致的称呼感兴趣的勾起红唇,周小秀童鞋似乎有喜欢收小弟的特殊癖好,不过不晓得她本身知不知道人家阳奉阴违。
“哎哟喂……瞧您老说的,哪年这时候大雪不阻路呀?而且赶巧了耽误的这几天那蘑菇指不定还能在车上再憋出一吨半吨来,一个不经意间您在‘奔小康’的路上又往前跨了一小步呢。”
“姐……”鲁子额冒冷汗,她的脾气不能稍微收敛点么?让人听到了,再好的对象也得吓跑咯,自己却忘了把听筒给捂上。
“他大哥,咱没那胆儿敢损您哈……店里上上下下十来口人眼巴巴等着您的蘑菇,我能不上杆子追着您嘛?您好赖看在咱年纪轻轻就起早贪黑为减轻国家负担自力更生的样儿,别折腾咱了行吗?”
郑煊摸着光洁的下巴,这话的调调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貌似